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千万别出太子府,明日等宫里传旨,若无事,再入宫赴宴。”
&ep;&ep;“知道了,你吩咐下去吧。”俞礼靠在床榻上,疲惫地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文里确实有说过昭兴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是他没想到,昭兴帝吐血的剧情来得这么快。
&ep;&ep;这之后,太子商炽跟七皇子商熔的博弈,才算真正开始。
&ep;&ep;刘常将带来的参汤暖在炉上,轻声道:“主子累了就歇着吧,外边有奴盯着呢。”
&ep;&ep;“我睡不着。”俞礼道:“你能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昭兴帝吗?”
&ep;&ep;“奴之前一直住在江南,来了京城也未有机会面见圣上,还真没法跟主子说。不过......”刘常思索了会儿,道:“不过奴跟别府的管家经常来往,是以也听了两句闲话。”
&ep;&ep;说到这,他走去将门窗关好,压低声音道:“那谣言说,商王朝来历不正,先皇并非是禅位,而是弑主夺位,当年血洗皇宫埋下这个秘密,这罪业便一直流传在皇室的血脉里,是以商氏子丁凋零,传到如今,只剩太子和七皇子两位殿下。”
&ep;&ep;“不过,原本国相是说这罪果会让皇室永远单脉相传,直到亡国,但因当今皇帝给力,生了两位皇子,这谣传倒是不攻自破了。”
&ep;&ep;“你们还真敢说。”俞礼笑了声,随即剧烈地咳了起来,刘常赶紧给他顺了顺后背,见参汤热暖了,倒了碗递给俞礼喝。
&ep;&ep;“主子还是早点睡吧,奴能熬,主子可熬不得。”
&ep;&ep;喝完汤后,俞礼身体热了起来,额上也冒出了汗,困意渐渐泛了上来,他将碗还给刘常,叮嘱道:“以后这些话,切莫再说出口。”
&ep;&ep;“是,主子放心,奴知道的。”
&ep;&ep;-
&ep;&ep;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格外漫长,更多人却毫无所知熟睡着,在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黑暗中时,皇宫灯火通明,禁军严阵以待地守在宫门严格盘查进出者的身份。
&ep;&ep;宫女们低垂着头疾步走在宫道上,整个皇宫压抑到极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ep;&ep;寝宫内,香炉中升起袅袅香烟,大内侍卫严守在寝门外,御医一波接一波得被请了进来,隔着层层帘幕为皇帝诊脉,总管太监跪在一旁,见御医收回手,紧忙着问道:“圣上这是怎么了?”
&ep;&ep;御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嘴唇哆嗦了下,道:“圣上这是中了毒。”
&ep;&ep;外间跪着的一群人全都将头磕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牵连,钱公公问过另外几名诊脉的御医,也都说是中毒,好在伤口不深,又得及时救治,暂时并无大碍。
&ep;&ep;钱亿狠狠甩了下拂尘,气急道:“谁人竟如此大的胆子,将那畜生带进皇宫!小邓子,你去命禁军务必将那孽畜给圣上抓回来!”
&ep;&ep;“是。”小太监奉命快步去了。
&ep;&ep;此时殿外报了声:“太子殿下到——”
&ep;&ep;始终未出一言的皇帝这才出声道:“去叫炽儿进来。”
&ep;&ep;等商炽入内时,昭兴帝已下了床榻,披着件明黄色的外袍坐在御案后,以拳抵唇咳得面色青黄。
&ep;&ep;商炽站定在中堂,并不行礼,瞧见昭兴帝这幅病弱之态,眼底浮出了冷冷的笑意,道:“以粲参见圣上。”
&ep;&ep;“你已经多久没唤过朕一声父皇了?”说完这话,昭兴帝咳得更厉害了,身旁伺候的太监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调节道:“现下太子大了,喊不出口也......”
&ep;&ep;“本宫只是觉得恶心而已。”商炽截断了老太监的话,看着昭兴帝如今的模样,又讽刺又好笑:“你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安稳地坐在皇位上,我却不能,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就没觉得恶心吗?”
&ep;&ep;“商以粲!”饶是昭兴帝对他心存愧意,也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如此再三出言侮辱,老太监递来的茶一口没喝,直接狠狠砸在了商炽头上。
&ep;&ep;一行血水自额发淌过俊美邪妄的脸,热茶泼在脸上,皮肤瞬间通红,更显他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带着满满的恶与恨,商炽咬牙道:“你让我,觉得自己活着都是罪!”
&ep;&ep;昭兴帝气得身体直颤,弯腰重重咳嗽了声,老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恳求道:“太子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ep;&ep;“罢了。”昭兴帝撕心裂肺地咳了好一阵,挥手道:“你下去吧。”
&ep;&ep;商炽转身就走,一名侍卫正巧入殿与他擦身而过。那侍卫提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猫,跪在地上给昭兴帝磕头后道:“圣上,这是在您寝宫外发现的,猫的爪子上有毒。”
&ep;&ep;“拿出去处理了。”
&ep;&ep;昭兴帝受惊,正是因为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黑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