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
&ep;&ep;到了八月初一,宁荣两府中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贾敬贾赦先领着贾府合族长幼大小给贾母磕头祝寿,一些皇亲驸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或有来的或有不到的,都送来寿礼,提盒之人络绎不绝,荣庆堂屋下大桌案铺了红毡,有些精致奇巧金贵之物就摆在上头,请贾母过目赏玩。
&ep;&ep;初二,世交公候诰命南安太妃、北静太妃等都过来厮见了一回,北静王、南安郡王、永昌驸马等都由贾敬贾赦贾政贾珍陪着玩乐坐席。
&ep;&ep;初三,礼部也有旧例赏赐,贾母领着一家子大小接了供上,还有来客,只到厅上见礼,贾赦、贾政、贾敬、贾珍还礼管待,或至宁府坐席,或是荣府听书,不在话下。
&ep;&ep;只有一人由王桂枝亲自迎到自己屋里歇息,便是王子腾之妻冯贞兰。
&ep;&ep;“虽说桂月危悬,风泉虚韵,可嫂子连来两日,又怀着身孕,可是太辛苦了!”王桂枝从她们手上取了一把扇子给冯贞兰打扇,孕妇本就躁热些,此时她鼻尖上还有细汗珠子呢。
&ep;&ep;冯贞兰见她乖巧,说话温存,半点没有想着她那样为家里送机密的傲慢,也没有眼皮子浅到不通消息的火急迫切,心里越发慰贴,觉得她十分懂事让人疼。早她就要来的,要不是老爷怕平白送礼来访让人看了误会,她早过来跟她说话了。
&ep;&ep;她笑着握住王桂枝的手,“老太太过生日,虽说不是整寿,但你是她媳妇我怎么不来给你撑场面。你可好,最近怀象如何?”她想到信里她写问有什么好吃的,想来是孕中有些想念小时候的菜品,便让人把交待厨房里老萧做的食盒提来。
&ep;&ep;“你尝尝看,是不是你想要的味儿。”
&ep;&ep;冯兰贞在王家说一不二,就是此时再温和,脸上也有股子威严在,比起贾母更显艳气逼人,王桂枝两辈子都难得被人当成孩子一般哄,高兴得净了手拿筷子一连尝了好几道,味美咸甘,真真好吃,“就是我想的,嫂嫂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
&ep;&ep;“我不知道,那照顾你长大的奶嬷嬷还能不知道吗?见你实在是想,我把老萧也带来了,让他照顾你几个月就是。”冯贞兰想着老爷所说小姑子那一句话带来无穷的助力与好处,她要的也便宜如何不给,她也不差一个半人厨子炒菜,此时就是龙肝凤胆给她也无妨。
&ep;&ep;王桂枝原想拒绝,可一想到她要什么,哥哥嫂嫂们都这样眼巴巴送来,要是不要倒真是驳了他们的好意,以后有什么好的也想着他们就是,便笑着点头,“彩霞,你只让他们收拾个小厨房,就说这是我单置的,一应开销从我的份例里拨,我原在大厨房的菜就暂时停了,让他们尽心侍候老太太老爷们。”
&ep;&ep;冯贞兰听着有些不对,“你原份例是多少,不过添个人你要还减省。”她眼眉一动,身边的人就拉着王桂枝身边的人退了下去,“你可是少了开销?在吃穿上你别苛扣,到底我们王家的女儿,应该自有气派。这里有一万两,你且用着。”她头上有婆婆压着,还有个嫂子管家,嫁的二房贾政官也不大,就是有些节礼,漕规盐规关规火耗的也不过万余两,这要归到公中,再到她手上的月例能有多少。
&ep;&ep;老爷说了,妹子她要探听消息,收拢人心,哪里就不用银子了,让她不但礼厚,银钱也要送些。她也想着如此,要不是最近在这当口,不方便多支现银,再多两万她也给得起。
&ep;&ep;“不用不用!”王桂枝赶紧推着不要,她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有公中开销,每月月例也有二十两,不出门,她都没处用钱,眼下箱子里的现银都还有五百两呢。
&ep;&ep;冯贞兰见她真心推让,便板起脸,“怎么,嫂子给的钱不要,非得要自己爷们给的钱才要,还是得让哥哥来给你才好呀!”
&ep;&ep;真没见过给钱还给的这么大方,非逼着人要不可的,王桂枝真是不知道古时候还有这样的风俗不成,被话这样说,她只好接了,却只放在桌上,另提一事道,“我最近想开个酒馆,嫂子说好不好?”
&ep;&ep;“你怎么想到这出,你想开就开吧。准备开到哪处,可是帽儿胡同,还是玉葫芦道那边。”冯贞兰见她接了,便让着她歪回到迎枕上,两人孕妇一起靠着说话。
&ep;&ep;这两个地方非富即贵,哪里就容易选到地了,王桂枝心还没那么大,“我想让珠哥儿历练历练,地址先由着他选。”
&ep;&ep;“那也好,到时候你让珠哥儿来,我把老爷的贴子给他两张收着,到时候有人不长眼闹事的,就让他拿着去九省衙门,自有人帮他料理。”冯贞兰直爽道。
&ep;&ep;怪不得书里面的王熙凤根本不怕打官司呢,王桂枝扁着嘴半窝进冯贞兰怀里,“哥哥的贴子是极好用的,我只怕什么样的小事儿也要拿着哥哥的贴子去了,倒显得哥哥特别横行霸道,眼里都没了人。珠哥儿也养成了不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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