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华宗虽然只是个小型宗门,但加起来也有三个山头。丹渊洗漱之后换了身衣裳,散着长发去寻薛明决。
&ep;&ep;薛明决此时刚洗完澡,湿着头发站在院子里头欺负虞垣。
&ep;&ep;小修士一身白袍子因为摔了好几跤,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变得灰扑扑的。虞垣被一根绳子捆住腰,像毛毛虫一样吊在院子里的树上,嘴里堵了块抹布,此时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
&ep;&ep;丹渊从院子门口走进来,推着虞垣的腰让他在半空中转了两圈。
&ep;&ep;“小芋圆儿,想不想下来呀?”
&ep;&ep;虞垣呜呜两声,十分悲愤。
&ep;&ep;丹渊抬手把他嘴巴里的抹布拿下来,“想说什么?”
&ep;&ep;“你这个邪魔外道!还不快把小爷我放下来!不然等我伯伯来了,他饶不了你!”虞垣在半空中蹬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伯伯是谁吗?”
&ep;&ep;“我当时知道啊。”丹渊捏了捏他的小圆脸,笑得十分深沉,“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再嚷嚷信不信我杀了你?”
&ep;&ep;虞垣闻言嘴一瘪,眼泪汪汪,声音却小了不少,“我管你是谁,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大伯过来,你肯定没好果子吃!我伯伯可是虞盈,他是天下第一的阵修,你这么待我小心他杀了你!”
&ep;&ep;薛明决看了眼丹渊清瘦的背影,他默默将自己的头发烘干,再抬手将头发束起,他的东西很少,剑匣一背就可以直接离开,只等叶游弦沐浴完,他们就可以离开此处了。
&ep;&ep;“殿下可以将他放下来,若是让虞家家主看到,免不得要记仇。”薛明决理了理衣袍,他又看了眼虞垣,“虞小公子,你的修为太低,我不欲与你冲突,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手了。”
&ep;&ep;“呸!要杀就杀谁怕你!”虞垣蹬腿,“不过是崔故养的狗,你除了叫唤还会什么?我若是青崖,便将你们全杀了,谁知道崔故那魔头留下了什么惑乱天下的东西?”
&ep;&ep;薛明决脸色一沉,他上前一步,却被丹渊抬手制止。漂亮的青年笑眯眯的问他,“为什么这么恨崔故?你如今也才十几岁吧?崔故杀人放火的时候你都没出生,这么激动做什么?”
&ep;&ep;“我呸!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要什么理由?”虞垣十分激动,“而且如果不是那贼子,我伯伯怎么会伤到根基?他本该是比衍天君更厉害的修士,现在却只能在家中静养,你们这样的坏人凭什么安然无恙?”
&ep;&ep;丹渊忽然咳嗽起来,掌心一片艳红,血迹从指缝涌出来,薛明决见状一惊,他蹙着眉头,“殿下……”
&ep;&ep;丹渊挥手示意自己无事,他看了眼虞垣,“你伯伯出了什么事?据我所知,他和崔故可没怎么交恶,崔故死的那么早,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ep;&ep;虞垣一愣,然后闭了嘴,不耐烦的哼哼,“你谁呀,我凭什么跟你说?”
&ep;&ep;丹渊拿帕子将血都擦了,他捏了把虞垣的脸,笑着说,“好,那我不问,不过你这么吊着舒服吗?想不想下来?”
&ep;&ep;虞垣抽了抽鼻子不说话。
&ep;&ep;“只要你在此处乖乖呆着不乱跑,我就可以把你放下来。”丹渊看着他,等了片刻,虞垣怂怂的点了下头。
&ep;&ep;从袖中摸出匕首割断绳子,把虞垣抱了下来,丹渊拍了拍他的脑袋,“平时在外面少乱跑。”
&ep;&ep;虞垣哼了一声,把绳子挣脱,他忽然往后一蹦,从兜里丢出一个符箓,“邪魔外道,受死吧!”
&ep;&ep;符箓还没飞出去,脑袋上就被薛明决锤了个包,还被人倒提着把所有法器符箓和钱财都没收了。
&ep;&ep;虞垣捂着脑袋蹲在墙角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ep;&ep;丹渊看他一眼,叹了口气,然后转头问薛明决,“你这是打算今夜就走?”
&ep;&ep;“是。”薛明决摸着剑匣,一脸云淡风轻,“本就是陪游弦出来玩玩,她想看看衍天君生的什么模样,方才她同我说她不想看了,既然如此,我打算直接启程回沧州。”
&ep;&ep;“这样也好,”丹渊看着他,轻笑,“等过几日,人界和妖界联盟,我就可以去找你们了。”
&ep;&ep;薛明决一愣,“殿下何必?”
&ep;&ep;“自在宗是徊之的家,如今自然也是我的家……我想去看看。”丹渊一脸苍白,笑容真挚。
&ep;&ep;薛明决看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永明城。
&ep;&ep;裴绮刚往鸟笼里放了一叠竹米,手边的纸页忽然发烫,他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挑。
&ep;&ep;阿媛在笼子里看了裴绮一眼,扭过身子,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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