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班里来了转学生,从维也纳归来的华侨。
&ep;&ep;阿衡看着讲台上的高挑少女几乎着了迷。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描述不来这女孩的长相,只是望着她,极其无厘头地想起了吸铁石。
&ep;&ep;阿衡看了看大家的眼神,便知他们同她一般当了小铁钉,啾地被吸在这块石上。
&ep;&ep;可是,比起看到言希,她觉得似乎又少了点儿什么。
&ep;&ep;“我是陈倦,刚从维也纳回来,大家喊我Rosery吧。”这女孩启唇一笑,眉眼像极了玫瑰,娇媚而暗生高贵。
&ep;&ep;肉丝美丽……
&ep;&ep;阿衡微汗,下意识转了眼睛。不出所料,后面的两个少年正两眼冒红心。
&ep;&ep;“美人啊美人,嗷嗷,美人……”
&ep;&ep;“肉丝,嘿嘿,肉丝,嘿嘿……”
&ep;&ep;阿衡嘴角抽动,再抬眼,竟看到那少女站在眼前,颈上系着玫瑰色的丝巾,鲜明而炫目,打了蝴蝶结,微垂肩头。
&ep;&ep;“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微笑,唇的弧度调了艳色。
&ep;&ep;阿衡点头,愣愣地看着她,这女孩长得真高。阿衡目测,少女约有一米八的个头,两条腿又直又长,标准的模特身材。
&ep;&ep;Mary秀秀气气地坐在座位上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很是好听:“你的名字?”
&ep;&ep;“温衡。”阿衡微微一笑。
&ep;&ep;“Gentleandforever?”Mary眼波流转,浓得化不开的风情。
&ep;&ep;温柔和恒远?阿衡愣。
&ep;&ep;“双人旁,不是竖心旁。”衡非恒。
&ep;&ep;Mary皱眉,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我的中文口语还好,但是写字就不行了。”
&ep;&ep;阿衡“哦”,点点头,认真地在课桌上用指写了一个“衡”字,一笔一画,清晰工整。
&ep;&ep;“很难。”Mary摇摇头,蒙怔的眼神。
&ep;&ep;“没关系,慢慢学。”阿衡温和一笑,善意地望着这少女。
&ep;&ep;言希偷笑:“温衡,你的京片儿要慢慢爬到猴年马月才能学会?”
&ep;&ep;“不是乌龟,不爬!”阿衡吸鼻子。
&ep;&ep;这厢,辛达夷顺顺毛,嘚瑟地凑了过来:“Mary,你好,我是辛达夷,也有个英文名儿,叫Eve。”
&ep;&ep;言希、阿衡齐刷刷汗:“你什么时候有英文名儿了?”
&ep;&ep;“老子刚取的,不行啊?”辛达夷对着陈倦谄笑,“我是除夕出生的,所以叫Eve。”
&ep;&ep;阿衡打了个寒战。
&ep;&ep;“你个不要脸的,忒不要脸了!”言希猛捶辛达夷,边笑边骂,“要是明儿来个日本姑娘,你是不是还预备取个日本名儿‘大姨妈子’?”
&ep;&ep;陈倦笑得玫瑰朵朵开:“Eve,很有趣的名字。”
&ep;&ep;“嘿嘿。”辛达夷唰地脸红了,含羞带怯地躲到言希身后,只露了一个黑黑硬硬的脑壳子。
&ep;&ep;“你是?”陈倦望向言希,神色有些捉摸不定。
&ep;&ep;“言希。”
&ep;&ep;“言希?”
&ep;&ep;“言希的言,言希的希。”言希挑眉,音色纯净而干脆。
&ep;&ep;他是言希,自是不会如温衡一般在桌上轻轻写下自己的名字好教别人记得。
&ep;&ep;人的缘分所至,当记得自然会记得,记不得也就罢了。
&ep;&ep;一个名字,而已。
&ep;&ep;“你是女的?”陈倦问,很是坦诚。
&ep;&ep;言希淡薄了脸色。
&ep;&ep;阿衡温和回了口:“言希,男孩子。”认真笃定的神情,她像是在说这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真理。
&ep;&ep;而那花一般的少年本来冷了几分的颜色淡淡回了暖,不再理会Mary,回眸,同辛达夷有一搭没一搭地岔了话。
&ep;&ep;Mary的面色变得很微妙,眉眼有了细微的不易分辨的怒色,转眼,却是玫瑰带了露水的娇艳坦率。
&ep;&ep;阿衡皱眉,揉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ep;&ep;放学时,她同言希、达夷一起回家,路上却遇到思莞和Mary。
&ep;&ep;“思莞,你认识Mary?”辛达夷叫唤。
&ep;&ep;“啊?……啊。”思莞却有些不对劲,敷衍地回答。
&ep;&ep;“真的真的?”辛达夷兴奋了。
&ep;&ep;“真的。”Mary笑,“我和温思莞在网上认识的,一直聊得很对脾气。刚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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