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想问问是什么情况,不过不等我问,二狗已经拉着我出了包间。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急,我刚来才一天,底都还没摸透呢。”
我皱眉问二狗,而他也没给我回答,直接指了指那边老千所在的赌桌。
我现在这个角度,是那个老千的身后,在赌场,最忌讳站在别人的身后,昨天我为了看他怎么出千,特意找了个他后面的座位,要是能站他身后的话,我早站过去了,何必东躲西跑的?
同样的道理,此时那人的两边虽然有人,但身后却没人。
所以从我这看过去,能清楚的越过那人看到桌上的东西。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是把我吓了一跳,就见那桌子上,十万的筹码,捋起老高,最起码几十个!
这得是几百万啊!
“这家伙想跑了,今天是想搂一把大的,他带着一万块钱来的,这才两个小时不到,已经赢了三百多万了!”
不用二狗解释,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了。
这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女人这么着急了。
真要让这个老千走脱了,这家赌场得成为整个津门赌博圈子的笑柄,以后别想好好开场子了。
人家客人一来,听说你这有过老千赢了钱安走人的事,谁还来?你这连个老千都抓不住,那我们的钱还不都被老千给赢了去?!
与招牌相比,那人赢走了多少钱,倒显得是小事了。
“兄弟,今天就看你的了,一定得抓到他出千啊,不然哥们这手可就保不住了!”
说着,二狗伸出了右手,那是他常用来出千的手。
我斜眼瞧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听不出来那女人是对我说的这句话?”
二狗连连摇头:“我咋听不出来,但你是我找来的,我能看着你被剁手吗?就算剁手,也是剁我的手!”
我一愣,看着二狗久久不语。
不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面临什么事情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也不敢保证。即便知道这么个理儿,但二狗的话还是让我挺感动的。
“发胶有吗?蛋清也行。”
二狗哭着一张脸:“飞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话没说完,他一愣,接着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
“有,有!”
说完他就跑到了一个包间,拿出了一瓶发胶过来,那种有点泛黄的透明液体状的发胶。
我挤了很多在手上,然后都抹在了头上,尤其在脑后,我摸得发胶最多,之后我还故意把头发打理的有些乱。
等我弄完了头发,二狗拿着五十多万的筹码来到了我面前。
“你不要跟我过去。”
我过去摸底,一开始,那老千应该不会知道我是来抓千的,还能试探几局,但如果二狗也跟我过去的话,一下子就得暴露。
“好好好,兄弟,我能不能保住手,就看你的了!”
我没搭理他,拿着筹码就上了桌。
此时,桌上一共有四个人在玩,其中一个还是赌场的钉子,另外两个是散客,还有一人自然就是那个老千。再加上我,就是五个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我等了一会,知道牌楦里面的牌快发完了,我才正式参与进去。
玩了两把都输了,不过这时也要换牌了。玩瞪眼需要四副牌,等四副牌都发完了就要换新的,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荷官开了新的四副牌,桌上的五个人挨个检查牌是不是有问题。
我前面一个人检查的时候,我双手扣在脑后,十根手指头上都摸满了发胶。
等牌到了我手上时,我随意的检查着。只是大致的看一遍我就知道7点、8点、9点,这几张牌都在什么地方了,然后小拇指,食指,分别在7点、8点、9点,这三种牌上摸了一下,让发胶留在上面,这样一来就算是做了记号。
我做的很隐晦,手法极快,我相信,场上没人能看得出来我出千了。
可就在我要把牌还给荷官时,老千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我。
“一看你拿牌的姿势,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眼睛眯了起来,‘好人’这是老千的行话,意思就是说,我知道你是千。
我那么自信的出千方法,还自信别人都看不出来,没想到却被他一眼就给看出来了。
“哈哈,能来这的谁是好人,话说大哥,你今天的点——真旺啊!”
我打着哈哈,说话时故意把‘点’这个字给拉得老长,别人听了我说的话,可能也就是认为我说话有点阴阳怪气,但那老千肯定懂我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这行‘点旺’的意思就是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赢的钱都是靠出千赢的。反过来说‘点背’,意思就是故意靠千术输钱。
那老千沉稳的很,我说完后他面色平静的一塌糊涂,还吹了吹口哨,那得意兴奋的劲儿,跟真赢钱的赌鬼没什么区别。
都检查过牌后,荷官开始洗牌。
我下了最大的注,所以这一把牌是先发我,削牌的也是我。
削牌的意思就是荷官洗牌之后,由玩家把牌分成两份,以削开的地方为界限,原本在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