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松了手,放她去了。
&ep;&ep;也是少年人胆大心大,十几个同班同学出来,居然任由周修常带着一个女生走上野路。其实苏语琪也想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妥,但想到沈月月肉球一样的人物,周修常恐怕躲还躲不及,应该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ep;&ep;谁知,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当苏语琪他们登上山顶和周修常他们汇合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ep;&ep;只见沈月月的公主裙被撕开,粗粗的双腿上是擦破后的血污,身上也是灰尘遍布,枯草残梗粘在白色的裙子上,似乎是在地面上滚过一样。整个人狼狈不堪,正捂脸痛哭。
&ep;&ep;而周修常站在一边,神色慌张,束手无策。
&ep;&ep;“月月,你怎么了?”苏语琪见状,首先跑过去抓住沈月月的双手。
&ep;&ep;沈月月却夺回双手,把手重新捂在脸上,哭声更加大了。
&ep;&ep;苏语琪只好看向周修常:“修常,怎么回事?”
&ep;&ep;周修常道:“爬山时摔了一跤,差点掉下去,我好不容易才抓住她,救她上来的。”
&ep;&ep;这时,苏语琪才看到周修常的身上还是沾满了尘土和碎草,胳臂上还有擦痕。她忽然看到周修常的胳臂上有一处清晰的牙印,很明显是不久前有人狠狠地咬上去的。
&ep;&ep;“修常,这是怎么回事?”苏语琪指着牙印问。
&ep;&ep;周修常略显惊慌,一转胳臂,把牙印转到背后:“没什么。”
&ep;&ep;这时,沈月月忽然拿开双手,露出一张涨红的、满是泪水鼻涕的大脸,边哭边说:“什么叫没什么?什么叫没什么!你还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大家都过来听啊,就是他,他刚刚把我强……那什么了!呜呜!”
&ep;&ep;一只胖手坚定地指着周修常。
&ep;&ep;很多人的眼睛都顺着这只手,看向周修常。
&ep;&ep;千目所视,千夫所指,周修常傻眼了。
&ep;&ep;苏语琪长大了嘴巴,又捂住自己的嘴,像是看着怪兽一样看着他,悄悄地后退几步。
&ep;&ep;周修常更加慌乱,他十分着急地想自证清白:“不!不可能!我……我怎么会!?”
&ep;&ep;后来,周修常的记忆就模糊不清了,他恍惚只记得一双双眼睛盯着他,像看着垃圾一样。
&ep;&ep;再后来,无论他怎样辩解都是徒劳,那口牙印成了关键证据。
&ep;&ep;事实上,沈月月一脚踏空,身体滚落,周修常在施救过程中死死地抓住沈月月的手,而沈月月就在这时,无缘无故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ep;&ep;其实,人们也很奇怪,沈月月那身材,让最容易精虫上脑的男人都会偃旗息鼓。但当周修常说出“她那个样子谁愿意上她呀”的时候,却给自己又添了一条罪名:侮辱女同学。
&ep;&ep;不仅是百口莫辩,班主任侯丽丽压根不听他的解释,反复说着,我的班级不要他。
&ep;&ep;沈月月称,不报案,可以私了,但是必须处罚周修常。
&ep;&ep;苏语琪成了重要证人,不仅因为她是当事人,而且,她是中心城区安河区区委书记苏起章的女儿。苏语琪明确提出:开除周修常,这个人,不,这只禽兽,让她觉得恶心。
&ep;&ep;周修常一口咬定自己的清白,毫不退缩。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也是事实的真相。
&ep;&ep;这场风波的最后,是周修常拿着退学通知书,挺直绝不弯曲的脊梁,昂首走出校园。
&ep;&ep;在这期间最让他伤心的,倒不是沈月月的陷害,而是苏语琪那句“禽兽”。实际上,他清楚苏语琪对自己有好感,经常会找机会接近他,但他没有在意。事后,苏语琪曾经偷偷来找过他,问他究竟有没有做那件事。周修常坚决否认。
&ep;&ep;苏语琪却根本不相信他,愤恨地说:“都有别的目击者做证明了,你还不承认!你让人恶心!”说罢,转身就走。
&ep;&ep;周修常一时气急,叫道:“你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我却没有理睬,就来陷害我?!你想看到我向你跪下求情的样子是不是?你不就想这样吗!然后我就会因为欠你一个恩情,就在你身边,天天陪你玩,对不对?”
&ep;&ep;苏语琪转过身来向他怒目而视,她的回答是给了周修常一记耳光。
&ep;&ep;从回忆中抬起头来,周修常困惑而愤懑地看着张文秀,一字一顿、一句比一句声高地吼道:
&ep;&ep;“这件事压根就和苏家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关系?到底是谁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