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人又玩闹了一阵子,慢慢的长生也忘记了之前苦恼的问题。天黑了下来,屠酒儿想起屠苍还嘱咐要去狐狸洞吃饭,忙拉上长生往回走,屠酒儿在前面急得光着脚丫哒哒哒不停跑,长生在后面急得捧着鞋念念叨叨催她穿。
&ep;&ep;屠酒儿在狐狸洞口一边跳一边提鞋跟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阿蛮,她开心地喊了一声“阿蛮”,飞快穿好鞋跑过去拉人家的手。阿蛮看见她也十分兴奋,不停地说:“三三,你能说话了,能说话了啊!”
&ep;&ep;“早就可以说了,你个死丫头,不知跑去哪里玩,一直不来找我。”
&ep;&ep;阿蛮发现了屠酒儿的性子变化,又惊又喜:“咦,你怎变回原来的你了?真是太好了。”
&ep;&ep;“因为要成亲了啊。”屠酒儿向她挑挑眉。
&ep;&ep;“难得,难得。说到你成亲,我一听说你要嫁与仙界的长生大帝,立马就从苍野之梧赶来了,我说那个长生大帝……”阿蛮不经意一瞥,看见长生那张脸时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我的娘啊你怎么长得和小道长一模一样!”
&ep;&ep;屠酒儿把长生拉过来,笑道:“这就是阿漪,阿漪是她在人间历劫的凡胎罢了,花初也是,所以她们的样貌都是同一副。”
&ep;&ep;阿蛮惊叹了好半天才把嘴合上,啧啧叹道:“我还以为你摆脱了小道长的阴影,终于肯放下过往,搞半天,原来你还是没逃过她的手掌心。”
&ep;&ep;长生阴着脸,闷闷道:“你有意见?”
&ep;&ep;“我怎么敢啊,你现在可是大帝,”阿蛮笑得比哭还难看,“您可千万别计较我以前挖苦你那些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ep;&ep;屠酒儿切了一声,笑着拉长生与阿蛮往狐狸洞中走,“巧官来了么?”
&ep;&ep;“来了,在里面坐着,”阿蛮耸耸肩,“不过她脸色很差,总是在走神。我与她打招呼,她和没听见一样,屠叔叔叫她也不答应。”
&ep;&ep;屠酒儿疑道:“为什么啊?”
&ep;&ep;“你还记得月柳吗?就是总跟在巧官后面的那个漂亮姐姐,”阿蛮撇撇嘴,“我听说她前不久病死了。”
&ep;&ep;长生脸色一滞,“你说什么?”
&ep;&ep;“月柳死了啊。”阿蛮又重复一遍,“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毕竟是个凡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么。”
&ep;&ep;长生念起往事,她虽然与月柳不熟,也不觉得那女子多好,但一想起那年在橘巧官府邸时月柳说过的话,心里竟有些难过。
&ep;&ep;——“我心甘情愿一辈子都交给她,年轻时与她耳鬓厮磨,年老时给她洗衣做饭,死了也要埋在她周围,给她心里盖层土。如果她的心里不能全是我,那么永远有我,也是好的。”
&ep;&ep;她的一生已全部应了她说过的这段话,年轻时与她耳鬓厮磨,年老时给她洗衣做饭,死也应是死在了她的身边。但愿她的结局也能如她所愿,能够在橘巧官的心里永远留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
&ep;&ep;屠酒儿见长生眉头皱了起来,收敛了笑意,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怎么了?”
&ep;&ep;“没什么,”长生皮笑肉不笑,“我有点想见见那只猫妖。”
&ep;&ep;“不会是还记仇吧?她本来就放肆,冒犯你也不是她的本意,眼下月柳姐姐死了,巧官定在伤心,你就饶了她吧。”
&ep;&ep;“我说了我要为难她么?”长生负手向洞内慢慢走去,屠酒儿忙跟在她的身后,“我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ep;&ep;三人进了洞,分别与屠苍和胡芝芝打了招呼。屠酒儿看到橘巧官在一旁坐着不说话,悄悄蹭过去,甜腻腻地唤道:“巧官!怎么不和我问好呢。”
&ep;&ep;橘巧官这才回过神,发觉洞内又多了三人,她愣愣地扫视一圈,点点头,“别来无恙。”
&ep;&ep;“你瘦了好多,看起来也太憔悴了,出门都不照照镜子?要是路上碰见个好看的小姑娘,你这副样貌迎着人家不得后悔死。”
&ep;&ep;橘巧官只是看着屠酒儿,又仿佛根本没有看着她,谁也不知她究竟把目光落在了何处。她许久都没答话,似在发呆。
&ep;&ep;长生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道:“你活该。”
&ep;&ep;橘巧官听了,身体猛地一震,惊愕地看向长生。半晌,她睁圆的眼睛溢上泪水。
&ep;&ep;“明漪……”橘巧官哆嗦着嘴唇,猛地站起身,逼近长生,“她是不是与你说过什么?是不是?”
&ep;&ep;“与你有何干系。”
&ep;&ep;“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橘巧官哽咽了,“是不是曾经后悔过。”
&ep;&ep;“原来你还在意她的想法,”长生讥笑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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