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后挑来挑去,挑了一套十分不衬秋露气质的藕荷色纱裙,着珍珠打扮,符合时下贵女风尚,也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俏,但却没有先前两套令人眼前一亮。
&ep;&ep;这也是秋母的私心,她知女儿秀美脱俗,挑那套混沌的兰苕纱裙就是想掩着她出尘的锋芒,没成想适得其反,最后只能给秋露来了一套半旧不新的衣裳,还望太后娘娘也能知晓他们秋家的态度。
&ep;&ep;秋乐因为城东大道纵马的事挨了家法二十板,第二天被大哥秋雳拎去刑部领罚,刑部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伤残的屁股和背,将本该受得二十板降至十板,但还是打崩了他的血痂。
&ep;&ep;接着血淋淋的秋乐又被提溜去了城东大道,气若游丝地给那户人家赔不是,扣了自己的月例给受罪的人家赔了百金。一顿操作下来,本欲上书秋家教子无方的对头文官也无话可说了。
&ep;&ep;秋露候着进宫的这几天,秋乐一直在养伤,但会让小厮过来转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ep;&ep;比如现在。
&ep;&ep;秋露持着本旧卷,没骨头的软在躺椅上,哪里有平时端庄的模样。她没看小厮,纤指翻着书页,重复了一遍那人的话,“约我明天去游湖?”
&ep;&ep;“是的。”小厮硬着头皮应到。
&ep;&ep;都知道二小姐明天要进宫参加宴会,自家主子还约什么游湖,在皇宫里游湖吗!再说了,他主子伤得下不来床,动弹都费劲,可是却让自己来转达他那些大言不惭无法实现的邀请……害臊,实在害臊!
&ep;&ep;“抱歉,没有时间。”秋露彬彬有礼,像拒绝一个陌生人。
&ep;&ep;“哎,知道了。”因为主子奇怪行为这小厮也面上无光,得了拒没被数落,就从善如流的走了。
&ep;&ep;“小姐,三少爷是想引您去看他吧?”初蕊端过来一碟撒满了芝麻的酥炸肉,与出门的小厮擦身而过。
&ep;&ep;听到她的话,小厮苦哈哈的想,他倒是宁愿主子直白了当的让自己跟二小姐这么说。
&ep;&ep;“还是真不希望您去宫里,想把您绊住?”
&ep;&ep;秋露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ep;&ep;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系统给她实体化的《曲颂今前传》。
&ep;&ep;这是她表明她要抱曲颂今大腿,且给系统分析完曲颂今是整个世界最合适的人之后,系统动了动权限给她整出来的。
&ep;&ep;曲颂今的确是最合适抱的大腿,他的苦难集在了他的前半生,现在的他家财万贯,顺风顺水,只有一个活着的敌人。
&ep;&ep;皇后。
&ep;&ep;曲颂今生于榷州,父母早亡,自小流浪,和野狗抢食也毫不畏惧,某日外出时,被榷州行宫的宫人掳了过去。
&ep;&ep;帝后携太子于榷州避暑,途中,太子意外身中奇毒,毒性甚猛,一众太医闻所未闻,束手无策。
&ep;&ep;曾是医女的皇后娘娘,不分昼夜刻苦钻研古医书,研制出了方法。
&ep;&ep;太子千金之躯,一饭一茶皆需宫人先试,药自然也是。
&ep;&ep;为了测出药的准确性,皇后让人掳了与太子年岁相近的乞儿。
&ep;&ep;染了毒的曲颂今被洗刷干净,任由那个锦衣华服的女人在自己身上扎针,将自己投入到滚热或冰冷的药浴里,他体会着各式各样的疼痛,不同程度的疼痛,或癫狂或清醒或神志不清。
&ep;&ep;和他同样的乞儿还有三个,均不同时间的被折磨死了。
&ep;&ep;无声无息消失的乞儿,自没有人在意。
&ep;&ep;也许是敢跟野狗争食的他心智格外的坚定,滔天的恨意让他坚持下去,他在清醒的时候总观察着这个明明是皇后,却懂岐黄之术的女人。
&ep;&ep;她的眼睛没有爱子病痛的担忧,没有等待试药结果的焦灼,十分平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ep;&ep;终于,在他已经无法感知黑夜白日时,皇后同心腹说,时间差不多了,把妆奁里的解药给太子送过去吧。
&ep;&ep;她声音很轻。
&ep;&ep;曲颂今却听见了,他没有动弹,神智一下清醒了,他又听到木头抽屉拉扯的声音,宫人脚步的声音。
&ep;&ep;没有“终于有效了,药有成果了,毒终于解了”这样的话,而是稀松平常的一句把妆奁里的解药给太子送过来去吧。就好像是,药本来就有,一切,一切是早有预谋,都是皇后的预谋,寻乞儿试药,只是其中的一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ep;&ep;为了验证皇后娘娘的药有效,曲颂今的毒也被解了,他虽是乞儿,却也是太子间接的救命恩人,天家为显宽仁,倒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ep;&ep;他不知道皇后是否知道那时自己醒着,如果知道他不敢想自己的后果,就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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