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名其妙,他们爱站这儿吹冷风随他们。甭理了,咱们走。”
&ep;&ep;左芝虽然有些疑惑,可一想到是沐乘风的安排又释然几分。她走上轿辇轿夫起轿,坐了一阵她觉得口干,于是掀开轿帘问莺儿倒茶。视线无意后挪,却见那队官兵竟然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ep;&ep;“一群跟屁虫!”左芝满不高兴抱怨了两句,也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随他们去了。
&ep;&ep;只是此刻不放在心上,在公主府住了两日之后,左芝却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沐乘风一直没回来,差千江去问总说朝中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左芝又央左虓去找,左虓回府却说沐乘风并没有在宫中,不知去向。再喊鹭儿回沐府去看,沐老夫人竟然还埋怨起左芝来,说她把自个儿宝贝儿子拐走了,起码小半月都未曾回府探望二老。
&ep;&ep;左芝心慌起来,觉得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哥,你说木头去哪儿了?怎么都不回家嘛,急死我了……”
&ep;&ep;左虓虽然平时老爱和她斗嘴,但好歹是亲妹子,看她都急哭了赶紧安慰道:“哎呀别哭别哭,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甭担心啊,那块木头本事了得,又是右相,走到那里都没人敢算计。他八成是公务缠身走不开,忙完就回来了,别怕别怕……”
&ep;&ep;“可是他又一声不吭就走掉了。”左芝一眨眼,泪珠子就不住掉下来,她伏在左虓胸口哭得伤心,“上回也是这样,悄悄地就走了,足足四年!我才不要再等他四年……呜,哥你帮我把他找回来,我打断他的脚!看他还敢不敢跑,呜呜……”
&ep;&ep;左虓哄女儿般拍拍她背脊,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肯定不会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块木头的爹妈还在这儿呢,咱们守着他的窝,就不信他不回来。臭丫头,你别哭了行不行?鼻涕都揩我衣裳上,恶心死了……”
&ep;&ep;“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把他给我找回来!我要木头、我要相公!”
&ep;&ep;左芝任性地缠着左虓哭闹,左虓被她折腾得没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找去找。我说你小声点行不?吵醒了大伙儿看我不缝起你的嘴!得了,让我瞧瞧,啧啧,想我左虓英俊潇洒,怎么妹妹这么难看?又脏又丑的,你八成是捡来的吧?”
&ep;&ep;“娘说你才是乞丐窝里捡来的,我是亲生的,哼。”左芝终于止了哭,一脚踢上左虓,凶巴巴吼他:“还不去找!找不到不许进门!”
&ep;&ep;左虓被她赶出府去,在门口跺脚咒骂了半天,最后还不是只能把嘴瘾过足,老老实实寻人去了。左芝开始静静坐下来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渐渐摸出点头绪来。她其实也不笨,就是被宠坏了,做事随心所欲,从来不需要也不想去计较后果。只要静下心仔细想想,她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的。
&ep;&ep;首先是跟在屁股后面的一群官兵,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监视的成分更多一些。他们声称是奉沐大人之命前来,可依左芝对沐乘风的了解,他决不会如此行事。因为他这么奇怪又孤僻的一个人,怎会让一群人围在家宅门口碍眼?还有,单凭千江万海与鹭儿的身手,对付个把个歹徒绰绰有余。就算真有大队人马杀上门,公主府就隔两条街,施以援手并不困难。既然不是沐乘风,那么官兵又是听命于谁?
&ep;&ep;左芝把朝中显贵挨个儿想了一遍,觉得都不大可能。且不说有没有这个权力,单看有没有这个胆子,就找不出两个人来。她左芝乃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郡主,皇帝公主驸马侯爵……哪个不和她沾亲带故的?谁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伸出根手指就能把人捏死。既然对方明目张胆派人上门,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权势大过她,且跟她不是很熟。
&ep;&ep;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今女帝。
&ep;&ep;女皇是南楚的皇帝,是情岫的亲生母亲,和左芝可没半点儿血缘关系。素闻女皇做派强硬手段狠厉,是个雷厉风行的君主。沐乘风在她手下当官,少不了要听命行事,甚至受制于人。再者,千江说了沐乘风半夜进宫就再没回府。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失踪定与女皇有关。
&ep;&ep;左芝几乎笃定了女皇便是最大的疑凶,以她的性格一旦抓住线索,必定会追究到底。无奈如今被人监视行动不便,想自由出入亦非易事,还有,对方可是一国之君,难道她能把人抓起来严刑拷问?
&ep;&ep;似乎又走入了死胡同,左芝不免气馁,难道只能坐着干等?她不甘心,又重头开始想。好,暂且就当作是女皇的主意。那么现在关键的问题来了,究竟沐乘风被她弄到哪里去了?
&ep;&ep;女皇把他抓起来了?不太可能。一则沐乘风除了性情孤冷,却是个谨守规矩的人,从不做违纪之事,官当得更是尽职尽责,这说不通。况且就算他触怒天威犯了死罪,作为他家眷的一干人等,不可能毫无牵连。或者是女皇把他藏了起来?更不可能。他高居右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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