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是吗。”

&ep;&ep;终于搭理了他一声，张天弱又得意：“不过，有点财大气粗的样子嘛。”

&ep;&ep;“比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好。”

&ep;&ep;申媛低哼的当口，过来的柳建明将顺手，将她的肩膀搂上了一搂。望过去张天弱说：

&ep;&ep;“你脚怎么回事？”

&ep;&ep;张天弱装无辜：“被你车撞的啊。”

&ep;&ep;柳建明暗暗地察申媛的表情，自觉松开了手。从她的肩膀上索然无味地撤开来，颇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悻悻。向着张天弱时，气全撒在他头上。

&ep;&ep;“我可以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柳建明手臂一横，抱在了胸口。几分戏弄：“你脚上的伤我也能。不过你要是待会儿警察过来，你现在不讲实话。监控调出来，到时候我不会再陪着你演这一出戏。”

&ep;&ep;张天弱一噎：“你怎么还这样呢？”

&ep;&ep;柳建明不轻不重地往他单身下的床上踢一脚。轻轻沉闷的“砰”然一声，震得张天弱神色俱惊。

&ep;&ep;“自个儿摔的，还是又寻思了一回？”

&ep;&ep;张天弱捺住自己骂娘的冲动，看了眼申媛。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抽离在两个男人之外的第三世界里，游思难寻。

&ep;&ep;不禁哑了声：“我自己摔的。”

&ep;&ep;“楼梯上？”

&ep;&ep;就知道这么回事。柳建明抬眼一瞥，那张天弱不服气地转了转脖子，连绵的“嗯嗯”几声：

&ep;&ep;“别忘了，付我医药费。”

&ep;&ep;成足了一个缠上便不想走的无赖。一直望着墙壁，实则耳朵专注地听到的申媛，拉了拉柳建明的衣料。当做故意不看见张天弱那拼命示意的嘴型，张张嘴。仍是那一句话：

&ep;&ep;“你别惯着他。”

&ep;&ep;柳建明早悠然自若地收回来的裹在长裤里的腿脚，往后靠，跟申媛一块儿抵着架子。

&ep;&ep;“听你的——”

&ep;&ep;这话刚出，那本还有些毫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张天弱，顿时一串骂。在两个人视线移过来的当口，他赶紧举起手：

&ep;&ep;“护士！护士！”

&ep;&ep;一个刚好在隔壁帘子里的护士，探了帘幕，溜出了半张脸来：

&ep;&ep;“怎么？”

&ep;&ep;“尿急。”张天弱气冲冲，“给把轮椅。”

&ep;&ep;“好的。”

&ep;&ep;小护士利索地应了声，骨架娇小的身子往后边一撤，又钻了回去。

&ep;&ep;给另一床的病人在测不知什么，隔了一面帘，隔壁邻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仪器声。

&ep;&ep;很快那小护士又回来了，刚好是前先那穿宝蓝色小针织外套的急诊护士。

&ep;&ep;她低声：“张天弱，是吧？”

&ep;&ep;张天弱“哎”一声。

&ep;&ep;兴许是察觉了逼仄的一方小天地的对面，明晃晃的，还有一对男女靠在那儿。容貌均是出众，属一眼望了便不能忘的典范。气质也都有佳，这会儿，小护士瞄了眼前头：

&ep;&ep;“呃……”她记起来，“待会儿骨科的徐医生会过来亲自帮你看一下片子，考察之后会决定你要不要转去骨科病房。这里是缴纳的单子，这位——”

&ep;&ep;申媛扯了个嘴角：

&ep;&ep;“申媛。”

&ep;&ep;她其实不想给张天弱缴费用。

&ep;&ep;“申媛，”小护士笑了笑，“您看看。”

&ep;&ep;说着，拿了那一大长串的账单费用。柳建明搬了把铁质椅子，申媛坐下来后，他靠在椅背旁边跟着一块儿看了看。

&ep;&ep;小护士推着轮椅上的张天弱走了。看账单费用的柳建明，经不住一笑，“你这表弟的名字，原来叫天弱。”

&ep;&ep;“嗯？”

&ep;&ep;“我以为，郭沫若的若。”柳建明侧一下脖子，按住说：“你们家人取名字挺怪的。”

&ep;&ep;“的确。”申媛哗地又翻了一页，这一大长串的账单看下去，确定无疑是：那张天弱是把一年的梯间都趁着住院一块儿坐了。

&ep;&ep;因为是外地人，没有本地医保，又不通用。这院还没住进去，本来连张卡都没来得及补办。小刘倒是心细，早帮张天弱办好了病历卡，另一张磁卡便收在了里头。

&ep;&ep;柳建明靠着申媛的肩膀，有意无意地撩一下她垂在肩颈的头发。她居然没反抗。

&ep;&ep;不由享受地笑了一笑：“你表哥这边，你打算怎么做？”

&ep;&ep;申媛看他，“自生自灭。”

&ep;&ep;“我有个叫冯世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