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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池年看着台下不断闪烁的闪光灯,以及站在身侧,和自己一同合影的男人。
幽幽的泉香不断袭来,池年忍不住轻吸了一口气,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
好像当年那样怦然心跳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
“池年。”身边人的声音很轻。
池年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祁深正在看着她,目光中无旁人:“这一次,换我来到你的身边。”只为她。
池年的睫毛轻颤了下,曾经那个她仰望的悬挂在天边的梦,主动来到了她的面前。
颁完奖后,池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的,手中的奖杯沉甸甸的,带着丝灼人的温度,她的意识也像是漂浮在一片温水之中。
直到颁奖典礼结束,池年走出会场,看见外面围上来的记者时,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池小姐,请问您能说一下两幅作品都得奖的感受吗?”
“池小姐,怎样的契机让您拍下《沉船》这幅作品的?”
“池小姐……”
记者们不断地询问着,池年轻轻地笑着,一一回应。
直到一位女记者认真地看着她:“池小姐,请问《与敌人共舞》的主人公现在怎么样了?”
池年看向女记者,而后轻轻地笑了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她已经把民宿出租出去了,用积蓄在女儿的学校不远处买了一间小居室,目前成了一名民族舞老师。”
溪市海边的旅游资源并不算丰盛,房价也不高,郑姐在电话里对她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叫雯雯的小女孩在旁边叫着“妈妈”,宛如重生的喜悦。
接受完采访,池年便要朝后台走,却在看见慵懒地斜倚着长廊的男人时脚步一顿,继而笑了起来:“喻泽。”
喻泽正低着眼睛沉思着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来,笑容微顿,却很快直起身走到她面前:“接受完采访了?”
池年点点头。
喻泽安静了一会儿,勾唇笑了下:“你拍的很棒。”
匿名评选的时候,他就有预感,那张《与敌人共舞》太出彩了,不论是那一展昏暗里的闪光,还是风吹起裙摆的弧度,以及……那种绝望中破茧重生的感情。
池年有些不好意思,真挚地看着他:“谢谢你,喻泽。”
如果不是他,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自己喜欢的领域这么快乐,原来,她可以闪闪发光。
喻泽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是你自己争气,和我关系不大。”
池年认真地说:“你教了我很多。”
喻泽再没继续这个话题。
池年也安静下来,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喻泽,上次你对我说,摄影师应该只是一双旁观的眼睛……”
“我说错了。”喻泽垂眸,懒散地打断了她。
池年猛地看向他。
喻泽看着她惊讶的神情,有些想笑:“我想,我的瓶颈,也是因为这样。”
也许是拍下了太多无能为力的画面,见得多了,反而开始麻痹自己、没有了当初热忱的激情,他可以熟练地使用技巧拍摄一张完美的照片,却自我保护地去逃避那些背后的故事和情感。
也许,他应该去真正的面对了。
“喻泽,你一定可以突破的。”
喻泽回过神,看着眼前小姑娘抿着唇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信我?”
“当然,”池年点头,“你是我的偶像啊。”
喻泽唇角的笑微顿,许久懒声说:“我决定出去走走,去找回当初拍照的感觉。”
池年的表情没有意外。
她从来都知道,在喻泽心里,摄影占据着重要的记位子。
喻泽看着她手中的两个奖杯,顿了下,突然上前拥住了她。
池年一僵。
“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师父,”喻泽半开玩笑地说,“给你个祝福吧。”
池年放松下来:“那,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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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泽轻笑一声,松开她:“从今天开始,就是真正的独立摄影师了。”
池年想到当初自己加入线条的目标,轻轻地点点头。
喻泽望着她,突然想到她刚刚在台上和祁深站在一起合影的画面,祁深来这里,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主办发不费吹灰之力请来了这样的重量级人物,自然欣然同意。
而祁深的要求,则是,只为一个人颁奖。
喻泽沉默了一会儿:“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能说出口,身后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祁深的声音少有地带着丝慌乱:“池年。”
池年转过头,正看见朝这边走来的祁深,他的脸色微微泛着丝苍白。
喻泽抿了下唇,继而垂眸随意地笑了下,以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说:“见过祁深拜托人吗?”
池年看向他,满眼疑惑。
喻泽耸耸肩:“来海城找你却没找到时,他找到了我。”
祁深问他,她在哪儿?
最后生硬地低头说:拜托喻先生。
池年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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