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沙之中滚滚而来。
就在此时,一匹硕大的黝黑骏马,自城外另一侧狂奔而至,马背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银白盔甲,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男子背后,百骑随行,一杆绣织“白”字的大旗,在马背上迎风招展。
“那位,也来了!”巡西王令狐楚是个年近五十的男子,身穿一身华贵蟒袍,望着飞奔而来的“白”字大旗,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忌惮!
魏国兵马大元帅白祁,真真当得起魏国二皇帝的名头!
朝堂外,白祁手握数十万雄兵,无可匹敌,朝堂内,白祁更是一手遮天,多次公然修改魏皇曹询的旨意。
满朝文武,皆是敢怒不敢言,但更多的则是为虎作伥,要不是还顾及着天下舆论,白祁便是废帝自立,也是理所应当!
现如今,白祁和曹询在同一天奔赴永安,个中意味,就越发耐人寻味了!
皇座玉辇和白祁几乎是同时抵达城门口,白祁那匹天马,便径直停在了曹询的玉辇之旁,马背上,白祁手持长枪,英姿勃发,目光之中,带着一股毫不遮掩的锋芒。
这位位及人臣的大将军,甚至自始至终,也从未看过一旁的玉辇半眼。
面对此情此景,在场的六位王爷对视一眼,也不多话,随后默契的躬身一拜。
“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辇车帘掀开,马车内的曹询容貌儒雅,身穿一身五爪金龙袍,头戴帝冕,看起来更像是却是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模样。
曹询先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一旁依旧端坐在马背上的白祁,随后这才冲着跪倒的六位王爷笑着抬手道:
“诸位王爷都是我魏国驻守边关、是劳苦功高的忠良,还是快快平身吧!”
这话听得萧辰心中轻笑一声,除了自己,剩下的五个王爷,那都是奔着去黔国博一个鱼跃龙门未来的主儿,在曹询口中却成了忠良。
要不说帝王心思深似海呢,单就这份看破不说破的忍耐,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要是放在太平时候,这几人,哪个能逃脱株连九族的下场?
众人缓缓起身,曹询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萧辰身上。
不光如此,就是一旁的白祁,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萧辰。
毕竟是在永安的地界,表面看似融洽,实则争斗不断的二人,自然都想知道萧辰的站边。
但终究还是曹询没忍住先开口道:
“萧辰啊,朕在京都之时,就曾和你有过数次之缘,如今你回到了永安,朕也从未忘记关注你,我在来之前就听说你不仅抓了太守独女,还掳了一个花魁入王府,可有这些事儿啊?”
王侯在封地上胡作非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被曹询这么当场点出来,还是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萧辰面露惶恐,连忙跪伏在地上道:“回禀陛下,萧辰尚且年幼,一时贪玩,却不想惊扰了圣驾,微臣死罪,等安顿好了圣上,这就回去将太守之女和那花魁放出府去!”
曹询面露yin翳,却是摇头一笑。
从玉辇上迈步走到萧辰跟前,亲手将萧辰从地上扶起来道:“年少无知,朕又何尝不理解?”
轻轻拍了拍萧辰的肩膀,曹询小声地对这萧辰道:
“抓了就抓了吧,只是你还年轻,可万万要注意身体啊,你父亲刚去,我可不想再损失一臂膀!”
“欸!”萧辰躬身点了点头!
马背上,一直未曾说话的白祁冷哼一声道:“王爷,圣上千里迢迢到了永安,一路风尘,依我看还是早些让圣上去休息为好,要不然,若是陛下因为舟车劳顿死在了永安,我怕王爷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责!”
敢这么公然把死字挂在皇帝身上,遍数这魏国,白祁也算是独一份了。
不过这落在萧辰耳中,就赫然变成了赤裸裸的警告,这是在奉劝自己不要和曹询走得太近!
萧辰身旁的曹询闻言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萧辰能明显感觉到,此时的曹询身上正笼罩着一股惊天的杀意,脸色也阴沉如水。
不过片刻,曹询脸上又挤出了一抹微笑道:
“白将军所言极是,王爷,朕既然到了你永安,此次永安之行,可就倚仗王爷了!”
深深的看了曹询一眼,又看了一眼马背上脸色平淡如水的白祁一眼,萧辰连忙陪笑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二人,萧辰一个都惹不起,他更清楚,像今天这样的事儿,才仅仅是个开始,以后恐怕是少不了诸多明争暗斗。
将白祁和曹询安顿在永安城最好的酒楼住下后,萧辰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了王府。
刚一入门,就看到吴良行色匆匆的朝着自己跑来。
“王爷,蝶香有要事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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