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回去。
“那我不会躲吗!”
秦砚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霎时才反应过来,竟是忘了自称,小声补了一句,“臣妾那点眼力还是有的。”
伤了沈旷,被说的还不是她。
沈旷心想,你那真不像是会躲的样子。
但耳边皇后小声念叨着他的不是,好似他办了坏事一样,一时竟轻笑了出来。
秦砚稀奇地听见他笑了一声,觉得这人怕不是砸到了脑子,恹恹地说道:“顾姑娘可说幼时与您有情谊。”
沈旷表妹可多了,这个侯府的,哪个高官的,反正没见过他搭理过哪个。
“呵,送他爹去岭南的情谊?”沈旷冷哼一声,好似在想岭南还不够远。
“您早就想送顾潇逸去岭南了吧?”秦砚敷上了太医开的草『药』转到沈旷身前为他包扎起来。
不管容太后与沈旷关系如何,荣国公府在朝中把持众多权势,总归是会被沈旷忌惮。
顾潇逸六部的职位恐怕沈旷看不惯吧。
所以也不见得是为了她挡那食盒,伤及龙体,顺理成章送顾潇逸去岭南,不诛她几祖都算沈旷仁慈,容太后都不会说什么。
他还能捞个好名声。
总归不是为了她。
沈旷听出这话里不对味儿,抬眼问她:“你以为朕是借机处置顾潇逸?”
秦砚没接话,拧着手上的锦帕。
动机不纯是有些动机不纯,但顾潇逸的事本不应该急于一时。
今日是气上头了。
但这话解释了更为刻意。
他只道:“容太后那边朕会去说。”
“无事,臣妾去说即可。”
若是往常秦砚肯定推脱让沈旷去说,她懒得听容太后带刺一样温柔语调,就跟今天顾音桐一模一样。
但现在她想明白了,若是温顺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事及前朝,你不必说太多,让她来问朕。”
沈旷虽是冷淡,但若要是欺负到她头上的人肯定不会让她忍,维护发妻是他骨子里就带的,也就这点好。
但就是他太忙也管不过来,还有容太后那是老狐狸精了,若是沈旷替她出头,指不定变着什么法磋磨她。
所以她也懒得讲关于容太后的事。
妻子哪能跟亲娘比。
秦砚“嗯”了声,见沈旷前身还有些残羹没擦掉,有得按着纱布擦拭前面。
秦砚顺着伤口往下擦拭余下的污渍,脖颈之下随着胸腔呼吸轻轻起伏。
胸前一个圆洞样的伤疤留在了右侧,这两年在京中不用带兵,肤『色』倒是白净了些,只是那留下的伤疤显得更明显了。
但这也不妨碍那绷紧的肌肉,健硕流畅……
秦砚手中一顿,顿时觉得脸热,对着刚为自己挡了凶器的人,她不该产生如此的念头。
不过她此时有些词穷,眼前只有两个字。
好大。
不是,好健壮。
秦砚摇摇头清醒一下,缠着纱布,心中思绪却是四处『乱』飞。
若是此前没有念想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听了别人讲如何如何,心中不平衡罢了。
不温柔也不体贴,占着个好皮相,还是个不能碰的。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能如此对待“出家人”。
不过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无用东西。
但秦砚又没忍住再看了一眼。
有贼心没贼胆说得就是她,但这也不叫贼心,这不是合律例的吗?
自己夫君看两眼怎么了?
想了想又看了两眼,看回本!
她怕太过于不自然,眼神瞟向别处,“陛下,今日还看奏章吗?”
“不看了。”沈旷无声地看了她一眼。
康平将新的中衣放下,见状便悄声退了出去。
沈旷盯着秦砚温婉的脸颊,好似因生他的气泛了些红晕,但眼神中似有似无瞟向一处。
秦砚展了中衣为沈旷掩上右臂,拢好衣衫,掠过某处时手很不争气地停顿了一下,又装作泰然自若,转向另一侧。
鬼使神差,沈旷没伸向另一个袖口,抓住秦砚的手轻轻向前一带,又按向她此前掠过的地带。
紧实之处被纤细的手指挤压出浅浅的凹陷,又因惊吓指尖蜷缩让手指旋得更深。
“皇后,你看半炷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