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旷这人太过于正经,也没人多想他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当是皇帝关爱子民身心健康,竟然愿意亲自过目那种令人面红耳热的书籍。
“你看了吗?”沈旷掀开那书的一角,立刻又放下。
“臣就差遁入空门了,哪有心看这个。”傅庭安苦笑一声,话里颇有看破红尘的凄凉。
沈旷看了他一眼,也是,他都和离了看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傅庭安也没心思想沈旷要着东西干什么,他爱干什么干什么,但还是补了一句,“礼部校对了好几遍,应当是没问题。”
“嗯,朕抽空看看。”沈旷神『色』极为正经,毫不令人怀疑。
傅庭安走后殿中无人,沈旷犹豫一下,还是拿起来翻看几眼。
只是那东西写的画的让人脸上发热,看不了几页他就将送来的书籍放到了书架上较为隐蔽的地方,想着礼部应当也不急着要。
但他想起来近来也没见到皇后,那日皇后来过之后工部就出事了,他忙于此事别的也没顾上。
今日差人去凤仪宫问说是染了风寒,连后宫事务都看不了了。
沈旷刚带着工部一群草包反思过错,现下也对自己复盘起来,好好想一想皇后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并没消气?那天也只是为了沈熙君和离的事来广华殿。
加之这几日他也未去凤仪宫,难道更生气了?
不让她开选秀竟然都气出病了?
他想了想这不是小事,放下了奏章,见天『色』不早,唤了康平进来,“朕一会去凤仪宫。”
又问了一句,“太医院可去人了?”
“这奴才没听说。”康平照实答。
沈旷颔首,“让祝院判来一趟凤仪宫。”
说完提步便向凤仪宫走去。
凤仪宫后院栽了几颗春樱,正是盛开的时节,满园粉红,纷落而下。
池中缀着花瓣,游鱼悠然自得,午后暖阳顺着花隙落下斑驳光晕。
容太后走后,秦砚在院中摆了张躺椅,铺上了锦缎软枕,眼前赏着景,手中拿着话本。
嫁给了沈旷她就很少有闲暇的时间看这些,现在从书架上翻出来还是她从秦关带来的,三年前的话本,早就不时兴了。
忽然她觉得从后背遮过一道黑影,以为是冬寻洗了梨子回来,便自在的向后伸了手过去。
果然一个干净的梨子稳稳放到了她手心,秦砚看的入『迷』,接过梨子就咬了一口。
甜梨清脆可口,汁『液』沁了满口。
许是吃了个梨子还不满足,秦砚慵懒地抻了个懒腰,慢悠悠说道:“冬寻啊,一会再拿点莓果。”
身后的人果然领命离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旁边的桌几上多了一小碗莓果。
秦砚翻了一会忽然觉得这书没意思,因为她发现这书讲得什么孔雀东南飞再复合的故事,离都离了复合什么。
她合了书本向后一递,“再换一本。”
手中的书被安稳抽走,只是身后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换什么样的?”
秦砚一听那声音,立刻惊起,转身便看到穿着明黄龙袍的身影,霎时稳住心神。
“陛、陛下。”
“不必。”沈旷按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皇后。
沈旷四下看了一圈也没有自己坐的地方,便依旧立在那。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听说皇后偶感风寒?”
“谢陛下关心,已然大好了。”秦砚抿嘴笑道,这病显然是装不下去了。
谁想到沈旷能这么早回来。
秦砚看了看手中的梨那立刻就不甜了,只剩惊吓了。
瞪了一眼在远处的冬寻和妙晴,想来是被沈旷拦住,无人敢上前提醒。
沈旷倒是像忽然放下心中忧念松了口气,不是染病就好。
但转念一想,果然还是闹脾气了。
他顿了顿,沉声说:“抱歉。”
“陛下为何道歉?”
秦砚装作听不懂沈旷为何道歉,想起那晚又移开眼神,她很少见沈旷如此失控。
而且她是有些心虚的,不管沈旷如何过分,但实际上她也没少得益。
和离书到手了呢。
沈旷不知从何讲起,没理好似还占些道理。
但总归惹哭皇后是他的不对。
目光随着飘下的春樱花瓣落在了皇后轻轻抿住的嘴唇上,比那花瓣娇艳。
是绝『色』,是珍宝,是应当让人悉心呵护。
一抹绯『色』好似牵着纸鸢的丝线栓在心房,霎那之间让人跨出理智。
只是那晚他太过于昏『乱』,做了些荒唐事。
他俯身伸手轻轻抬起莹润的脸颊,手指在下颌上滑动至耳垂,轻轻在那花瓣上落下一吻。
甜梨留存在唇齿之间的清香悄然钻入鼻息之间,只是分不出是那种甜。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