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开始,便跟着他,已经三年了,本以为他会有些情分,谁知道,居然这样冷血,她只是,在去上香的途中被强迫的……
他居然不问理由,甚至不问那个男人是谁……
风漠宸,你是个冷血动物,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惜玉笑着对镜梳妆,风漠宸已经离开。她最后一次为自己描眉画目,一点一滴,细致无比,换上崭新的衣装,躺在床上,尖锐的发簪划过手腕,血腥味在空中不断蔓延。
惜玉笑着闭目,她错了吗?她这一辈子,真的错了吗?她才十七岁,十七年,就是一辈子,惜玉的一辈子……
没有人知道,惜玉死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在王府,经常有不受宠的侍妾投井上吊,没有人会去追究她们的死因,在这个时代,人命本来就贱于草芥。
白离若在落花院中,日子虽然清苦,却也乐得逍遥自在,她和小蛮会在后院荒芜的园子种上一些青菜,每日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转眼就到了冬季,落花院的房子漏风,连过冬的棉被也没有,白离若就将所有棉衣部铺在潮湿的床榻上,看着透风的屋顶,她暗自祈求冬日快点过去。
夜晚,天空飘起了小雪,是入冬的第一场雪,白离若在床榻上被冻醒,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雪花,一时无法入睡,随即披了雪白的裘衣,出门赏雪。
腊梅不知道什么居然也开花了,娇俏的花瓣在雪中傲然挺立,大概是这里少有人烟的关系,满树的腊梅开的闹盈盈的压在枝头。
白离若秀发垂在腰间,没有绾任何的发髻,缓慢的朝腊梅树走去,风中,暗香浮动。
她的手原本白皙纤细,因为种菜又挨了冻的原因,生出了一些红红的冻疮,看上去触目惊心。
伸出通红的手,想要采撷一支腊梅,手停在半空,犹豫了片刻,再次放下。
半空中一双复齿鸟出来觅食,降落在腊梅枝头,两只小鸟依偎而立,相互啄着彼此的羽毛。
白离若浅浅一笑,绚烂的笑容,如樱花盛开,她轻轻的低喃着,“心如初识当深萌比翼连枝栖夙愿……”
徒然,感觉到了一个凌厉的视线,冰冷胜雪,她哆嗦了一下,缓慢的回头,看见了雪地中玄衣而立的风漠宸。
风漠宸一身玄色锦衣,俊脸上仿佛凝着层薄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步步的靠近白离若。
白离若垂首后退了几步,微微欠身问安,随即转身朝落花院走去。
风漠宸一把抓住白离若的皓腕,清冷的眸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颊,“你刚说什么?”
白离若手腕几乎被捏端,强忍住疼痛,蹙眉把请安的话再次说了一遍,“王爷万安--”
风漠宸皱起眉头,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前面一句,心如初识当深萌比翼连枝栖夙愿……”
白离若不知道这句有什么不对,微微颔首,“臣妾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一句,看见那两只鸟雀,一时觉得应景,就念了出来。”
风漠宸疑虑渐起,连白青鸾都忘记了这句话,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白离若手腕被捏的通红,淡然的道,“王爷,可以把手放开了吗?”
风漠宸看了眼她红肿的手,松开大掌漫不经心的道,“你手上长的是什么?”
白离若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保持和他之间的距离,“是冻疮,时间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王爷赏雪……”
说完就转身朝落花院走去,风漠宸尾随其后,白离若一时有些尴尬,进门的时候,想要关门,风漠宸偏偏根在后面。
她一手把门,僵站在门口,身后传来风漠宸的声音,“怎么?不欢迎本王进去坐坐么?”
白离若微微欠身,“臣妾不敢,只是落花院简陋透风,怕委屈了王爷。”
风漠宸也不说话,一把推开白离若,阔步走了进去。
看见落花院的一切,他微微皱眉,王府居然还有如此苦寒之地?
当他的目光落在门板搭成的床榻上之后,瞳孔倏然一紧,她平日就住这种地方吗?
白离若拉开破旧的圆凳,“王爷请坐,臣妾去煮杯热茶。”
风漠宸拉住转身欲离开的白离若的衣角,淡然道,“你也坐下吧,根本王说说青鸾小时候的事情……”
白离若被他拉着被迫坐下,面无表情道,“王爷大概不知,我虽是白家的二小姐,可是也是两年前才认祖归宗进入白家,所以对姐姐的事,一无所知。”
风漠宸眉头皱的更紧,抓着白离若衣角的手不断上移,最后来到她的纤腰,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看出她没有说谎。
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偏是两年……
“那么,说说你两年内在白府和青鸾相处的事情……”风漠宸手心的温度熨烫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有一度的不适。
白离若微微动了下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手掌的钳固,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她僵硬着娇躯,紧咬下唇,“王爷,姐姐一年前就嫁入皇宫,我们之间相处甚少……”
风漠宸大掌撩开她的裘衣,露出她里面单薄的春衫,穿这么少,难怪她冻的小脸发紫。
不悦的抿唇,“为什么不穿棉衣?”
白离若大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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