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我对他们缺乏了解,也没有及时调整战术。”谢元祐由衷赞道,“十七叔不愧是大周第一名将,不到半个时辰就摸透他们蹴鞠的特点,排兵布阵上也的确有一手。”
&ep;&ep;谢景明摇头,“你看到的只是表皮。”
&ep;&ep;谢元祐真的很好奇,“十七叔认为原因是什么?”
&ep;&ep;“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给你再好的帮手,依旧成不了事。”谢景明要笑不笑地斜睨他一眼,扬长而去。
&ep;&ep;气得谢元祐原地直跺脚,“十七叔!”
&ep;&ep;早晚我要叫你好瞧,哼!
&ep;&ep;“舅舅!”蔡雅菲蹦跳着迎上来,“她们都不看好你,只要我觉得你能赢,我舅舅天下无敌。”
&ep;&ep;谢景明笑笑,瞅见一托盘的簪花、香囊、帕子之物,挑眉道:“这是彩头?”
&ep;&ep;“对,都是我赢的。”蔡雅菲捧过托盘,抬起下巴睃了众人一圈,显出得意洋洋的神色。
&ep;&ep;谁都知道不是这样,但谁也不会没眼色的扫兴。
&ep;&ep;“既如此,也该有我的份儿,舅舅挑一个,你不会介意吧?”
&ep;&ep;蔡雅菲小鸡啄米般点头。
&ep;&ep;谢景明视线流转,拿起一朵通草花,“就是她了。”
&ep;&ep;那是顾春和头上的花!
&ep;&ep;饶是柴元娘再冷静,心里也起了阵阵波动,她不信谢景明是无意之举,他什么意思,要暗示给谁看?
&ep;&ep;柴元娘忍不住打量着他,看得出他有些疲惫,是啊,刚从大营回来,来不及休息就跑到金明池,接着就是一场高强度的赛事,铁打的人也禁不住!
&ep;&ep;眼神却很明亮,似乎有春光映在他的眼睛里,纵然满脸的汗尘,也挡不住他脸上那种说不出的生动。
&ep;&ep;这片春光,便是站在最后的顾春和。
&ep;&ep;那人抱着他的衣服,脸蛋儿微红,嘴角使劲儿抿着,眼中的神色更奇妙,说不清是恼,还是羞。
&ep;&ep;柴元娘收回目光,莫名有些心情不好。
&ep;&ep;烈烈红日西坠,霞光将金明池染得斑驳陆离,点点波光铺展开来,就像一幅巨大的画。
&ep;&ep;顾春和依旧走在人群最后,谢景明依旧在旁边不紧不慢跟着她,身上的半臂罩衣皱皱巴巴,头上玉冠旁的通草花灼然生华。
&ep;&ep;“摘下来。”顾春和小声说,“大家都在看你。”
&ep;&ep;“我何尝在意过别人的目光?”谢景明低头看她,“除非你求求我。”
&ep;&ep;顾春和咬牙,吞吞吐吐道:“求、求……你快摘了吧,刚才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ep;&ep;谢景明这才把花摘了下来,手指捻着细细的花枝,状若无意问道:“你觉得我刚才踢得如何?”
&ep;&ep;“非常好!头一次看这么激烈的蹴鞠,我刚才紧张得都快不敢看了。”
&ep;&ep;谢景明嘴角翘起来,她没有任何犹豫,显见是真心话。
&ep;&ep;“夏天到了,你住的后罩房是西照,潮湿闷热,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ep;&ep;“不了,左右住不了几天就要走,没必要来回折腾。”
&ep;&ep;谢景明手停顿了下,眼神变得晦涩不明,她是没明白自己的暗示,还是根本对自己不在意?
&ep;&ep;“你父亲还没消息,短时间你走不了。”他说,“就算你跟他去了丰州,那地方也不安宁。王家是太子嫡系,自是以太子马首是瞻,如果太子铁了心维护李家,王家也不好与他对着干。”
&ep;&ep;顾春和脸色变了,这么说,爹爹所做的努力全白费了?
&ep;&ep;太子妃有王家撑腰,又是嫡妻,想发作李夫人早就发作了,却一直隐忍不发,保不齐就是太子死命护着,太子妃也没办法。
&ep;&ep;如果一开始努力的方向就是错的,那她和父亲分离的这一年,所受的这些苦,又算什么?
&ep;&ep;却觉哪个地方隐隐不对。
&ep;&ep;谢景明凝神注视她的表情,正要再循循善诱,让她放弃离开的念头,不妨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爹想去王家?”
&ep;&ep;谢景明的心扑通一跳,要糟!
&ep;&ep;“我只跟你说过,父亲投靠丰州旧友刘温,没提过王家,你怎么知道的?”
&ep;&ep;顾春和那一对火似的目光,竟让他觉得脸皮有点烫。
&ep;&ep;幸好天光黯淡,遮掩了他脸上的尬然,“这种事,略想想就能明白,你父亲大老远跑到那个鬼地方,不为王家,还能为谁?”
&ep;&ep;“我可是大周朝的摄政王,要是连这点揣摩人心的功夫都没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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