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洱踩着马镫上了马,捋了捋马头上的毛发,双腿一夹马肚,直奔关外。
三日的路程,苍洱只走了一天一夜。令人惊讶的是,日夜兼程到军营,这马竟然还同一般战马一样蓄势待发。
苍洱到了军营后,才不管白天黑夜直接进了苍玺的营帐。此时此刻,苍玺正把玩着一块祖母绿,“如何?”
苍洱将包袱放在苍玺面前,“药材与药方都在这儿,请爷过目。”
苍玺不太懂医理,与他而言,季十七这一张张药方实在同白纸没什么区别。
“让下面人按照十七的药方给患病的将士服下”,苍玺说道。
苍洱留了个心眼儿,问道:“要不要找个军医先看看这药方?”
苍玺摆了摆手打断了,“本王相信十七”,相比起那一群拿着俸禄不干活儿的军医,苍玺还是更中意季十七一些。更何况,这群军医自持学识渊博,十几日了却配不出一副药材来给病人治病,只能看着许多将士叫苦不迭、相继去世。这些人之中,难保不会有周信的人。
“北院的主子可曾带来了什么?”苍玺问道。
苍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苍玺,“季公子爱慕三小姐。”
苍玺没吱声,拆开了信件。
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一首小诗?”苍洱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问道。
苍玺没说话,一直在默念着这首诗。上一回的信件,傅瓷既然抛出了第一根橄榄枝,这一次也绝对不会是字面的意思。
苍玺忖度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三小姐写这首诗的时候,谁在她身旁?”
苍洱仔细的琢磨了一遍他与季十七的谈话,“属下猜测,季公子看着三小姐写的。”
这样一切就理得通顺了!
因为季十七在傅瓷的身边,傅瓷无法再次传无字书,只好写了首情诗来混淆季十七的耳目。
“流水何太急”真正含义应该是在提醒他莫要太过着急收服匈奴,总要让皇上觉得收服这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让皇帝记住她的好。
“深宫尽日闲”这一句,说的该是太子周则。朝廷要务上有大皇子周延压着,周则定是很难伸展出手脚。
看样子,傅瓷这个人苍玺的确没有看错!
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在国公府里生活的虽说有些狼狈,但至少所有的事情都是与她完剖开的。尽管偶尔受些小打小骂然而如傅青满一般的禁足令,似乎从未有过。
此人,确实是卓尔不凡!
傅瓷虽然与苍玺没有太多瓜葛,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前世里,她活的唯唯诺诺。没尝过权利的滋味,也没尝过情爱的滋味。
这一世,她定要将傅骞、傅青满、周则等等一切欺负过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若想得到这样的生活,就要下一场赌注。太子派赌的是皇帝会把皇位传给周则;而其他皇子中,许多大臣最看好的是大皇子与三皇子联手;而傅瓷,将赌注押在了苍玺身上!
傅瓷深谙将赌注押在异姓王身上风险有多大。
但反过头来想想,倘若失败,不过一死!
已经在奈何桥上转了一遭的傅瓷,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孙大娘”,傅瓷唤了一声。
孙氏进了卧房,“主子何事?”
傅瓷也就直接开门见山,“我喜欢一个人。”
孙氏听到这儿,也大约明白了傅瓷的意思,问道,“三小姐可是中意了哪家儿郎?”
“季十七”,傅瓷幽幽的吐出三个字。
孙氏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叩头,“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傅瓷明知故问道。
孙氏自然不会说出,傅瓷其实就是傅骞养了多年的一颗棋子这类话。只好,沉默的跪在地上。
其实,傅瓷心里也明白她的出嫁,一定是代表着两个有着共同利益的大族之间的结盟!
“大娘只管将我的想法告诉父亲”,傅瓷轻声说道。
许是孙氏跟着傅瓷久了,真的生出几分真情来了。许是孙氏还在故意求一个忠心的认可。
孙氏对傅瓷晓以利弊的说道,“小姐可想好了?老爷听后,若是成了,自然是一段佳话;若是不成,恐怕三小姐再想见到季公子就难上加难了!”
傅瓷点了点头,面上颇有几分拼个鱼死网破的神情。
孙氏谈了一声气,离开了房间。这一声叹气,掺杂了多少无奈。
傅骞听了孙氏讲述之后,即刻震怒。
“胡闹!”
稍稍平复情绪后,傅骞对孙大娘说到,“看好三小姐,不得再放季十七进北院。”
傅骞此言一出,虽未明着说“禁足”二字,但也意味明显了。
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嫁给毫无出路的一介平民,简直是个笑话!
“你去跟三小姐说,让她好好准备半个月后的选秀。”傅骞对孙氏说到。
听到这话,孙氏一惊。傅骞莫不是要将傅瓷送到帝王榻上,让傅瓷与自己的姑母争宠?
傅骞似勘破孙氏的心事一般,解释说道:“圣上恩典,要为诸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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