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准备迎接帝王的怒火,殿中的宫人也跪了一片,而玲珑沉吟片刻,这才看着乌拉那拉氏:
&ep;&ep;“皇后,你是否曾忘了朕对你说的话?”
&ep;&ep;乌拉那拉氏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脸色有些微的苍白:
&ep;&ep;“臣妾……”
&ep;&ep;“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明媒正娶八台大轿迎进府的嫡妻,与朕夫妻同心,同为一体,可瞧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ep;&ep;莫不是在你眼中,朕便是那么一个毫无人情味之人,连那小小的孩子都刚大病初愈,都不会放过?”
&ep;&ep;乌拉那拉氏跪在地上,听到玲珑的话,一时沉默了下来,紧咬着唇瓣。
&ep;&ep;自皇上登基以来,确实有所改变,可是潜邸多年,皇上留给自己印象太过深刻了。
&ep;&ep;乌拉那拉氏深呼吸了一下,微微展颜:
&ep;&ep;“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错了,等一会儿弘晖回来,臣妾便让弘晖来给皇上您请安,让您和弘晖可以共叙父子天伦。”
&ep;&ep;玲珑点了点头,却又道:
&ep;&ep;“如此便好,只不过,皇后既然知错,不罚却是不行。”
&ep;&ep;乌拉那拉氏瞧了玲珑一眼,却觉得皇上此番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但是想着皇上方才的话,乌拉那拉氏忍不住走过去,牵起玲珑的手:
&ep;&ep;“臣妾领罚,但还请皇上怜惜。”
&ep;&ep;玲珑伸手扶起了乌拉那拉氏,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ep;&ep;“皇后都这么说了,那便……”
&ep;&ep;玲珑目光在屋子里搜寻着,随后落在一旁挂着的一张龙飞凤舞的墨宝之上。
&ep;&ep;“蕙兰应当是皇后的闺名,这墨宝定是皇后所书,既如此,朕便要皇后的一手墨宝如何?”
&ep;&ep;乌拉那拉氏没想到玲珑会瞧上自己信笔之作,当即红了脸:
&ep;&ep;“这,臣妾区区拙作,如何入得了皇上的眼?”
&ep;&ep;玲珑看着皇后缓过了神,这才浅笑着摇了摇头:
&ep;&ep;“怎么会?皇后虽是闺阁女儿家,可瞧着这笔锋间,刀头燕尾,气势磅礴,颇有大家之风!”
&ep;&ep;乌拉那拉氏被玲珑说得脸颊红扑扑的,忍不住垂下了眼睫:
&ep;&ep;“臣妾哪里有皇上说的这么好……”
&ep;&ep;玲珑拍了拍乌拉那拉氏的手:
&ep;&ep;“你啊,就是太谦虚了些,不过朕瞧着这字中还稍有些晦涩,相比是许久不动笔了吧?”
&ep;&ep;乌拉那拉氏轻轻点了点头,玲珑又赞了一句:
&ep;&ep;“久未动笔上有如此成效,若是皇后勤加练习,看来日后,朕后宫可会一位名传青史的女大家呀!”
&ep;&ep;“皇上……”
&ep;&ep;乌拉那拉氏声音在一瞬间变得软糯,这是雍正已经不知多久未曾听过的了,一时之间站在原地不由神情恍然。
&ep;&ep;玲珑却没有就此打住,反倒拉起乌拉那拉氏的手,朝一旁的书房走去:
&ep;&ep;“好了,不说这些纸上谈兵之话了,既然皇后已经认罚,那便赠朕一幅墨宝吧,朕也不让皇后吃亏,朕为皇后磨墨可好?”
&ep;&ep;主子难得有此雅兴,眼见着殿中气氛缓和,奴才们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这便手脚利索地张罗好了一切。
&ep;&ep;玲珑带着乌拉那拉氏走到桌前轻轻拿起墨条缓缓磨着乌拉那拉氏,瞧了玲珑一眼,抬手拿起一支笔,却觉得自己此刻手指还有些颤抖。
&ep;&ep;“皇后,请吧。”
&ep;&ep;玲珑低眉磨墨,让乌拉那拉氏站在原地的心不由渐渐安定下来,脸上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ep;&ep;“那臣妾,开始了。”
&ep;&ep;……
&ep;&ep;殿中一片寂静,只余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笔尖和宣纸接触的轻微响动。
&ep;&ep;而门外蹦蹦跳跳回来的弘晖也不由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抱着一从娇艳的花,站在门边
&ep;&ep;他看着自己的不同以往皇阿玛和额娘,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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