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水诗词歌赋,就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陪着你……她什么都不要了……”阿蛮说着说着都开始哽咽,“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连一角屋檐都不赏给她啊……”
&ep;&ep;明漪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屠酒儿,轻声问:“她、她死了?”
&ep;&ep;不可能啊,明明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会?
&ep;&ep;“没有阿蛮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晕厥了。”琼华给阿蛮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闹下去,“但妖族被霜寒冻晕,亦是十分罕见。”
&ep;&ep;明漪闭上眼,不着痕迹地掩饰住自己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她稳着嗓子道:“那么,就拜托尊驾……把她接走吧。”
&ep;&ep;琼华看着明漪,欲言又止。半晌,她沉声说:“后生,若是你现在腿脚完好,我必叫你跪到彻底瘫痪不可。”
&ep;&ep;“只有待弟子身体大好后,再接受尊驾的惩戒了。”
&ep;&ep;明漪紧紧地抠着膝盖上放着的食盒,言语态度掐得有礼有节。
&ep;&ep;“阿蛮,走吧。”
&ep;&ep;琼华摸了摸怀里狐狸的耳朵,再也不想多看一眼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她用自己的裘袍把冻僵的屠酒儿裹严实,稳当地飞身而起,阿蛮紧跟在后面化成画眉鸟,扑着翅膀紧紧跟着她们。
&ep;&ep;明漪抱着尚有余温的食盒,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ep;&ep;谁也看不清她眼中蕴着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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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当琼华带着屠酒儿回到后山木屋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像门神一样立在木屋门口的一男一女,阿蛮见了直兴奋地喳喳叫。
&ep;&ep;那男人身形挺拔瘦削,内着一身藏青长袍,袍子外面披件大毛银丝滚边的氅子,头发垂在肩后编了个别致漂亮的蝎尾辫;女人则要比男人低半个头,着一袭绛红衣裙,腰间五彩绦丝飘绕,眉间缀一枚描绘精细艳丽的火红花钿。
&ep;&ep;毫无疑问,如此‘显山露水’的打扮,是屠家大哥与二姐没跑了。屠嘲风是早就说过要来的,但阿蛮没想到二姐屠荼荼也此番也跟了过来,委实意外。
&ep;&ep;说到屠荼荼,她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有些意思。
&ep;&ep;两千年前,这个二女儿刚诞下之时,屠苍高兴了好几天,端着平日最不屑的四书五经看了好久,就是愣找不到一个心仪的名字。屠苍的夫人就说,要不去问问住在南海之极的那位仙翁吧,他从盘古开天辟地活到现在,见多识广博闻强识,肯定能请到一个好名字。屠苍深以为然,便叫当时已经两千多岁的屠嘲风去跑个腿,向仙翁讨个名儿。可没想到屠嘲风到那里,正撞上仙翁大限将至,仅仅留了最后一口气半掉不掉,等他说明来意,仙翁就呼噜着嗓子说“屠……屠……屠……”可惜还没屠个名堂出来,这位仙翁就翻了白眼。
&ep;&ep;屠嘲风也是个没脑子的,扭脸回了青丘,就把他自以为已得到的名字呈给了屠苍——屠屠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