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选择。
沈旷看了凤仪宫最后一眼,转身在夜幕中回到了清冷孤寂的广华殿。
次日,皇榜张贴,昭告天下帝后已然和离。
从此,秦砚已不再是西盉的皇后。
也不是沈旷的妻子。
*
沈旷说话算话,第二天帝后和离的诏书真的发了出去。
圣旨到这里,来的只是一些从宫里搬出来的东西。
都是常用的。
还那岭南小金鱼。
看见那几条金鱼秦砚低声笑了出来,那也算是为数不多要的生辰礼,他竟然还记得。
从前是不敢享受,小心翼翼求了几条金鱼,怕前朝说些什么,也不敢要第二次了。
今想来,沈旷说的也不无道理,何必在意人的言论?
小心翼翼地做了三年皇家儿媳,若是从一开始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在乎,也许会好过一。
秦砚那三条金鱼放入了府中池塘,看着游鱼轻动,心中五味陈杂。
初见,沈旷说当作初见。
何当作初见?
记得第一次真正见到沈旷,也是在湖边。
成婚之前的宫宴,被邀了入宫,那时不知沁园旁路难走,跟丢了宫人。
梳着的双丫髻刮在杏花枝上,一狠心扯掉了几个珠钗,些还甩进了湖里。
正提着裙摆低头寻着珠钗,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秦姑娘。”
秦砚转眼就见到沈旷摊着手掌,那中间沾湿的东珠静静躺在他手中。
“多谢王爷。”秦砚些不好意,红着脸指尖捏着那东珠拿了过来。
“啊……”秦砚见沈旷衣角沾湿,应是到湖里捡珠钗时蹭上的,连忙拿了自己的手帕,“抱歉。”
沈旷撤开一步,拒了的手帕,“无妨,到侧殿换一身即可。”
“失陪。”
这人那时就是一副冷肃的样子,来无影去无踪一样,看出了来路,终于找到了沁园。
现在想来好似些奇怪,他怎么一眼就认出的?
今,秦砚蹲在湖边抿着嘴,羡慕着小金鱼无忧无虑。
不过,秦砚原以为长安城会是满城风雨,开天辟地头一回帝后和离,还不得编排成什么样的都。
听冬寻回来说,竟是一议论的迹象都。
原是以为沈旷发了禁口令,直到在长安城戏楼里听到了百姓口口相传的故事。
“帝后和离,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您听说,说是钦天监当年算了一卦,陛下一劫难,皇后娘娘本是当年为给陛下挡灾祸才嫁到王府的。今渡过劫难,自请离宫。”
戏楼中央,一桌一桌客人听着戏,喝着碗茶,一边聊着坊间闲话,一边还胆地传着帝后和离的故事。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陛下风头正盛,却娶了秦家孤女。”
“这么看来,若皇后娘娘,陛下也不能此顺利登……继承统。”
“那皇后娘娘真是不贪恋权富啊,皇后之位都舍得离去?”
“哎,品格高尚的人不在意那些虚名。”
秦砚听得连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谁编的故事啊!
这么吹嘘,不觉得心虚吗?!
秦砚扇着团扇,脸上一阵红热,这戏还听一半就打算离去。
和离诏书已下了五日,马上就要到四月初一。
秦砚在长安城住了一阵,也不是等的,就是等容太后那五十万两黄金。
容太后曾派人来过秦府,和离诏书下了十分高兴,痛快的先给了三十万两。
也是个爽快人,那欠着的二十万两还要等一等。
秦砚知道等什么,等的就是皇太后回宫。
也急,在长安城消遣了一阵,去茶馆听听闲聊,去戏楼看看美角儿,闲下来的日子也好打发。
那日秦砚刚要出府门,一辆马车风驰电掣一般停在了秦府门口。
马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华美的『妇』人,冲着就走了过来。
秦砚一惊,想到这么快就回宫了。
“跟哀家回宫!”那『妇』人走来就拉着秦砚往马车上走。
“母后,您冷静些。”秦砚拉住那位『妇』人,笑着安抚道。
这是皇太后,与容太后相近的年纪,也是四十出头。
只是在冷宫待了几年,人些清瘦,这几年才见脸上些『色』。
而今日皇太后好似得不行,进了长安城听说秦砚已离宫,直接就找到了这里。
“给你讨个说法!皇帝说废后就废后?!”皇太后虽是温婉的模样,是脾也不小。
“阿砚不必怕,哀家去说他!”
皇太后还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此事,那时还只是皇后离宫,废后诏书和和离都未颁布,连忙命人加快赶车火速回京。
可到了城里竟然看到那张贴的皇榜,昭告天下帝后和离?!
岂此理!逆子!
“母后,不是坊间说的那样。”秦砚赶紧同皇太后解释道。
皇太后不信,“今你不必替他辩护,哀家亲自去问!”
秦砚无奈,只能陪着皇太后进了宫中一趟。
路上敢说自己骗沈旷签和离书的事,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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