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绻道:“我不曾想好,可能会试着繁殖几只灵宠?”
&ep;&ep;方锦容道:“做灵宠可以,决不能用到人身上。若行逆天之事,结果必遭天谴,懂吗?”
&ep;&ep;韩绻点头道:“容哥放心,决不用到人身上。”
&ep;&ep;方锦容却还是不放心:“你发个重誓给我。”
&ep;&ep;韩绻立时三指朝天二指冲地,胡乱发个誓言打发他:“我若是将此法术用在人身上,就让老天爷降下一道巨雷把我劈得找不着。”
&ep;&ep;等两人进入舱室之中,韩绻见周遭无人,忙将玉简塞给覃云蔚,却又问道:“师弟要阴阳幻生之术做什么?知道怎么用么?”
&ep;&ep;覃云蔚道:“不太清楚,先要了再说。”
&ep;&ep;韩绻看他神色,应是真不知道,几番踌躇着要不要开口告知,忽听那边舱室内庄霙一声怒吼,伴着青瓷碎裂之声,尔后听方锦容道:“你不要这样。”
&ep;&ep;大公主这才装了几天乖巧,就装不下去了,韩绻一跃而起,悄悄趋近板壁,听庄霙发作道:“我不要怎样?你把我睡过了就想始乱终弃?你不想负责了?!”
&ep;&ep;韩绻蓦然回首看向覃云蔚,脸色呆滞惊愕无比:“睡过了?始……始乱终弃?”
&ep;&ep;覃云蔚道:“嗯。”
&ep;&ep;庄大公主还在咆哮:“你看不起我,你是否嫌弃我不是人?我做鬼也做得有情有义有声有色,哪里比你们做人的差?”
&ep;&ep;韩绻再一次瞠目结舌:“大鬼主他原来不是人?”
&ep;&ep;覃云蔚道:“他的躯体遭苍狱神剑毁坏,生机已断,他将魂魄强行寄居其中。”
&ep;&ep;这一拨拨冲击后浪拍前浪,很有些波澜壮阔,韩绻被拍得腿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中:“他们是在曲直木分阵的树屋里?容哥……和一个鬼,还寄居在一具生机已断的……”
&ep;&ep;覃云蔚道:“嗯。”
&ep;&ep;韩绻觉得脸颊和耳朵一阵阵发烧,耳尖渐渐染上一抹绯色。他不由自主伸手想捂住耳朵,待觉出不妥,又不着痕迹放下手,悄悄瞥覃云蔚一眼,有些羞愧难当。那一日在树屋外,师弟从头听到尾都不曾脸红,自己却怎么想一想就脸红了?于是他决定大方坦率一些:“师弟,大公主他扯着容哥不依不饶的,可是因为他……他被容哥……”
&ep;&ep;他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覃云蔚倒也听得懂,截断他:“并不是。”
&ep;&ep;韩绻伸手扶额,跟师弟扯八卦太无趣,没法愉快地进行下去了。他挣扎着想起身,要去找二凤接着扯,那边“咣当”一声巨响,庄霙像是掀翻了桌椅,接着大吼:“让你那个僵尸脸师弟赶紧滚蛋,你就惦记着他!你们到底什么勾当,是不是师兄弟乱伦了?……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他万里迢迢来找你,真的只是解除封印这么简单?他随便找谁给他解除不行,为何一定要赖着你,一定别有用心!”
&ep;&ep;韩绻立时腿不软了,也拍案而起,直接拎了一张椅子砸向舱室窗子,椅子破窗而出且飞出了大船,恰好砸到大船下一位来围观大鬼主飞行法器的女鬼修,哎呦一声娇呼:“哪个死鬼在乱扔东西!”
&ep;&ep;方锦容似乎也怒了:“庄霙,你不要胡说,脏水不是这么泼的,你看看你什么样子!”
&ep;&ep;庄霙道:“我什么样子,你说我什么样子!若不是你强迫我,你以为我稀罕你……嗯哼……”他的狂吼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呻吟之声,尔后是方锦容道:“不要再胡闹,先抱着这个铃铛压制一下。”
&ep;&ep;原来是被气得犯了病,韩绻和覃云蔚相顾无言,两人同时萌生去意,觉得先离开这里也行,那庄霙太能起幺蛾子,万一在解除封印的过程中,还闹个不休可如何是好。
&ep;&ep;大船降落在蘅月宫外之时,方锦容终于来寻韩绻,温声道:“师弟,大鬼主脾气不好,有些不容人。你和二凤还有这位覃师弟,先出溟微境去等着我,我安抚下他立即去找你。”
&ep;&ep;韩绻叹息:“你若是安抚不下,我这张脸却要顶到什么时候?”
&ep;&ep;方锦容低声道:“出去莽山鬼域东南方向不远有一座箭拔城,城南那座翥凤山庄,是来凤门设在俗世间的据点,你们先去住下,我很快就赶去,最多三天。”他眉头深拧,一脸的忧心忡忡。
&ep;&ep;庄霙抱着个铃铛,孱弱不堪地跟了过来,满眼幽怨望向这边。这只昳丽无比的鬼,短短数日内,无师自通学会了死缠烂打。
&ep;&ep;韩绻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觉得有些绝望:“容哥,我究竟是不是你师弟,我怀疑我是假的。”
&ep;&ep;方锦容郑重道:“放心,我知道你是真的。”
&ep;&ep;韩绻:“……”他抬手,摸上方锦容的眉心,那里沟壑深深:“我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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