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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棋牌室晃荡了。

一进去就看到爸爸妈妈在吃薯条鸡翅这些。

当然不是肯德基。

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店里叫来的,没有什么美团饿了吗,是店员或是招来专门送外卖的一个人送来的,那得店里生意好才请这么一个人。

至今我都不知道那家店叫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名字,生怕我知道了开心果的名字就一直想要缠着买开心果。

可我也只是在看到的时候才会说,平常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突发奇想说:“我要吃开心果了。”

我只是蓄谋已久。

等到逛超市,才爆发出来。

过年去市里玩,是忍了一整年想吃开心果的念头才发的脾气。

想吃好吃的,也忍了很久。

我对着偷吃的父母发脾气,他们生气地赶我们两个回去睡觉。

我又看到了那个孩子在吃薯条,在吃鸡翅,旁边的桌上还放着汉堡和奶茶。

吃得完吗?

谁给她叫的?

上回的米线她就剩了一大半没有吃。

浪费,她才是浪费。

我和妹妹赌气回去睡觉,几天不去理他们,不和他们说一句话。

这一天,妈妈让奶奶来喊我们过去。

她要给我们叫夜宵吃了,吃的就是那家店里的东西,是一对鸡翅。

一个鸡腿,一个鸡翅膀。

我喜欢吃鸡腿,妹妹喜欢吃鸡翅膀,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分掉了,不管是鸡腿肉多,还是鸡翅膀肉多,能吃到喜欢吃的就会开心。

我们两个“分赃”很愉快。

只要没有对比。

就没有什么伤害了。

可偏偏,我们看到那个人在吃鸡翅,在吃薯条,还有一样装在袋子里的。

她的父母说漏嘴,说出来这些都是我的爸爸妈妈买来的。

原来是这样。

那其实,他们是吃不下了才叫我们来吃的,鸡翅已经不是那么烫了,妈妈那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神更是让我们感觉古怪,让我想起那天讨要速食包子,妈妈没有给,第二天喊我们去吃包子,以为是昨天那种,结果是她自己吃不下买来都放凉了的刀切馒头罢了。

我们又来赖在棋牌室里了。

已经和妹妹商量好了,等下次他们叫夜宵,我们不会嘴下留情。

果然。

到了下次。

他们叫东西,妈妈看到有外人在场,就问我们要吃什么。

我们要了薯条和鸡翅。

妈妈给我们买了。

再下一次,我和妹妹想到已经离奶奶带我们吃肯德基过去了那么久,就想吃汉堡。

“我要吃一个。”

“我也要吃一个。”

我和妹妹不是在吵架,只是在用我们独有的商量方式讨论该吃些什么。

“那我还要吃鸡翅。”

“我要吃鸡腿。”

“还有薯条,老文,你要不要?”

我担心说:“是不是太多了。”

妹妹说:“才这么点,你吃不完吗?吃不完都给我吃。”

我说:“吃得完。”

妹妹说:“那就不算多。”

可妈妈嫌一个汉堡都多,我和妹妹不会一下子说出那么多东西,要太多,那么他们就会一样都不给了。

我们先说了要吃汉堡。

没有说一个,还是两个,在妈妈的认知里,应该是一个。

可她还是拒绝了,哪怕是她自己先问我们要吃什么的:“汉堡你们吃不完,叫别的。”

我们说:“吃得完。”

妈妈妥协了:“那就叫一个。”

我们知道吃两个汉堡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只能讨价还价要别的:“妈妈,我们还想要鸡翅。”

“不行。”

妈妈果断拒绝了:“要么就一个汉堡,要么就和上回一样,鸡翅和薯条。”

我大概明白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一对鸡翅和一包薯条等于一个汉堡。

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汉堡还要贵一点点,所以妈妈不肯答应买一个汉堡。

我们这边还在“商量”,那边已经得出了答案,汉堡,鸡翅,薯条,还有……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讨厌起那个能吃得比我们好的人,哪怕前几天还有这几天我们一直玩在一起。

但她很讨厌。

因为她把水打翻在了我的作业上。

暑假作业。

她的妈妈让她给我道歉。

可这歉还没下来,我的妈妈就说:“都是孩子打打闹闹的,没关系,都还小。”

到底谁更小?

谁要她装大方了,我有关系。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了,碰我的猪罐子就害得我的压岁钱都没有了。

“对不起。”

她来道歉,我一脸怒气不想原谅。

妈妈还说我:“别人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怎么样了?

我抢她那些吃的,然后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她还能笑着说一声没关系吗?

反正是我的妈妈买的。

凭什么让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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