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我以为是要派什么活。”
&ep;&ep;“没有,”霍特看着桌上的电子屏,举起咖啡杯,“lu,你现在看起来非常虚弱,早点回家休息休息,明早见。”
&ep;&ep;“所以您还是不准备给我分配辖区吗?”
&ep;&ep;“对了,”霍特忽然抬起眼来,“你刚才说,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ep;&ep;陆汀愣了愣,迷茫的感觉又冲上心头,逼出他的倾诉欲,“就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开始腿软,浑身酸痛路也走不快,平衡感有点失调,可能是辐射增强的原因,或者低血糖。在轻轨里坐了一会儿才好了一点,然后我从车站慢吞吞地走回来,就迟到了。”
&ep;&ep;“你去下层了?”
&ep;&ep;“嗯,路过。”陆汀有些紧张,他不打算多说,盯住霍特的眉头。
&ep;&ep;“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好好休息。”霍特开始敲字,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ep;&ep;陆汀不知道她是否在联系自己的父亲,说什么下层的事,他也不想知道。不过思忖许久的事情终于说出了口,“da请您给我授权一张调职申请表。”
&ep;&ep;“嗯?”霍特眯了眯眼。
&ep;&ep;“您永远不会给我分配辖区,或者安排工作,因为您怕我如果出了意外我爸那边会有什么麻烦,这在您的职权范围之内,我也知道自己是个烫手货,塞到这里,您觉得倒霉,”陆汀认真地说,“但也许不是所有警长都是这样,我通过三层考试才当上1类刑警,现在却连罚单都没资格开,只能坐班。天天吃闲饭还是会良心不安的,总要去碰碰运气。”
&ep;&ep;霍特略有惊讶,目光聚在屏幕上,还在缓缓敲字,沉默了片刻,“好,表格已经发到你的账户,接收的那一秒起你就不再归本局分管,”她叉起双手,“lu,祝你好运。”
&ep;&ep;“谢谢。”陆汀露出得体的微笑,鞠躬道别。
&ep;&ep;“晚安,officerlu。”平克也在防爆门口和他道别。
&ep;&ep;坐在引力车里等待自己的飞船的时候,雨还在下,陆汀倒在计算机前的软座上,调了几个参数,车外的电子涂装就由原先的纯白变成豹纹,是他从没试过的那一类,但不知怎的,他现在就是觉得躁动,想来点特别的。
&ep;&ep;雨被隔绝在外,却也在铁壳上打出明朗的声响。
&ep;&ep;晚餐还是没来得及吃,只在路上嚼了几颗补充能量的警用口粮,人造可可混着合成淀粉的味道陆汀一般可以忍受,现在却直犯恶心。他在小冰桶里摸了摸,给自己开了罐味素饮料,喝下去半口,又一次拿出那把伞。之前他一直挂在腰后不想让人看见,甚至没法撑开它,给自己挡一挡雨。
&ep;&ep;因为每每把它举在面前,嗅到伞柄上的味道,他的腿软状况就会加重。
&ep;&ep;倒是对不起人家借伞的一片好心。
&ep;&ep;不对,到底是借是送?陆汀自问。当然是借,我还要还给他呢,他又这样自答。
&ep;&ep;深呼吸一番,陆汀打开雨伞还高高地举了起来,轻轻地旋转。黑色的伞面沉而厚实,有几块腐蚀留下的陈旧斑驳,车顶亮白的照明环都被挡住大半。
&ep;&ep;事实上,现在的确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远离那片“动乱区域”,坐在自己绝对私密、安全的空间,就算腿软成泥似乎也无所谓。但陆汀又立刻把它收了起来,紧紧绑上细绳,那股生锈的气味散了又收,隐隐地蓄着,被他藏回腰后。
&ep;&ep;陆汀坐直,低头喝水。
&ep;&ep;然而,当透明汽水跳动在舌尖,这流动的蜜糖也让他脑袋发晕。怎么办呢?辐射清除了,血糖也回升了,他怎么还是这样?是因为伞吗?是因为他……产生了什么变化吗?……是因为之前雨中好像雪白皮肤也带气泡的青年吗?
&ep;&ep;闭上眼睛,他的影子仍旧刻在眼皮上。
&ep;&ep;3,3。
&ep;&ep;陆汀轻轻念了出来,用各种想得到的语调,这编号其实很好,曾被用来命名星系,也是世纪初的一支电子乐队,陆汀很喜欢。但是,对一个人,他还是不喜欢这种称呼。
&ep;&ep;他想知道他的名字。
&ep;&ep;方才在警局就有绝佳的机会,陆汀有在外套前襟钉迷你记录仪的习惯,他喜欢把每日所见都用芯片储存,藏在自己的收藏室里,现在他固然也可以从中调取数据,截出面对面相视的那几帧,从而看清3颈上完整的编号,再利用自己的合法权限,从户籍办公室的数据库中查询他的具体信息。但陆汀万万不会那样做——只要与办公系统相连,那任何秘密都将不复存在,饱受监视的人造人后代出现在绝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不想给3带来任何麻烦。
&ep;&ep;于是,此时,陆汀把这个月的记录仪直接销毁过后,得到的仅仅是几张照片。他把它们从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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