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张开五指抓向罗伊。其中一个身材矮胖,两头细中间粗,活像一只塞进黑丝袜里的地瓜。另一个同伴瘦,身材也挺匀称的,只是比同伴更矮,比作地黄瓜应该比较贴切。
罗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上去更有力气更不好对付的地瓜,卯足了劲儿冲过去!
砰地一声,那人被罗伊撞翻在地,粗短的手在空中乱抓,除了空气啥都没碰到。
罗伊一跃而起,尖利的高跟鞋狠狠踩在地瓜那柔软的肚皮,可就在她马上要越过地瓜往出口跑时,地黄瓜的手紧紧攥住了她浓密的头发,猛地向回拉。
罗伊从善如流地倒向地黄瓜,在撞上地黄瓜胸口的一瞬间猛地一蹬,身体立即向上冲,坚硬的脑门重重地撞击地黄瓜的鼻子。她头皮顿时一热,对方那喷薄的鼻血竟然连厚厚的蒙脸布都穿透了。
地黄瓜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双手,去捂剧痛难忍的鼻子。同样痛呼的还有地瓜君。罗伊程都踩在他的肚皮上。罗伊也不跟他们缠斗,双足发力,让地瓜君发出最后一声高亢的尖叫,为惨叫咏叹调收一个强而有力的结尾,她自己则跳到地面朝小路出口撒足狂奔。
四名黑衣人紧追不舍。
罗伊甩开碍事的高跟鞋,细嫩的小脚在砖石路面上奔跑,被细小的尘土和砂砾弄得有些痒。已经在疯人院中习惯了赤足行走的罗伊多少有点意外,却丝毫不影响她发挥。
可是她的速度却还是在不可避免地越来越慢。
“呼呼。”
罗伊眼冒金星。束胸太紧了。
束胸的绑带也在背后,她试着伸手去拽,结果差点儿被垂下来的裙摆绊倒。
快跑。再快一点。只要再拉开一点距离,有时间甩开外裙和束胸这两个累赘就行。
罗伊头昏眼花,地面一会儿往左边斜一会儿又斜向右边。林荫小道的出口近在眼前。再加把劲!
当她看到有人从小道出口旁的雕塑后窜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后面几个人很快赶了过来,五个人一起上,好不容易才将死命挣扎的罗伊摁在了天使雕塑上。
舞蹈的天使硌得罗伊生疼,但罗伊一声不吭。这不止是因为一名黑衣人用布条捆住了她的嘴。
她要搞清楚,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被罗伊那双或许恐惧,但绝不退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衣人们反倒有些畏缩了。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从口袋中取出针管和药瓶,吸了足够的药后交给另外一个人,由后者试探地伸向罗伊的手臂。
罗伊一动不动,趁那人放心了,弯腰给她扎针,她找准时机飞起一脚,正中男性最敏感部位。
“嗷!”
这位可怜的老兄顿时弓成了一枚虾仁。
针管自然也就拖了手,掉到地上。虽说是塑料的不至于摔碎,针头却被污染了。
四个还算康健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提供针管和药瓶的那位摊手加摇头。
突然,一个黑衣人好像突然恼羞成怒了,猛地甩了罗伊一巴掌。罗伊的头像沙袋一样歪向一边,重重地撞击背后的大理石雕像,再加上束胸导致的呼吸不畅,差点昏过去。
就在那短暂的意识不清醒期间,罗伊觉得好像其他黑衣人拉住了他们,好像他们不应该这么做似的。
但那人满不在乎地甩开了后者。等罗伊的脑子不再嗡嗡响了,他们五人已经无声地达成了一致,其中一人捏住嗓子,用根本听不出原声的嗓音警告罗伊:“乖乖听话,不会让你吃苦头。”
罗伊咽了口唾沫,缓缓地点了点头。
七八只包在黑手套中的手伸向了罗伊。刚开始很小心,在发现罗伊的确一动不动后,他们陡然大胆了起来。那位被罗伊踢中重点部位的老兄最为激进,一把撕开了罗伊的裙子。
罗伊安静地站在那里,活像一只木偶,任由他们摆弄。薇园里其实住着不少人,但它太大了,庭院中总是静悄悄的。
而且,他们既然敢大白天出来,怎么可能不事先清场呢。
掐着罗伊手脖子的那两位不由得分心了。有位黑衣人似乎觉得罗伊的束胸衣很碍事,扯开了罗伊背后的绑带。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罗伊的肺。
罗伊任由他们扒开束胸,并且很配合地抬起胳膊,让他们能把束胸衣脱下来。
在束胸衣即将滑到她手腕的那一刻,她突然分开两指,猛地插向面前一人的双眼。
精美的指甲刺碎了那人的眼球。中招的这位竟然比刚才那命根子遭袭的老兄叫得还响。其他黑衣人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虽然很快地反应过来了,却难以避免地慢了一拍。
但罗伊没有!她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就在手边的束胸衣,猝然发力,重重地砸向另外一名黑衣人的脑袋。
束胸衣可是很硬的。
那位黑衣人一声没吭,翻了白眼儿直接倒地了。
一瞬间,面前豁然开朗。罗伊想也不想,撒丫子跑啦!
外裙和衬裙的裙摆都被撕开口子了,裙摆再长也绊不住她的腿!
又有人拦腰抱住罗伊!
不等对方有后续动作,罗伊揪住那人的衣领向前一冲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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