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人物。
只见黝黑男子皱眉望着地面上正在被秃鹫啄食的尸体,自言自语道:“嗯……下手很毒辣,竟是直接取人首级。”
说完黝黑男子抬眼望去,只见镇子上空空如也,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三男一女,正隔着熄灭的篝火堆望着自己。
站在前头的那人,腰间挂着一柄窄鞘长刀。
苏望亭。
黝黑男子瞥了他们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人,是你们杀的?”
苏望亭沉声道:“是。”
黝黑男子点了点头:“还行。杀了人却没有走,看来是讲道义的。”
“你们要如何,才能不屠村?”
谁料黝黑男子露出了一排焦黑的牙齿,笑道:“屠村?谁说我们要屠村?”
“可四十年前,你们不是干过这种事么?”
黝黑男子摆头:“自从我接手了飞沙帮,便不会干这种事。”
苏望亭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们这阵仗前来,意欲何为?”
“道歉。”
苏望亭闻言眉头一挑:“哦?”
只见黝黑男子打了个响指,昨夜幸存的四人垂着头走上了前来。
黝黑男子的指着四人,悠悠道:“他们昨夜谎称我要纳妾,这是一罪;若我果真要纳妾,即便是强行带姑娘走,那也会客客气气的奉上体面的聘礼再走,绝不会威胁杀人。他们的做法有失我脸面,这是二罪。”
话毕,黝黑男子点了点头,四人的身后寒光一闪!
四颗人头落地!
苏望亭四人大惊。
一来便杀自己的人,这是为何?
若是说为了立个下马威,也不至于拿自己人开刀吧?
“敢问如何称呼?”苏望亭问道。
“卢起洪。”
苏望亭拱手道:“原来是卢帮主。”
卢起洪眯眼上下打量着苏望亭,似笑非笑的说道:“不遮掩的说,我们飞沙帮是强盗,靠的是在大漠中抢掠活命。可我们总会给被抢掠的商队留下水和骆驼,不绝人家的生路,这是我立下的规矩。”
顿了顿,卢起洪又说道:“我也时常跟手下说,大漠周遭的村镇,可以去抢,但是,绝不可随意杀人。”
苏望亭微微颔首:“卢帮主的意思,是讲究个盗亦有道?”
“不错。所以昨夜被你们杀掉的那几个,该死!”
苏望亭问道:“听帮主的意思,不会怪罪于我们?”
“不会。”
“也不会怪罪于双塔镇?”
“更不会。”
苏望亭摊开了手:“既是如此,那贵帮可否就此撤了,以免惊吓到镇上的乡亲?”
“不急、不急。”卢起洪接过手下递来的甜瓜,自顾自的大口嚼着,“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给乡亲们道歉,以肃帮规。”
苏望亭点了点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卢起洪吐了口瓜籽,咧嘴笑道:“第二,便是真的来娶昨夜那个小姑娘为妾。”
苏望亭闻言一怔:“帮主适才不是说过,并无纳妾之意?”
“昨夜之前,并无。可今日,却有了。”
说着卢起洪挥了挥手,手下呼哧呼哧的挑了十几担大木箱过来。卢起洪随手打开一个木箱,只见满是绫罗绸缎及成贯的铜钱。
卢起洪笑道:“如何?我已备好丰厚的聘礼,足以保证那位姑娘的爷爷今后过上富足的日子,绝无后顾之忧。”
苏望亭沉声道:“可是人家姑娘,已有婚事在身。”
卢起洪眼内泛起寒意:“可我也说过,我们飞沙帮,毕竟是强盗。”
一直未出声的穆世兰闻言冲上前几步,喝道:“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你满口的道义,那你又可知毁人亲事却是最不道义之事!!”
慕容云岫喝道:“回来!让苏公子应付!!”
“哦。”穆世兰立即乖乖的退了回去。
卢起洪见状大笑道:“看来是此人很是惧内啊。”
苏望亭冷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道义,你要讲;可毕竟自己的手下被杀了,场面,你是也要找回。”
卢起洪甩袖道:“正是此意!”
苏望亭皱眉思索了片刻,问道:“可有别的法子解决此事?”
“没有。”
“毫无商量的余地?”
“没有。”
“明白了。”苏望亭深吸了口气,走上前两步,“若我不答应呢?”
卢起洪瞄了眼他腰间的长刀,皱眉道:“我说过,我们做事,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你若如此,那便是不讲道理。”
苏望亭摇头:“不。你说的那些,都是歪理。哪有什么盗亦有道,抢掠的本身,就是不道义的。”
卢起洪面色一沉:“你果真要拦?”
“对。”
“昨夜杀人的,是你?”
苏望亭嘴角扬起:“不是。但若非逼我动手,我也可以杀。”
“哦?你也有昨夜杀人者那般骇人的身手?”
未等苏望亭答话,穆世兰幽幽道:“你试试便知!”
“昨夜杀人的是你?”
穆世兰点头:“是我。但我今日应该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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