&ep;&ep;这个价购入万斤之数。”施仁礼伸出五个指头笑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ep;&ep;陆景皆蹙了一下眉心说:“这种品质的茶叶就是高价怕也是会有人趋之若鹜,何以如此低价卖给伯父?”
&ep;&ep;施仁礼捋了捋他的八字胡,不在意地说道:“诶,他家里有难,急于脱手回笼资金,这数万斤的茶叶怕是没有别人可以一下买下。我还是倾全部家业之力买了下来,他对我还不胜感激呢。”
&ep;&ep;陆景皆惊讶道:“您这样太冒险了,如果有什么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啊。”
&ep;&ep;施仁礼摆摆手,“商场如战场,不冒险何以有高回报,而且这个明显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批货再压一段时间,市场茶叶供不应求的时候出手,我就可以一举成为邺北首富了。”他高兴的拍手道:“看来我施某大难不死,果真有后福。”
&ep;&ep;“可是……”他还想说什么被施仁礼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陆贤侄你就是太谨慎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ep;&ep;看情况,自己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了,于是陆景皆岔开了话题,“说到这里,三年前我不在邺北的时候您遭遇牢狱之灾,后来是如何脱身的?”
&ep;&ep;“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都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竟然被放了,我问那些关押我们的军官,他们只说有贵人相助便再不愿多谈。”
&ep;&ep;“贵人?您自己心里有没有头绪?”
&ep;&ep;“嗨,别提了。”施仁礼喝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地放下,“我刚进去时,施以重金恳求之前一些好友,然个个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发家之前确实不择手段过,仇人不少,贵人我着实没有什么头绪,都是些生意往来的人。”
&ep;&ep;陆景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总感觉那件事情之后小玉变了很多,性子压抑了不少。”
&ep;&ep;施仁礼叹了口气,“可不是,她之前是被我娇生惯养长大的,受了那样的皮肉之苦,可不吓坏了。”
&ep;&ep;“可是这都三年了,我感觉她还是没有走出来。”陆景皆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内疚道:“也是怪我在您遭此大难时没有帮上忙。”
&ep;&ep;“唉,你人不在邺北,不必自责。”施仁礼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让你过来还有一事。”
&ep;&ep;“您讲。”
&ep;&ep;“就是你们两个的婚事,玉儿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差不多应该把婚事办了吧。你们两个从小在一起,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把她交给你我放心。”
&ep;&ep;陆景皆闻言温柔一笑说:“我当然没有问题,就是怕小玉那里……”
&ep;&ep;“那个丫头啊,可是从小就嚷嚷着要嫁给你呢,我回来给她说一说,挑个良辰吉日风风光光地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ep;&ep;“伯父您放心,我定不负她。”
&ep;&ep;施仁礼本来要留他吃晚饭,他还有事要忙,于是只能作罢。
&ep;&ep;陆景皆走出长廊时看到施玉又趴在窗户上发呆,她那双曾经灵动曼妙的双眸无神地看着门框上挂着的一只风铃。
&ep;&ep;他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施家。
&ep;&ep;或许,他要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ep;&ep;人间尤物
&ep;&ep;“什么?结婚?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施玉有些讶异。
&ep;&ep;施仁礼说:“你今天都20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你陆哥哥吗?下月十八是个顶好的日子,到时候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ep;&ep;“可是……”施玉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爹,我不能嫁给他。”
&ep;&ep;“为什么?你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ep;&ep;“不是,我现在暂时不想嫁人。”
&ep;&ep;“胡闹!在等几年看谁还要你,陆家最近风头正盛,赶紧把你们的婚事操办完我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强强联手。”
&ep;&ep;“爹!树大招风的道理您不懂吗?”
&ep;&ep;“轮得着你来教育我!”施仁礼开始吹胡子瞪眼。
&ep;&ep;施玉的母亲周怡秋看气氛有些僵硬,赶紧开口:“别着急,慢慢说。”她拍了拍施玉的手说:“跟娘说说为什么不想嫁啊?”
&ep;&ep;“娘,我……”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p;&ep;“反正我不嫁!”施玉把话撂下,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ep;&ep;她一路跑着跑着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何尝不想嫁给她的陆哥哥,可是早已非完璧之身的她该如何与他成婚?
&ep;&ep;她抹着眼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怀里,她吓了一跳,想后退一步,却被抱住了,她赶紧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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