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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随我从侧门走,免得惊扰了圣驾。”

&ep;&ep;“好。”俞礼睡得迷迷糊糊,头脑还有些不清醒,跟着执书进了侧门,再由小僧带着去了落脚的厢房,稍作歇息后,就有人来传唤,承天礼开始了。

&ep;&ep;通天高的祭坛上,昭兴帝有德高望重的主持引路,手奉香烛一步一台阶走到至高处,长长的衣摆铺在石阶上随步履移动,其后跟着仅有的两位皇子,各自手捧贡盘,上到祭坛后由主持接过,供奉给诸天神佛。

&ep;&ep;高达百米的祭坛下站着随行的官员,最前列盘腿坐着布衣僧人合手念诵经文,一声声诵钟敲响,昭兴帝将香烛插在香炉上,先敬奉祖先,再奉神佛,面朝苍生歌颂自己在位时的功绩,并诏书大赦天下免税赋三月,与民同欢。其下官员们跪在地上听昭兴帝不要脸的自我夸赞,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俞礼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向祭坛上,烈烈的太阳下,商炽依旧穿着一袭黑色龙蟒袍,身姿挺拔气势非凡,而他身旁站着的人却白得无暇,不止衣服是金白色的,连头发也是全白,皮肤同样白得如发光,那人正是七皇子,商熔。

&ep;&ep;被原文描述得病态扭曲,精神失常的终极反派。

&ep;&ep;在俞礼看他时,商熔似有所觉回头看了过来,隔着漫漫距离与俞礼四目相对,俞礼愕然撞见那张漂亮到无可挑剔的娃娃脸微微愣神,商熔弯眸朝他笑了笑,随后便转过了头。

&ep;&ep;昭兴帝兴致颇高,从天亮将自己夸到了天黑,再由主持夸,主持夸完了他继续夸,听得俞礼直犯困,昭兴帝到底有多少功绩,俞礼这个看完全文的再清楚不过。

&ep;&ep;昭兴帝虽无大过,但也绝没大功德,反而因其多疑而误贬了不少好官,导致皇权分散,政权一半落到恭亲王手里,兵权一半到了卿疆大将军手里,作为商王朝的第二任皇帝,可谓当得太过失败。

&ep;&ep;别人当皇帝,开国后少说也有两百年的鼎盛期,他直接搞得第三代就被起兵谋反了。

&ep;&ep;所以说,昭兴帝将自己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出来在祖先面前自夸一番,着实是很不要脸。

&ep;&ep;不要脸的昭兴帝总算讲得渴了,于天色昏黄时冠冕堂皇地收了个尾,满脸喜色地招呼大家一同去吃斋饭。

&ep;&ep;跪了一天又饿了一天的俞礼被执书搀扶起,感忽觉到全身力气仿佛抽空,身子一软差点摔了回去,执书连忙扶好他,担忧道:“主子可是累着了?”

&ep;&ep;“或许吧。”俞礼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被晚风一吹身体冷得直抖,搓了搓胳膊道:“太子府的车队是今晚回去还是明早?”

&ep;&ep;他既随着太子爷来的,自是得跟着一块走。执书也清楚这道理,说道:“刚问过了,说是走夜路危险,明日一早回。”

&ep;&ep;执书扶着俞礼跟着四散的官员去往金佛寺的食堂,路上俞礼觉得身体实在不适得很,不光浑身没力气,心脏仿佛被一只举手拽住,让他喘不过气直冒冷汗,俞礼越走越慢,最后停住脚,半靠在执书身上,嘴唇苍白得很,道:“先回去,我走不动了。”

&ep;&ep;执书这才发现异常,大吃一惊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ep;&ep;因为太过忧心,他声音说得很大,不少官员都注意到了这边,有几个跟俞礼不对付的冷嘲热讽道:“这财主家的公子就是金贵,才跪了一天,就仿佛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ep;&ep;俞礼身体虽虚,但他也不能让人平白嘲讽一顿,翰林院当值时王孟德就频频给他使绊子,新仇旧恨加诸一起,当即就硬撑着站直了,嘴皮子一张就道:“我就是有钱,你就是没钱,这便是差别,你酸也酸不来。王大人既然如此耐跪,要不再跪个三天三夜证明下自己。”

&ep;&ep;“你!”王孟德气得胡子朝天,然而俞礼也就强撑着硬气了一会儿,身体便又软了下去,脱力得往后倒了下去。

&ep;&ep;原本王侍郎都冲上去打算跟俞少师干一架了,还没碰到俞礼就倒了,王侍郎眼睛都看直了,正在此时,一道黑衣从旁出现接住了往后倒的俞礼,王孟德一看来人,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恶人先告状道:“是俞少师先羞辱臣,臣还没碰他,自个儿就栽下去了,臣真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ep;&ep;王孟德心里简直要把俞礼连爹带娘骂一顿,八成是看太子来故意碰瓷他的!

&ep;&ep;俞礼被商炽半抱着,眼皮子都没力气睁不开,只得在心里跟王孟德进行思想层面的互骂。执书急得不行,将俞礼从商炽怀里扶了回来,问道:“太子殿下,不知可有随行的御医?”

&ep;&ep;商炽冰冷地看了王孟德一眼,对跟在身后的李向道:“去传御医。”

&ep;&ep;俞礼在心里想,商炽好歹还有点良心,刚有些宽慰时,喉中一股腥甜从胸口直窜上来,嘴一张,一口鲜血猛地被吐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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