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宋希汐很快就想起来了,她之前在医院见过这个男人,是他开车把她给撞飞的。
两人几乎脸颊贴着脸颊,双眼互望着。
宋希汐莫名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缓重。男人的眼里像是簇着一团火,宋希汐看见他的喉结微动,她沿着他的视线往下移,发现自己的睡衣肩带往下滑,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睡衣的领口宽松,大好春色乍泄。
两人的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宋希汐混沌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反应过来粗鲁地一把推开他。
她揉了揉被压疼的身体,往床角边上蜷缩成一团,拉开两人的距离,双手交叉护胸前,保持着一种防狼的姿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彦奕单身撑着床沿,借力缓缓站了起来,见某人把自己当成了色狼,眼皮狠狠地跳了跳,面不改色淡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宋希汐狐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彦奕目光与她对视,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宋希汐一怔。
盛彦奕惜字如金,“是。”
宋希汐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这一次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猜出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你是……盛彦奕?”
盛彦奕点头,薄唇微启,“嗯。”
宋希汐:“……”
那天在医院,他说他叫盛彦奕。
当时,她只觉得这名字熟悉,也没往深里去想,毕竟同名同姓的多去了。
可谁能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
宋希汐是知道的,西院本来就是盛彦奕的往处,而她只是寄人篱下。
可是,当初他们都说盛彦奕在外面有房子,不会回来住,让她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安心住下就行。
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西院这么多客房,她独独挑中了人家的主人房。
现在,咳咳……闹得多尴尬!
宋希汐肯定不会傻到要去质问主人说“你怎么回来了”这种傻话,麻溜落地穿好鞋子。
她往窗外看了眼,微笑地掩饰尴尬,“已过丑时,不早了,盛先生你早些歇息。”
“丑时?”盛彦奕拧着眉头看她,这是又疯魔了?
“就是……”宋希汐默默抬头墙壁上的挂钟,面无表情地充当报时器,“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见他抿唇不言,面色深沉,自知理亏的宋希汐指着门口的方向,“我先出去了,晚安!”
宋希汐一条腿儿刚迈出门槛,身后传来盛彦奕的声音。“宋希汐,你回来!”
立定,转身。
宋希汐问:“盛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盛彦奕不说话,寒着脸,眼神冷嗖嗖地射向她。宋希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跳一下子涌上了嗓眼上。
床尾那儿搁着一件红色的……胸-罩。
仿佛五雷轰顶,宋希汐傻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宋希汐瓷白的脸颊染上了红晕,活了两辈子,头一次让她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无力感来。
她迈着沉重如灌了铅的腿儿走到床尾,面无表情地拾起红色胸-罩塞进袋子里。
“明天,把这里属于你的东西统统都清理出去。”身后传来盛彦奕冷厉的声音。
“好的。”在别人的地盘上,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宋希汐转身看向盛彦奕,犹豫了片刻,“盛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盛彦奕脑袋痛感越发强烈,面色也随之沉了几分,清冷的语气显得有几分不耐烦,“说。”
他的不悦表现得太明显,宋希汐只得硬着皮头,“我……我能不能继续在留下西院住?”
生怕盛彦奕开口拒绝,宋希汐拍胸口保证,“盛先生,请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会挑个离你最远的客房。”
“你是廷琛的未婚妻,继续住在我这里不合适。”盛彦奕半眯着眼睛看她,“孤男寡女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你就不怕你的未婚夫多想?”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宋希汐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抬眼迎上盛彦奕略带审视的目光,直言道:“他不会多想的。”
“你就这么笃定他不会多想?”盛彦奕目光有几分咄咄逼人。
“因为……”盛彦奕目光锐利,似乎能洞察人心。宋希汐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蠢蛋,明人不说暗话自打嘴巴,她干脆把话挑白,“因为他并不想娶我。”
盛彦奕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宋希汐会把话挑得如此直白。
“你……”突然,后脑勺仿佛被尖锐的利器狠狠地锤了一下,盛彦奕痛得几乎要站不稳,眼疾手快撑住身旁的桌面。
宋希汐这才发现盛彦奕的脸色不对劲儿,视线从他的脸上往下移,见他单手俯撑着书桌边缘,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突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盛先生,你是不是身体感到不适?”宋希汐观人于色,很快得出结论,“你额头青经绽出,脸色苍白,是头部不适,对吗?”
盛彦奕自小就有偏头痛的毛病,虽然说不是经常犯病,但每次犯病发作都能让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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