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夏的性格独立又自爱,依照今天相处时他对她浅显的那点了解看开,想来她是不愿意想莬丝花一样依附着别人过活的。
&ep;&ep;她在国公府住着应该很有负担吧。
&ep;&ep;宋嘉言想着被他放回床头抽屉里的几样首饰和那一只造型奇特的计时工具,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抬脚朝木床走了过去。
&ep;&ep;罢了,横竖就这一次了……
&ep;&ep;希望这次她能如愿吧。
&ep;&ep;看着他答应了,杜夏连忙往床里侧挪了挪。
&ep;&ep;怕宋嘉言不自在,她还捞起床上的被子主动在中间隔了一道屏障。
&ep;&ep;这张木床很大,躺上四五个人都没有关系,加上中间横着放的一床被子,哪怕是杜夏和宋嘉言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双方的距离也隔了有一米左右。
&ep;&ep;宋嘉言躺到床上之后,一想到身旁还躺着一个杜夏,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无比,他手指都不敢动半分,就放任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原本十分熟悉的床上。
&ep;&ep;杜夏这边也没比宋嘉言好上多少。
&ep;&ep;虽然她今年已经二十六了,但是她念书的时候能够连着跳级成为帝都大学医学系的博士生,并不是因为她的天赋有多出众,而是因为她足够的努力。
&ep;&ep;念书的时候杜夏只顾着念书去了,这也导致她今年都二十六岁了,还是一个连初牵、初拥、初吻都还没有送出去的大龄单身狗。
&ep;&ep;她活了二十几年,连个正经的恋爱的都还没有谈过,但是短短两天,她已经连续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两个晚上了,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紧张。
&ep;&ep;宋嘉言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引导道:“说不定等会你一觉醒来就回家了,说实话,我真的是很好奇你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ep;&ep;听宋嘉言这么说,杜夏也放松了一些,她顺着他的话和他聊了起来。
&ep;&ep;杜夏和宋嘉言说她的职业,医院里遇到的患者、后世发达的医疗水平,电视、手机、火车、飞机。
&ep;&ep;聊天确实能够减少隔阂感,宋嘉言是一个特别好的倾听者,杜夏说话的时候,哪怕是他心里再好奇、有再多的疑问,都没有出声打断她。
&ep;&ep;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人说,一个人听,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杜夏回过神来,床边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了半截。
&ep;&ep;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p;&ep;失去全部意识之前,杜夏只听到宋嘉言柔声说了一句:“困了就睡吧,睡醒了你就回家了。”
&ep;&ep;杜夏就那样歪头靠着枕头上睡着了,宋嘉言仰面躺在床上,听着身边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好不容易才把心里想要扭头看过去的念头压下去。
&ep;&ep;躺着躺着,宋嘉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ep;&ep;宋嘉言先是指尖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缩了缩指尖,凝神看去,才发现整张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一层白雾包裹住了。
&ep;&ep;这白雾仿佛是有实体一样,宋嘉言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一碰到这些白雾,就立马被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ep;&ep;这是被寒气冻的!
&ep;&ep;宋嘉言的大脑几乎是立即就转了起来——恐怕这就是让杜夏来到庆朝的原因。
&ep;&ep;现在异像又起,或许杜夏这次真的能够回去了。
&ep;&ep;宋嘉言本能的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呆在床上,不然肯定会发生一些他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ep;&ep;他现在就应该翻身从床上下去!
&ep;&ep;然而不管宋嘉言怎么挣扎,他的身体就好像在床上扎了根一样,任他再怎么用力,最后连手指都没有成功挪动半分。
&ep;&ep;到最后白雾已经浓厚得像是棉絮一样,哪怕宋嘉言已经尽自己所能的睁大了眼睛,能看到的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ep;&ep;床头的雕花、床幔、一旁躺着的杜夏,都被这一片古怪的雾气遮了个严实。
&ep;&ep;宋嘉言不知道自己瞪着这一片雪白的雾气看了多久,直到他的眼睛发干、发痛了,他才忍耐不住的闭上了眼睛休息。
&ep;&ep;因为用眼过度,宋嘉言闭上眼睛的时候,眼角还不可避免的沁出了一些泪水。
&ep;&ep;…………
&ep;&ep;宋嘉言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到手下还是熟悉的床板之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朝杜夏最开始躺的地方摸去。
&ep;&ep;杜夏在睡梦中只觉得被谁挠了一下头。
&ep;&ep;她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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