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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上午出宫了?”傅庭安下午到广华殿的候顺嘴问了一句。

大早上出宫还挺稀奇地,不用多想,那应当是去找皇后了。

但听闻京兆尹都去了一趟,不知道为何事。

“嗯。”沈旷埋头于奏章,但见傅庭安提起,抬头看了一眼。

傅庭安眼神暗示,等着教学成果汇报,别一上午出去什么都没捞着吧。

沈旷神『色』复杂,淡淡地说:“坐。”

傅庭安咂舌一声,得,那应当是没成功,“皇后娘娘没说跟您回来?”

沈旷板着个脸,不见是好脸『色』。

“人不能讳疾忌医,说说吧。”傅庭安觉得太医院得给开份俸禄。

沈旷说不上什么气憋在胸,但还是问了出来,“什么叫希望朕是离前妻远点的人?”

傅庭安一听这不妙,“您一定要臣翻译吗?”

这不是很明显吗,是让您滚远点。

医者不能直接下刑判决,傅庭安本着为皇帝负责的良心多问了一句,“您不如跟臣详细说说?”

沈旷薄唇轻抿,想起中午的事情好似在原地踏步,皇后早筑起的铜墙铁壁一直没让进去过。

但找不到出路,只能说出来试试,于是略过了和离书的事,讲了一遍今日上午一些离奇的事情。

本是见皇后心情不错,想问问到底为什么和离,希望做什么样的人。

但皇后却说——“希望您是一个离前妻远一点的人。”

傅庭安听了之后,“噢”了一声,撇着嘴紧着眼问:“还说什么了?”

沈旷想起皇后站在阶上决然的样,复述了一遍皇后说的话。

“三日内若朕还未下废后诏书,她将和离书挂满城中告示上。”

傅庭安:“???”

傅庭安开始后悔了,这不是普通伤寒,这是绝症啊,治不好得陪葬的绝症啊!

忠诚的代中书令缓了半,甚至喝了大的茶水清醒了一阵,嘶了好几声,手颤着说:“臣以为只是初级症状,没想到这已是病入膏肓,剩一气吊着了。”

沈旷看一眼,这是废话。

傅庭安缓过气之后,叹了气,喃喃道:“三年夫妻一看着和睦,但突然有一,跟和离了。那是攒了三年的火一起出来。”

“没有别的诉求,是和离。”

没什么原则上的过错,只是没什么情爱。

沈旷眼眸中瞬黯淡,本冷淡地脸上为肃穆,“朕不想和离。”

“那您怎么签和离书的呢?”傅庭安听礼部说是签了,但又想收回去,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沈旷本不想承认,但此刻没办法,“皇后骗朕签的。”

“?”傅庭安学富五车的墨水都消化不了这短短几个字。

还能骗皇帝签和离书的?

这是喝了几斤酒敢骗皇帝签和离书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后不……不喜欢,想和离。”沈旷合上面前的奏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再看下去可能是直接朱批一句“不准离”。

傅庭安没见过这样的,都骗您签和离书还不是重点呢?那那群草包同僚罚了半年俸禄是不是能喊一声无辜?

是寻常人家骗着签了和离书,那不对吧?

搁您爹身上,要是皇太后别说要和离,是说一个不字,明日午门能见罗家满门抄斩。

这是亲生的吗?

但这样才是沈旷,不像爹那么无情,是好事,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

傅庭安捋了一会心中有数,一拍大腿,说道:“行,那既然您想问不和离什么办法,那臣讲讲。”

沈旷抬眸,等着傅庭安的解法。

“那您先恕臣无罪。”傅庭安瞄了沈旷一眼。

“给颁个丹书铁券?”沈旷皱着眉看。

傅庭安清了清嗓,虽然还是有点惦记丹书铁券的,但为了兄弟还是大胆的说了出来:“那大娘说的没错,您要不是皇帝,看人愿意搭理吗?”

“为什么兴了不愿意说,那不是为您是皇帝,说了能解决什么,能放她和离?还是能解决深宫破事?”

但顺着这句话往下,那只剩下和离一条路。

不能接受。

但傅庭安可能要说一个不能接受的,“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您能不能接受,这……”

沈旷想不出什么不能接受的状况,道:“讲。”

傅庭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壮着胆说:“摒弃阶层局限,重新做人。”

那傅庭安本身有然的优势,一个伯府世然比公主矮一截,沈熙君嫁到傅家那叫下嫁。

所以沈熙君有什么说什么,万事好商量,求和不行跪一跪。

当然,从没跪过,没有啊。

但皇后不一样,那嫁入皇室谁敢说半个不字。

要不是皇后没有家人,还有丹书铁券,那都不敢干这个事,肯定耗在宫中,成了第二个皇太后。

皇后怎么了,皇后还不是皇帝一句话得进冷宫,谁不怕。

又看兄弟一眼,是怪可怜的。

但这身份架不好放下,没法彻底放下。

那可是皇帝,来个去的皇帝,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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