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两个弟子却都擅长越级战。虽然他自信不会输给覃云蔚,但他来天京别有要事,自不肯在关键时刻跟这人出去打个莫名其妙的架。
&ep;&ep;然而若是不应下,却显得自己怕了他一般。
&ep;&ep;颜天玺眼珠微微一转,忽然暴怒起来,伸手抓过柜台上那伙计先前斟给客人的一盏茶,冲着韩绻便砸了过去:“什么城规不城规的,我现下就可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辈!”
&ep;&ep;韩绻正觉得师弟跟人吵架吵得很好,本在一侧听得入迷,此时骤不及防的,忙闪身退避,一边手臂微抬,袖中一道寒光倏忽闪过,那盏茶在他身前不到三尺处炸裂开来,水花四溅,韩绻衣襟上也溅上了几点。
&ep;&ep;颜天玺盯着他袖中那道寒光,目光深沉,手中却不闲着,索性将柜台上几只盖碗茶杯悉数扫了过来。覃云蔚忙闪身挡在韩绻身前,灵力暴涨处,顷刻间几只茶杯也再次爆裂。
&ep;&ep;两人争执初起,便有店中伙计悄悄去报了巡坊市之人,这些人来得极快,此时恰恰赶到。那巡市之人见是两位高阶修士在店中闹事儿,不过只砸了一地的茶杯碎瓷片,语气便客气许多:“两位前辈可知这城中不许斗法吗?”
&ep;&ep;颜天玺冲着覃云蔚冷哼一声,转头对那人笑道:“没有斗法,只是觉得这位朋友有趣,稍稍切磋一下罢了。我这就离开。”言罢果然出店门而去。
&ep;&ep;这简直莫名其妙,覃云蔚对着那人微一颔首:“叨扰了,抱歉。”也拉着韩绻出门而去。韩绻冲着外面一大群围观人士笑了笑,却看到昨日那紫衫女子林蔻白和龙青葵赫然夹杂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尔后,林蔻白折身进入店铺中,龙青葵唇角微动,以传音之术和韩绻道:“明日城南翡翠湖畔圣凰楼等着我们,不许带别人。”
&ep;&ep;翡翠湖是天京城南一处名胜,第二日一大早,韩绻躲着覃云蔚偷偷摸摸溜出门,赶到圣凰楼,在二楼订了一个视野极好的格子间等着。窗外晨雾渐消风景绝佳,湖面如一整块碧绿澄澈的翡翠,镶嵌在几座螺黛色的小山之间。
&ep;&ep;不久后两个美貌小娘子果然联袂而来。韩绻忙起身相迎,龙青葵一见他就嘻嘻哈哈笑着,踮起脚尖大力拍他肩膀:“总算你听话,没带上你那个同伴。瞧他那一张脸,跟谁欠了他八百块灵石一般,生得俊又有什么意思,我实在是一眼都不想多看。”再扫一眼桌上清茶小点及各色果子,鲜嫩水灵有看相,又夸赞道:“真是一位知情识趣的郎君,难怪我师姐对你青眼有加。”
&ep;&ep;林蔻白微微沉了脸:“你这话是浑说的?前日韩郎君帮了我们,难道不该投桃报李?”
&ep;&ep;龙青葵被训斥得甚是无趣,冲着韩绻翻白眼吐舌头。韩绻却只是笑,请二人在上座入座,林蔻白落座后推过来一只古旧的羊皮卷子:“这是昨日你们要买的弥殇古境舆图。”
&ep;&ep;韩绻忙道:“多谢多谢。”又问花费几许灵石,龙青葵不在意地摆摆手:“值不得多少灵石,今日你做东,把这家的红果灵酒买几壶与我即可。”
&ep;&ep;她二人均是十大修仙世家出身,所在宗门又实力雄厚,想来确实不在乎这几颗灵石。韩绻忙又让伙计上酒,一边叹道:“也不知怎地这般倒霉,我跟着覃家少主,在这天京城内竟如过街老鼠一般,走到哪里都人人喊打,连一张舆图都不肯卖给我们。可是我们明明谨慎小心,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ep;&ep;龙青葵笑道:“你没有做过,不代表别人没做过。你不知道你们迦南宗,曾有个祸害横行云天吗?”
&ep;&ep;韩绻从前日龙青煜片言只语中,猜到也许和聂云葭有关,便试探道:“小弟我跟覃少主结识时日不长,师姐说的这个祸害,莫非是指聂师兄?他曾经……做了什么?”
&ep;&ep;龙青葵又是一阵大笑,简直停不下来,被林蔻白看了一眼,才勉强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这可多了去了,堪称罄竹难书。话说回来,你们迦南宗,跟我们落英宗也是有过节的。”
&ep;&ep;恰楼中小二送了红果灵酒来,韩绻替二人斟酒,一边热络无比道:“来来来,小弟我愿闻其详,还望两位师姐不吝解惑。”
&ep;&ep;龙青葵冷笑一声,复又叹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说与你也无妨。我大师姐靳文蕖,有一阵子不知怎么地和你们迦南宗那聂师兄搅和在一起。我师姐对那个男人痴情一片,在这期间写了八十三首情诗给他,一首比一首文采斐然。”
&ep;&ep;韩绻惊叹道:“八十三首情诗,才女啊,才女!”
&ep;&ep;龙青葵道:“可不是么,我大师姐那是真才女,不像我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但两人后来似乎是谈崩了,可那位聂师兄他真的好坏好坏啊,他竟然把那些情诗雇人抄写了几百份,张贴得哪里都是,那些诗写得也好,如今许多云天民众尚且能倒背如流。”
&ep;&ep;韩绻愣了一下,忙道:“修行之人,比不得世俗中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