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爻将馥亚藜带进室内,然后延着墙面一一为她介绍自己的作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作,接着用肃然起敬的眼神望向陆爻。「陆先生,这些,全都是你画的?」
&ep;&ep;「只是个人兴趣啦。」
&ep;&ep;陆爻边说边在心里庆幸,还好现场展出的全是旧作,都是风景和静物写生之类的。跟馥亚藜有关的画像全被锁在画室里,不然让她看到那些画像,肯定以为自己是变态跟踪狂!
&ep;&ep;「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作品,还不是这傢伙爱张扬,硬要办什么画展……」馥亚藜看的认真,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ep;&ep;「欸,奇怪耶,都推给我,明明你自己也弄的很起劲。」陆爻的话让樊士濬一脸不以为然。
&ep;&ep;其实一开始樊士濬只是随便讲讲,没想到那个一直说不要不要的人,却比自己还认真。一下子催他写邀请函,一下子要去订製画框,甚至连要准备什么点心也有意见。所以要不是陆爻不断鞭笞,这画展根本办不起来。
&ep;&ep;樊士濬还想说什么,却在陆爻冷冷的视线下闭上嘴,接着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始终用闪闪发亮眼神凝视着画作的馥亚藜。
&ep;&ep;馥亚藜专注盯着画作。墙面上掛着一幅幅色彩鲜艷的水彩画,有水果盘或是花束,最多的是风景画。顏色繽纷,色彩饱和,栩栩如生中又散发着一鼓温暖的力量。
&ep;&ep;老师常说,作品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能画出这样温暖又洗涤人心的画作,这样的人,肯定有颗真恳又善良的心!不知不觉她对他的想法有些改观,甚至禁不住开始想,电视上那些负面报导不会是在抹黑吧?
&ep;&ep;「以陆先生的程度,都可以去读大学美术系了。」转过头,她用万分憧憬的眼神凝视着他。
&ep;&ep;「哈,这种话千万别在他妈面前讲,不然会被分尸丢进淡水河……」樊士濬说完自顾自的捧腹大笑。
&ep;&ep;陆爻瞪了樊士濬一眼,示意他闭上嘴,却也没多解释。「谢谢馥小姐的鼓励,我还构不上那种程度,纯粹只是个人兴趣……」
&ep;&ep;他的眼神让馥亚藜没再追问。人家陆爻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这样高程度的人怎么可能去读艺术学校?会读艺术学校的通常就是像她这种没什么读书细胞,就是衝着喜欢舞蹈,又仗持着爸爸娇宠,一路任性到底的自己吧!这样看来,她和这个陆公子完全是不同层次的人啊!
&ep;&ep;想到这她开始感到不自在,转身扣紧安全帽扣子,自顾自的说话:「所以呢,那个江小姐呢?你们的找到她了吗?」
&ep;&ep;「江小姐?可是这里完全没有人姓江啊!」樊士濬瞪大眼睛一脸莫名其妙。
&ep;&ep;「怎么可能?」馥亚藜大惊失色,她已经出来很久了,要是披萨还送不出去,回去店长肯定会扣她鐘点费。
&ep;&ep;「那个,阿濬,还是你拿名单出来对对看?」
&ep;&ep;「不用对,名单都是我写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ep;&ep;当两个人还在争执时外面又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黄色计程车稳稳的驶进车道,接着一个长发微卷的女生匆匆忙忙下车,三步併做两步跑了进来。
&ep;&ep;「啊,披萨来了?怎么快啊!」留着一头蓬蓬长卷发,身材窈窕,笑起来左右脸颊都有一个深深梨窝的音乐系学姐江诗诗,笑嘻嘻的现身在眾人面前。
&ep;&ep;「江诗诗,披萨是你订的?」看到她陆爻终于恍然大悟。
&ep;&ep;「我订的啊,我想说天气那么冷,如果你们准备的都是冷盘,怕客人会不习惯,所以就叫了一些披萨来加菜。」江诗诗边说话,边将手中包着金色包装纸的小礼物塞进陆爻手上。然后看着客厅里的宾客,露出开心微笑。「阿爻,恭喜了,看来你的画展很成功喔。」
&ep;&ep;正当陆爻想向她道谢,公关女王江诗诗已经转身,儼然有如女主人般向左右宾客热情招呼。「哈囉,各位,这里有披萨喔,都是热的,大家快趁热吃喔。」
&ep;&ep;「终于有热食了,我都快冷死了!」
&ep;&ep;「妈啊,谢天谢地,终于有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了。」
&ep;&ep;气质高雅的邻居太太开了第一枪,接着人潮全往放披萨的桌子聚集。曲高和寡,看着餐台上自己准备的高级点心整盘原封不动,听着宾客的间言间语,抱着江诗诗送的礼物,陆爻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更讨厌的事又来了……
&ep;&ep;「诗诗,你果真是惠质兰心,看到你,我真的好开心喔!」樊士濬手捧着江诗诗俏皮小脸,露出几乎快痛哭流涕的表情。
&ep;&ep;「阿濬,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开画展是为了把妹,对不起,我真的太任性了!」江诗诗也搂着他的腰喜急而泣。
&ep;&ep;「对,宝贝儿,你太过份了,你明明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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