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来。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莫说一个病人,就连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舒服,长久在这样的环境下,病人会出现胸闷,头晕的症状。若是不能见风,裹得严实点就行,这样每日困在病床上,对病人真心不好!”
&ep;&ep;“你懂什么啊?御医都说不能见风不能着凉了,难道你比御医懂得多?”千山冷眼道。
&ep;&ep;太皇太后出言阻止千山,“哀家说了,不能对意妃无礼,意妃也只是为哀家的身子着想。”
&ep;&ep;千山见太皇太后发话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看温意的眼光依旧有些厌恶。
&ep;&ep;其他嫔妃,都像是看笑话般看着温意,她们没料到温意竟然就太皇太后的病情多加意见,这事儿,谁敢说什么?御医这样吩咐,定然是有道理的,她竟然还诸多辩驳诸多意见,莫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太皇太后对她留意?
&ep;&ep;太皇太后瞧着温意许久,嘴角忽然流露出莞尔的笑,她长叹一声,“说起来,哀家也许久没有出去过了,宸妃言之有理啊,在这里闷下去,哀家真觉得胸闷气短,不如,出去走走吧。”
&ep;&ep;千山急忙阻止,“主子,御医说过,您不能出去见风!”
&ep;&ep;太皇太后道:“无妨,阎王要人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若哀家注定是熬不过的,就算在这里静躺着不动,还是会死的。”
&ep;&ep;千山眼红了,跺脚道:“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您有千岁的命!”
&ep;&ep;太皇太后宠溺地看着千山道:“傻姑娘,真有千岁,那哀家就是老妖怪了,来,把肩舆抬进来,哀家也许久没出去过了,方才太阳照进来,哀家才感觉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哀家躺在床上,就算让哀家真的活千岁又有什么意思呢?”
&ep;&ep;皇太后听她这样说,心里也难受,默默吩咐人去把肩舆抬进来,然后扶着太皇太后起身,又命人添衣。皇后也亲自上前伺候,千山怕她冷,还在膝盖上放了一张轻软的羽毛毯子。
&ep;&ep;阳光才刚升起没多久,十月的太阳也不会太强烈,暖和轻柔地铺在人身上。太皇太后眉目里都是浅浅的金光,她舒服地深呼吸一口,叹息道:“有多久没见过日头了?这一病连人的意志都消沉了。”
&ep;&ep;太皇太后抬眸看着沐浴在晨光里的温意,她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目弯弯,煞是好看。
&ep;&ep;太皇太后整个人忽然愣住了,这眉目,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她努力地回想,却愣是想不起来。
&ep;&ep;千山一直很留意她,见她忽然皱眉,以为她不舒服,急忙俯下身子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冷?”
&ep;&ep;太皇太后笑道:“没事,别紧张,哀家看啊,哀家这一病,连你也病了!”
&ep;&ep;千山撇嘴,“人家是担心您!”
&ep;&ep;太皇太后不搭理她,只是她心里明白,千山是真的担心她。
&ep;&ep;只是,当看够了风景,她的视线再度落在温意脸庞的时候,又深思了起来。
&ep;&ep;从太皇太后处离开,温意与碗娘信步在湖边走着。
&ep;&ep;千山疾步追过来,拦在身前,温意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ep;&ep;千山厉声警告,“你下次休要再出什么馊主意,若是太皇太后有什么事,我不管你是南诏公主还是意妃,我都不会放过你!”
&ep;&ep;说罢,怒瞪了温意一眼,扬长而去!
&ep;&ep;跟在温意身后的万尚仪气得浑身发抖,生气地道:“她这是什么身份啊?太皇太后再赏识,她也只是一个下人,怎敢这样对主子说话?”
&ep;&ep;温意有些无奈,第二天入宫,虽然还没遭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从一个婢女的口吻也能听出这后宫的水很深啊!
&ep;&ep;她烦闷地挥挥手,“得了,你们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ep;&ep;碗娘是太皇太后派遣过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放心这个南诏公主。如今见她这般就沉不住气,也觉得不是做大事的人,放下心来,恭谨地道:“娘娘莫要走远,怕迷了路!”
&ep;&ep;万尚仪是不放心的,毕竟眼前这个是假冒的公主,若自己不在她身边提点着,怕出事。但是碗娘又拉着她走,让她给温意一点空间,她也只得不放心地离开。
&ep;&ep;温意一个人在湖边走着,十月的荷塘,已经没有了荷花,连荷叶都枯萎了。
&ep;&ep;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静静地坐下来,托腮看着微风吹皱的湖面,想起家乡,想起父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穿越那么的莫名其妙,她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ep;&ep;一声叹息在她左侧传来,她愕然地站起来,拨开一人高的桂花树,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男子坐在圆滑的大理石上,也和她方才一样,托腮看着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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