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难得今天休假,你没陪祁总来陪我了?”
池年笑呵呵道:“祁深这几天去苏城了。”
祁家可以说是百年豪门,扎根于苏城,老一代上过战场,中年一代下海经商,而祁深又闯出了自己的事业,只是从她当祁深的助理开始,没见祁深回过几次苏城。
夏宜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下秒突然想起什么:“你和祁总进展到哪一步了?”
池年眨眨眼:“啊?”
夏宜追问:“拥抱?接吻?”
池年争辩:“我们是纯洁的恋爱!”
“p个纯洁的恋爱,”夏宜轻哼,“你家祁总也二十八了吧?”
池年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夏宜皱了皱眉。
池年笑眯眯道:“我家祁总。”
夏宜:“……”
安静了一会儿,夏宜的神色认真了些:“话说回来,年年,以前祁深高傲又冷血,突然提出和你交往,你不觉得,太诡异了?”
甚至完不是祁深的做派。
她见过祁深几次,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太高深,夏宜绝不相信祁深不知道年年的心意,但他就像蛰伏的兽,在没有绝对的利益和十成的把握前,不会轻易出手。
更何况他四年来都没什么回应,突然就表示要和年年在一起,却又在在一起后的第二天去了外地,一连三天不见人影。
太违和了。
池年喝了口西米露:“夏夏,你说,鲜美的小肥羊就放在面前,身边还只有我一个食客,我不吃是不是亏了?”
毕竟这四年来,祁深身边的异性,除了行政部的同事,只有她一个。
夏宜默默地看着她。
“所以,要先吃到嘴里,”池年对她眨巴了下眼睛,“再慢慢调教。”
要知道,四年前祁深还说不用助理,结果还不是她在他身边待了四年?
两年前他还借着应酬要给她介绍青年才俊呢,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
再说,她了解祁深,他才不会强迫自己和没感觉的人在一起试试呢。
夏宜看着池年,皮肤细嫩白皙,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双漆黑的眸子圆溜溜的,鹅蛋脸微红,梳着简单的马尾,明明都毕业三四年了,还一副大学生的模样。
她表面乐呵呵的,其实什么都清楚。
见状夏宜也松了口气:“谈恋爱就谈恋爱,你别把话说得这么色情行吗?”
池年拿起一块手指蛋糕塞进嘴里,脸颊被撑得鼓鼓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夏宜看她一眼,恰好手机响起,她随意看了一眼,是之前在沙漠拍的那组硬照在公司的推广下上了热搜,她配合着公司发了条微博。
池年无趣地看向窗外。
这里是云城的繁华地带,外面是一个奢侈品商场,大荧幕播放着广告,小荧幕则播放着本地的新闻。
新闻上显示着“知名歌手唐轻染五年前出国进修,近日秘密回国”的消息,配图是一张机场的路透照片,莹莹雪白的肌肤,褐栗色的卷发披在身后,白色的雪纺修身裙,戴着大大的口罩也遮不住流露出的优雅。
池年将蛋糕咽下去,默默感叹一句:美女啊。
夏宜已经发完了微博,刚想退出,下秒注意到热七的话题,奇异地看了眼池年。
“什么?”池年注意到她的视线,不解地回看着她,翻出手机,而后才注意到热七是“和喜欢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样的体验”。
她默了默,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按了一会儿。
夏宜好奇地翻出她的私人微博。
“和喜欢很久的人在一起是怎样的体验很爽,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在他的眼睛里游泳,在他的腹肌上弹钢琴,在他的心上跳广场舞。”
夏宜竖起大拇指:“你命油你不油天。”
池年无辜地看着她。
和夏宜分开时,天已经有些暗了。
13号公寓前的草丛里,一片初初开放的蝴蝶兰在夜风里摇摆。
池年看着那些花儿,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年夏天,在云大的教师宿舍楼第一次看见祁深的场景。
教师楼是那种六层的居民楼,楼外还有十几层台阶,门口一片蝴蝶兰。
那天是个雨天,她刚从老师家出来,没有打伞,只匆匆忙忙地护住手里的文献冲出楼。
而后,她在下台阶时撞到了祁深,险些滚下楼梯。
祁深穿着休闲衣逆着光站在楼梯上,一手撑着一柄黑色的雨伞,一手护住了她。
不过片刻,他已经将她扶稳,看了眼越发大的雨势,将雨伞给了她后,点点头走进楼中。
那时他的身后是一片盛开的蝴蝶兰在雨中摇曳。
她最初其实并没看清他的脸,只隐约在他的身上看出一股隔岸观火的冷淡,却已经足够她在心里勾画出了一个完整的他。
而事实上,当看清时,她勾画的他不如真实的他一半的俊美。
她想,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快乐。
那是一段比四年还要久的时光,本以为将会成为永远藏在她心里的小秘密。
没想到,还有机会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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