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吃东西前,他把夹克内袋里的小物件掏了出来,塞进陆汀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中。
&ep;&ep;陆汀下意识攥住拳头,回身对着他站好,才把拳头端到眼下,缓缓打开。
&ep;&ep;那是个白色小环,分量很轻,设计也简洁,打磨得却相当精致,就着灯光细致地看,某些角度下,**还有极其细密的纹路。
&ep;&ep;“我的肋骨断了,”邓莫迟顿了顿,显得有些不自在,“废物利用,里面是你和我的一部分指纹,都是左手无名指。希望你喜欢。”
&ep;&ep;“是戒指?”陆汀轻声问,眉眼弯弯地抬起来,水光浮在红晕上。
&ep;&ep;“嗯。他们说送戒指要挑合适的时机。我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时机,”邓莫迟稍低下头,看着陆汀的手,“所以就现在了。”
&ep;&ep;“你都叫我’妻子‘了,现在就是很合适啊。”陆汀把小环递回给他,“老大,不对,老公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ep;&ep;你在想,快给我戴上。邓莫迟照做了,正合适的大小,郑重的手指和目光,陆汀拉着他的左手比对,铂金和人骨,他说它们是一对。邓莫迟觉得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他有情绪需要表达,但有关这些,何振声也没跟他科普过。
&ep;&ep;说“你愿意嫁给我吗”?不合适,已经嫁了。那说“我们白头到老”?邓莫迟觉得这话放在当今已经过时,无力并且无聊。
&ep;&ep;“我想珍惜你。”他最终道。
&ep;&ep;陆汀等到了这句话,拥抱已经迫不及待了,密实地压上来,“我也想珍惜你,用一辈子和我所有的爱……”有些羞涩,可嘴巴马上又把不住边了,“而且放心,有了小孩也不给他,因为这种爱是特殊的爱,只给我的丈夫。”
&ep;&ep;邓莫迟拍了拍陆汀的后腰,说实话,他觉得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但新婚妻子也许都爱琢磨此类问题,尤其是不到十九岁的那种。对于可能加于自身的“父亲”身份,邓莫迟看到的也只是责任,没看到嫉妒,可陆汀居然还在替他吃醋,帮他考虑某些他完全没放在眼里的“威胁”,满心都是喜欢喜欢喜欢,浓浓地溢出来,又把邓莫迟淹没了。
&ep;&ep;“老大你在想什么?”陆汀在浴室门口找了两件浴袍,披上自己的,果然耐不住沉默,又拱着他问。
&ep;&ep;“以后我不会再去看你的想法,”邓莫迟也套上浴袍的袖子,认真地答道,“你应该有隐私,否则不公平。”
&ep;&ep;“也是哦。”陆汀挽着他往外走,一个劲儿笑,“那我就自己告诉你,用嘴巴。”
&ep;&ep;邓莫迟点点头,看了看舷窗外熄灭的城市。
&ep;&ep;“如果一直这样,”走到餐厅门口,他又冷不丁开口,“所有人都睡了,或者都死了。只有我们两个的绝对自由。你喜欢吗?”
&ep;&ep;陆汀显出惊诧,瞪大眼睛:“别人活着我们也可以自由。”
&ep;&ep;“我是问你喜欢吗?”
&ep;&ep;“我觉得那样很可怕……我是说如果其他人都死了,那不就成剥夺别人的自由了吗,”陆汀咬了咬嘴唇,“但如果是在一个其他星球,空空的,只有我们两个,那我很喜欢。我一直都不是很爱和人打交道。”
&ep;&ep;“嗯。”邓莫迟仍然望着窗外的黑,说道,“我明白了。”
&ep;&ep;第70章
&ep;&ep;简单吃了点东西,邓莫迟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陆汀去卧室把浴袍换成毛衫和长裤,又拎了条厚实的毛毯回来,给他披上。之后陆汀就坐在他的旁边,把lucy调成静音,就着备用手环投出的光屏和热敏键盘查了查现在的位置。
&ep;&ep;结果有点出人意料,毕宿五竟然就悬浮在克兰拜耳火山上空约两千米处,下方就是那颗曾经关押邓莫迟的“火山胶囊”待过的地方,也在警力监管的重中之重——克兰监狱的控制范围之内。而现在他们在这儿随心所欲,就像在别人头顶上安家,这确实也挺讽刺。
&ep;&ep;陆汀瞧瞧身侧枕着手臂,正在均匀呼吸的人,心想:你故意的吧。笑意不自觉就攀上眼梢。
&ep;&ep;接着他又查了查网上的消息,刚刚过去的几小时里,这座城市就像在互联网上消失了,没有都城居民发布消息,都城的媒体也全都停了工。应急警报已经拉响,可这城市里仍然还是死水一片,丢进石子也没有水花,一时间全世界都在呼叫他们,也有人已经出发,要来本地探探究竟。发布会当然也没有举行,或许为了防止舆论爆发失控,现在连这个关键词都成了禁忌,大概是异地议会的手笔,搜索起来,全是空白。
&ep;&ep;总统是否陷入了同样的沉睡?把握不大。他现在躲在哪儿都是个问题。那这场“长眠”又会持续多久?陆汀对接下来去往何处感到迷茫,一直留在毕宿五,跟火山口上飘着来个大隐隐于世,这显然不现实。尽管邓莫迟就在身边,给他踏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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