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几招?”苏望亭故作慌张。
松庐伸出了三根手指:“只用了三招而已!简直是妖孽!!”
“啧啧啧,厉害、厉害。”苏望亭连连拍手称赞,“可你…跟我说了这么一大通,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么?”
松庐干咳了两声,双手负于身后昂起了脸,悠悠道:“若是怕了,你只管逃,反正我师徒二人是拦不住你的。”
苏望亭嘻笑道:“那看来我还得谢你了,竟对我这般的好,可是……你这话却让我有了另一番打算。”
松庐眉头一拧:“有何打算。”
“既然你信誓旦旦的说我不是叶惊澜的对手,那我为何不在他回来以前,杀了你二人再逃?”
“你……”
松庐愣住了。
他实没料到,这番话不仅未吓退他,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说的不对么?”苏望亭缓缓拔出了噬魂黑刀,“如此一来我既能保命,又能身而退,岂不好?”
“你…你别……”松庐是冷汗涔涔,连连摆手向后退去。
“我平生最憎恨两种人。”苏望亭随手舞了个刀花,眼中,寒光暴射,“一种,便是无端杀害妇孺之人,而另一种,便是敢于威胁我之人。”
松庐急吼道:“可你答应过叶惊澜,在他回来之前不会动手的!!”
苏望亭未理此话,嘴角扬起了一股狞笑:“而这两样,你都占了。”
“你…你莫冲动……我不再……”
话未说完,松庐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他感到自己的身旁,突然刮过一阵短促的劲风!
而身前那道狞笑着的身影,正在涣散。
残影!
一道冷哼,突然在自己的身旁响起!
松庐浑身一颤,扭头望去,只见身旁的赵凌安是满面的惊恐,双目瞪圆。
松庐顿时惊呼一声,也瞪圆了双目。
只因那赵凌安的喉间,正插着一柄漆黑的长刀!!
一柄贯穿了他脖颈的长刀!!
“凌安!!!不!!!”
松庐的悲嚎在院内回荡,而手执长刀之人,嘴角依然挂着狞笑。
抽刀,血扬起。
“扑通!”
赵凌安一声未吭,栽倒在地。
松庐呆望着爱徒的尸体,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口中喃喃重复着:“不、不……”
滴着鲜血的漆黑刀尖,缓缓抬起,抵在了松庐的眉间。
松庐抬眼,神情呆滞的望着身前这名仍在狞笑的男子。
“可有遗言?”
松庐缓缓摆头,满脸的生无可恋:“我不该…出言威胁你……”
“不。杀伤了我的妹子,你的结局已是注定。你的威胁,只不过让你稍稍加快了丧命的速度。”
松庐惨笑了一声,喃喃道:“难道这世间,当真无人能挡下你的刀么。”
“你的这个遗言,不怎么样。”
“的确…不怎么样。”松庐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眉间的刀尖,被推入自己的头颅。
“叮!”
一声脆响突然响起,松庐猛的睁开了双眼。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刚刚溅起的火星,险些窜入他的眼内。
而苏望亭,已退到了两丈开外。
一名手执长剑的男子,已出现在松庐的身旁!
叶惊澜!!
“你答应过我,不先出手的。”叶惊澜怔怔的盯着赵凌安的尸体。
“还不错,能将我逼开的,你是第一人。”苏望亭淡淡道。
“你,食言了。”
苏望亭点头:“对,从一开始,我就打算食言。”
“为何?”
苏望亭嘴角一扬:“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娘们唧唧怪家伙,再露出那不知所谓的笑脸。”
闻得此言,失望瞬间爬满了叶惊澜的脸:“这就是你所说的,准备给我一个顿悟?”
苏望亭点头:“可以这么说。”
“可你说过,让一个将死之人顿悟,意义不大。”
苏望亭缓缓收刀入鞘,双膝微曲,摆出了拔刀式:“可你也说过,想挣扎一番。”
叶惊澜仰天长吁一声,点头:“我的确说过。”
话毕,叶惊澜缓缓抽出另一柄短剑,手中子母双剑齐舞了个剑花,而他望向苏望亭的眼中,满是惋惜。
苏望亭微微摇头:“对你的敌人,你不该露出这种恶心的眼神。尤其是能置你于死地的劲敌。”
叶惊澜犹豫着抬起了双剑:“我能感觉到你的人,不错。我是真的不想平生第一次的搏命厮杀,是与我想成为朋友的人。”
“给老子闭嘴!!!”苏望亭突然大吼一声,是将叶惊澜吓的不禁一颤,“老子可不屑于与你这种废物为友!!你只不过是很快被我淡忘的另一个刀下亡魂!!”
“好、好……”叶惊澜缓缓沉下了身形,极不情愿的摆出了掠出的姿态,“死之前我只想告诉你,钱姑娘她,已无性命之忧。”
“很好。”苏望亭的手,按住了刀柄,“但我不会领情。我现在只想看看,你这个废物临死之前究竟能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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