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一差二错,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就惨了。”
仙风道骨的道长打断说道:“你这哪里话,说话吉利点不行吗?”
猎人改口说道:“你爹吉人自有天相,平时打猎勇猛无比,相信能挺过这一关的。”
向乡外走去,果然一辆马车拴在村头的一颗老槐树下。猎人一把把我抱起,我被轻飘飘的扔上了马车,微微震了一下,不过还好,猎人的力气比较大,这一扔拿捏的也非常的准。马车一般都有铃铛,这马车却没有,行走在雪地上也是静寂无声,除了车辙压雪的咯吱声,再无别的。马儿也很听话,那猎人轻轻一吆喝便小跑起来,很有节奏也很有韵律,马屁股一颠一颠的,那大马偶尔甩甩马头,鬃毛晃动,煞是好看。
“我爹在哪个医馆?”我见爹心急,乡里有俩医馆,自然要问。
“乡里的医馆治不了你爹的伤,都说去县里了。”猎人回道。
他如此一说,我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我爹精明的很,如果受了伤,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去县里呢?我心生恐慌,感觉上了贼车。匆忙说道:“我要回家,你们骗人。”
可是我忘了一件事情,我年幼力薄,哪是两个成年人的对手,更何况那还坐着一个能降妖除魔的道士。果然,那猎人咧咧嘴后突然冷酷无比,面目阴冷骇人,他掏出小刀点到我的眉心处,阴森森地说道:“敢吱声,这一刀子就给你脑袋扎个透亮过。”我是猎人的儿子,自然知道啥叫透亮过,那是十死无生的一击,前后窜血,我见过杀猪差不多就那样。我的眉心一紧,一种往里聚的感觉,压迫感顿生,毫无反抗之力,喘不过气来,仿佛脑子中间有东西在害怕,刀尖这东西任何人放眉心处都会有这种感觉,不信你就试试。我一动不敢动,因为一道血线顺着我的鼻梁滑到了嘴角。我吓哭了,刚要忍不住鬼哭狼嚎,可是还没哭起来,那猎人的大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揣了小刀,照着我的脖颈子就扇了一大脖溜子,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脖子火辣辣的疼,每一根汗毛孔都炸了,清脆的掌声在雪原上回荡许久,可是这时已经出乡很远了,没有人听得到,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茫茫雾雪中穿行。
那仙风道骨的道长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赶马车,不过想想也真是奇怪,道长赶车,猎人坐车,谁才是仙长呀?我欲求救,希望他能发发善心,劝劝这个猎人朋友,至少先别打我,怪疼的。却不想那白袍英俊的道长说道:“把他嘴堵上好了,你不累呀?”
猎人抬手之间手上便多了一双袜子,臭气飘出百米远,我暗叫倒霉,吓得匆忙说道:“我不哭了!”说完便忍住了哭声。
那猎人嘿嘿一笑将袜子抛向远处,袜子在空中还没飞出丈远,那道人一甩鞭子将袜子缠回,厉声训斥道:“留下痕迹,你不想活了?”
猎人讪讪地挠挠头,说道:“我又粗心了。”说完便掏出一根绳子,绳子非常漂亮,是银色的,他一抬手,说也奇怪那绳子自己飞到我的手腕处将我捆绑起来,我试着动了动,才发现,越动越紧,索性就老实点吧。
这个世道,刚才还笑嘻嘻的两个人,怎么眨眼之间就虐待我,这要将我绑去哪里?私塾先生总是严厉的样子也不曾对自己如此待遇过,难道笑的人才是坏人?我想不明白,因为那时我才七岁。等后来懂了,也就吃过太多亏了。
很快马车钻进了我本来远远看着的树林,这片树林很浓密,马车行走困难,有些缓慢,路也越来越陡峭,毕竟是山中之林,乱石、雪蘑菇、山泉小溪,倒伏的树干,都成了马车行走的障碍,但山里早就有人开辟出道路,马车走这里多是为了掩人耳目吧,这两个家伙要干什么呢?我害怕,又不能动。走进山林深处时天已经黑了,一棵高大的松树枝杈上倒挂着几只蝙蝠,远处还有亮着眼睛的猫头鹰,但是对过往行人却不理不睬。我看着如此恐怖的森林奇景真的是吓得头皮发炸,这俩人竟然十分从容。一个东西突然从马车前窜过,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那是一只火狐,红色的毛发在黑夜中并不明显,或许我惊恐万分的关系,竟然能看到它红色的毛。
然而那猎人问道人说道:“什么东西?”
白袍道长说道:“一只火狐而已,你的修为尚浅,看不清也正常。”
猎人也说道:“我就感觉刺溜一下一个东西就过去了。”
我听了这话大感奇怪,我怎么能看清?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似乎马儿走不动了,便停在地上直翻蹄子。无奈,众人下车,那白袍道士对着马耳朵耳语了一番,那马车径直向另外一个山下的方向跑去,仿佛疯了一般也不管那么多许障碍,自顾自的向山下走了。
那白袍道士将手按到地上的马车印上,周围的雪便向马车印靠拢,眨眼之间大量的雪花都落进马车印里,我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时候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仙人,他竟然能操控风雪,厉害。我震惊的情绪把刚刚所有的害怕都掩盖住了。此人不但懂兽语,还会控制风雪。
三人继续向深山里走,我第一次走进这片森林这么深,以前都是和乡里的小伙伴在森林边缘处玩耍,走进这么深才知道,这山林又深又大,树木密的地方看不出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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