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春桃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傅明锦,那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红晕的面容再次变得苍白无比,身体颤抖着跌倒在地,“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春桃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只愿照顾二小姐一辈子。”
&ep;&ep;很久以前,春桃就寻思,要想方设法地离开兰倚院,到居住在揽翠阁的傅凌萱身旁去侍候。就在傅明锦跌入荷花池后,春桃终于接到了来自于姨娘的吩咐——将一种能令伤口恶化的药粉放入傅明锦每日喝的药汤里。只要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能顺利地离开兰倚院,到达揽翠阁,从此脱离以往那种只能仰望别人幸福生活的日子。
&ep;&ep;按计划,在傅凌萱及笄礼前三个月,于姨娘会借口说要大肆操办这场及笄礼,而从傅府各个院子里召人帮忙——这个时机,才是春桃脱离傅明锦的最佳时机。
&ep;&ep;而眼下这一切,却出乎于春桃意料之外,难道傅明锦察觉到了?看着傅明锦那依然怯懦的神情,春桃心里一跳,猛地闭上双眼,一鼓作气道:“春桃只是二小姐的贴身丫环。”
&ep;&ep;可惜,傅明锦今天铁了心要将春桃送出去,又岂会因为春桃这没有丝毫情谊的表决心的话语而放弃?只见她笑道:“春桃,你是我的贴身丫环,那么,我也得为你打算,跟在大姐身边,比跟在我身边有前途多了。”
&ep;&ep;在春桃即将出声前,傅明锦摆摆手:“春桃,你外貌靓丽,又有一手高明的梳妆之艺,只有在大姐身边,才能发挥到更大的作用。想来,大姐一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
&ep;&ep;“只是,大姐身旁的一等丫环名额已满,纵使我出面,也只能帮你要到一个二等或三等丫环的名额。但‘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大小姐身旁最信任的大丫环。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不要忘记我这个曾经的二小姐对你的一番提携之恩情就行。”
&ep;&ep;“当然,如果你们几人也有什么想法的话,只需告诉我一声,我也同样会妥善安排好。”
&ep;&ep;“可……”按理来说,听到傅明锦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语,春桃应该会欣喜若狂,得意不已的,但,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傅明锦这番话别有含义。
&ep;&ep;“就这样决定了。”傅明锦拍板,“好了,你们跪得也挺久,先起来吧。只希望你们下次谨记‘祸从口出’这几个字。”
&ep;&ep;“是。”春桃、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应了声,相互搀扶着,颤微微地站起身。
&ep;&ep;傅明锦双眼微眯:“不过,我向来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你们这次犯的错可大可小,幸而还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就扣你们三个月的月银,以作惩罚吧!”
&ep;&ep;这?
&ep;&ep;春桃的身体颤抖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低垂着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ep;&ep;夏荷垂着头,面无表情。冬梅抿了抿唇,头垂得更低了。
&ep;&ep;秋菊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二小姐,你没有权随意扣除我们的月银!”
&ep;&ep;“是吗?”傅明锦漫不经心道:“夏荷,你给秋菊说说看,我有没有权利?”
&ep;&ep;夏荷没有吭声。
&ep;&ep;“冬梅,你觉得呢?”
&ep;&ep;冬梅也没有吭声。
&ep;&ep;傅明锦笑了:“看来,你们心里都很不服气。今天,看在你们照顾了我好几年的份上,我就再尽心一次,提点一下你们。我是尚书府主子,而你们只是尚书府的丫环,我这个做主子的惩罚几个下人,还没有权利?”
&ep;&ep;“嗯,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往常我就不该待你们太过于亲切,让你们都忘记了何为‘主子’,何为‘仆人’,何为‘主仆有别’了!”
&ep;&ep;“二小姐,你明知秋菊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非要曲解秋菊的话意?!”秋菊气恼不已,生平第一次觉得傅明锦这个以往只知埋头看书,不喜与人交谈的个性是多么地好,为何生了一场大病就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小姐,虽然你也是尚书府的主子,但,你别忘记了,眼下掌管尚书府中馈的是于姨娘!”
&ep;&ep;傅明锦冷笑:“那又如何!”
&ep;&ep;秋菊不甘示弱道:“按照府规来说,只有掌管中馈的人,才有权利责罚奴仆!”
&ep;&ep;“尚书府里竟然有这样一个规矩?”傅明锦疑惑地眨眨眼,“看来,回头,我得请教一下祖母和父亲了。”
&ep;&ep;明明是和以往一般无二的温和话语,为何她会觉得后背窜过一道道寒意?秋菊咬了咬唇,恼怒地瞪向旁边三人,道:“你们也觉得二小姐该罚我们?”
&ep;&ep;春桃轻蔑地回望秋菊:“当然。”
&ep;&ep;秋菊瞪圆了眼,很快就明白了春桃的话外之意:“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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