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盛彦奕略带探究的清冷黑眸,宋希汐避其锋芒,迅速低下头,客客气气问候道:“盛先生。”
阮玲芳等三人见了盛彦奕,满眼的惊愕。
盛佳宜与盛廷琛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声问道:“三叔,他怎么回来了?”
自打盛彦奕十八岁那年搬出盛家后,一般情况下,非逢年过节非特殊事外不踏足盛家半步。
盛廷琛也是一脸的懵逼,“你问我,我哪儿知道。”
“三叔。”
“三叔。”
盛廷琛和盛佳宜异口同声向盛彦奕问候,他们兄妹二人平日里再放肆再骄纵,但在盛彦奕的面前却乖得跟个孙子似的。
阮玲芳迈步上前,对盛彦奕眉开眼笑道:“彦奕,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盛彦奕嘴角勾了勾,“大嫂,听你这语气,我回自己的家也要提前向你报备?”
宋希汐睨了眼努力卖笑献狗腿,却又被迅速啪啪打脸的阮玲芳,心道:盛彦奕这太子爷果然威武!
阮玲芳嘴角顿时僵住,但很快又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几年不见,彦奕你倒是学会打趣我了。今晚会留下来吃饭吗?我吩咐厨房做几道你爱吃的。”
面对阮玲芳明目张胆的示好,盛彦奕也不给她半分好脸色,神色语气俱冷,“不必了,母亲她亲自下厨。”
盛彦奕睨了一眼正琢磨着开溜的宋希汐,随后目光在阮玲芳母子三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定在阮玲芳的脸上,语气比刚才沉了两分,“过门都是客,需好好招待。这恶言相向,要是传了出去,恐怕会跌了身份又败盛家声誉。大嫂,你说是吧?”
阮玲芳浑身一颤,嘴角笑意瞬间没了,没想到盛彦奕公然偏袒宋希汐,在一个外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留半分面子。
受伤的是她,挨骂的还是她,盛佳宜心里憋屈得发狂,一个箭步迈向盛彦奕,怒火攻心让她失去理智,扬起仍然疼痛不已的右手,怒不可遏地道:“三叔,明明是宋希汐这个小贱人欺负我,可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小贱人?”盛彦奕眉尖紧蹙,眼底寒意瞬间笼罩,冷声道:“出言不逊在先,还要动手打人,你的教养呢?盛家的家规,都喂狗了吗?”
盛佳宜又气恼又委屈,急急为自己辩解,“三叔,如果不是她欺人太甚……”
“够了!”盛彦奕冷声打断她的话,甚至不看她一眼,把目光投向阮玲芳,“你们刚也说了,我们盛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更加不是放泼撒野的菜市场,我希望你们能把谨言慎事这个四个字时刻记在心上,不要丢了盛家的颜面。”
见盛彦奕一本正经地训人,宋希汐痛快之余,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怎么回事?
盛佳宜眼眶泛红,盛彦奕字字如鞭打在她的身上,字里行间的意思不是说她跟个泼妇似的欺负人吗?
阮玲芳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但她现在是仰人鼻息生存,就算被人打了脸,也得强颜欢笑。
但盛佳宜到底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种屈辱,“三叔,我才是你的亲侄女,而她不过是个外人,你明明看见她欺负我,你不帮我出口气就算了,还要是非不分帮她说话。”
见盛彦奕的面色骤然沉了两分,阮玲芳心下一惊,连忙拉扯一下女儿的衣袖,厉声呵斥道:“佳宜,闭嘴!”
“我不……”盛佳宜倔强地甩开阮玲芳的手,可一对上盛彦奕冰寒如霜的眸子,那满肚子的怨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生生地咽回喉咙里。
“你不服气?”盛彦奕冷眼瞧着盛佳宜,声音浸上寒意,“不服气,你就憋着!”
言毕,盛彦奕转身就走。
热闹看完,宋希汐自然开溜,紧跟在盛彦奕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西院的方向走。
目送盛彦奕和宋希汐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身影完消失在视线范围里,阮玲芳垂立身侧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才松开。
“简直欺人太甚!”阮玲芳眼底泛着寒光,“论辈分,他还得喊我一声大嫂呢,可你们看他,有把我这个大嫂放在眼里吗?”
“都怪宋希汐这个小贱人!哪天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扒她的皮抽她的筋!”盛佳宜倔强地扬起脸,生生把眼里的泪花给憋回去,恨声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三叔从来都不管这些事的,可他今天却帮那个小贱人出头,他们该不会……”
阮玲芳闻言,若有所思凝神了几秒钟,“听说宋希汐住院期间,盛彦奕曾经去医院看过她。莫非,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不可能!”一直充当空气冷眼看自己亲妹妹被训斥的盛廷琛,在听说宋希汐和盛彦奕有一腿时,那张棺材脸终于有了变化,脸色阴晴不定地道:“三叔什么女人没见过,哪会看得上她!”
他是不喜欢宋希汐,可听见她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时,心里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三叔当然是看不上她的,可不代表那个小贱人不会对三叔动歪心思。他有钱有势又有颜,想嫁给他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盛佳宜盯着盛廷琛,直白道:“哥,盛家现在可是三叔说了算,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选三叔不选你。”
盛廷琛:“……”
盛佳宜的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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