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曾经息息相关的一家人,如今相隔一个时空,永生无再见的可能,是多么让人心碎的一件事啊!
&ep;&ep;宋云谦自然是没有睡着的,他看着温意走出洞口,然后坐在洞口的大石头上独自垂泪,火光映照她失魂落魄的脸,有没有丝毫掩饰的伤痛。这种伤痛,若不是经历了一些很伤心的事情,是做不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ep;&ep;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整个地性情大变?
&ep;&ep;他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因为,现在有一样事情困扰着他,而这件事情,让他坐立不安,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ep;&ep;那就是,他很尿急!
&ep;&ep;自然,作为男人,他站出洞口走远几步就能够解决的。
&ep;&ep;但是,刚才听了她说的那鬼故事,他现在看看外面都觉得恐怖不已,哪里还敢单独一个人走出去?他心里十分懊恼,当初就不该说第一个鬼故事,拉开她的话题,本想吓唬她的,结果自己深受其害,这次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砸得十分凄惨。
&ep;&ep;去吧,外面这么黑,阴森森的,谁也没说过这个世界是一定没有鬼的,要是真有的话,而今晚他们说鬼的话题惹恼了那潜伏在深山的鬼,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ep;&ep;不去吧,所有大丈夫有所能忍有所不能忍,三急是忍得一时,忍不了一晚的。
&ep;&ep;温意听到他翻来覆去的,抹掉眼泪回过头问:“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还不睡?”
&ep;&ep;宋云谦瞪着她这个始作俑者,显然,他这个时候忘记了是自己先想吓她的,没好气地道:“本王担心皇嫂,纵然困也难以安眠!”
&ep;&ep;温意也叹气,“你与镇远王爷兄弟情深,担心是应该的,莫说是你,连我都揪心不已,希望王妃能好起来。”她站起来,拨开洞口的杂草,便要走出去。
&ep;&ep;宋云谦猛地起身,“你想干什么?”
&ep;&ep;温意有些尴尬地道:“我想方便一下!”
&ep;&ep;宋云谦面无表情地道:“本王陪你去,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毒蛇。”
&ep;&ep;温意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心暖,道:“谢谢!”她是真的怕了,今晚不敢睡,怕梦中也是万蛇缠绕。
&ep;&ep;宋云谦心中略得意,只是脸上不动声色,“不必感谢本王,本王是怕你死在外头,无法跟父皇交差!”
&ep;&ep;温意笑了笑,不以为然,他其实也不是个心冷的人。再者,她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他回去也一样可以跟皇帝交差,毕竟来到这么险恶的地方,能确保自身安危已经很了不起,谁还能照顾旁人?
&ep;&ep;就这样,拨开乱草,两人步行出去,相隔不远,两人都能听到彼此嘘嘘的声音,回到洞中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有尴尬的神情。
&ep;&ep;宋云谦许是真的困了,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倒是温意,心里有万千思绪,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出去捡柴枝回来续火。
&ep;&ep;将近天亮的时候,她才眯了一下,但是,前后加起来,也不足一个时辰。
&ep;&ep;所幸的是,她并未感到疲惫,连扭伤的脚也都康复了。她十分诧异,但是最近发生太多诡异的事情了,这点相对起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ep;&ep;继续前进的道路,依旧险阻重重,说不上排除万难,倒也费了一番功夫。
&ep;&ep;终于,进入深山位置,这里有一条湍急的溪流,大概是某条大江河的源头,听着淙淙的溪水声,两人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因为根据记载,灵草喜潮湿,在临溪的地方,兴许能找到灵草也不定的。
&ep;&ep;温意蹲在溪边,用手洗脸,惬意地道:“终于可以洗脸了,太舒服了!”
&ep;&ep;宋云谦取出图纸,对着溪边的草丛开始寻找,温意回头看他,笑道:“灵草生长在潮湿的岩石上,路旁是没有的。”
&ep;&ep;宋云谦瞟了她一眼,“你不早说?”
&ep;&ep;温意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极目远眺,这里仿若一个山谷,四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这里幽静漂亮得像是天堂一般。溪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粉红粉紫,淡黄淡白,这里没有赏花人,它们自开自谢,每年如是,循环着一种寂寞的美丽。
&ep;&ep;对岸的岩石上,往外延伸着一簇洁白的野百合,花朵肥美,清丽可人,尤其从这湍急的溪流看过去,那百合便彷如是幽谷仙子,临风远眺。
&ep;&ep;温意的眸光忽然一闪,她有些欢喜地回头拉着宋云谦的衣袖,道:“你看!”
&ep;&ep;宋云谦急忙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哪里?是灵草吗?”
&ep;&ep;温意摇摇头,“是蝴蝶,漂亮的燕尾蝶!”
&ep;&ep;宋云谦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你正经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