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颤动,她亲了亲他的脸,傅恒动了一下,嘴角扯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她的心怦怦跳:她是他的女人,而且竟然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想起珍珠日里说的,“您也是他的主子”的话来,心道:如假包换。然后得意的一笑,闭上了眼睛。
&ep;&ep;第二天,天色微明,第一个醒来的也是璎珞,因素日有早起的习惯。她见傅恒还在熟睡,人在月白中衣里,像一个平静的大孩子,于是宠爱地笑了笑。然后暗暗叹息,他连觉都不够睡,二人的真正亲热并不多,她早过了二十五岁,月事也不准,恐怕难有孩子。上次额娘来,暗示傅恒年纪不小了,却只有福康安一个孩子,而她和傅恒都知道,其实福康安并不是傅恒的孩子……她还在遐想,突然脸上一热,已被傅恒压在了身下。她轻笑道:你也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傅恒没说话,只是亲她。过了一会儿,他的吻越来越重,喘|息也越来越重。她在他坚实紧绷的肌肉包裹里,心里像扭股糖似的粘粘蜜蜜。
&ep;&ep;他的汗一滴滴跌落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四面空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有力依傍。北国寒冬季节,屋内烧得暖和,但空气里总有些许凉意,而傅恒却像炭火一样炽热,岩浆一样汹涌,她昏沉迷醉,再不知今夕是何年,自己又身在何处,由着他全面燃烧了自己。
&ep;&ep;一时云散雨收,傅恒轻轻地给她擦汗,微笑地看着她,她感到很不好意思,闭上眼睛,猛然觉得小腹右侧一阵抽痛,不禁“哎哟”了一声,傅恒见她脸色苍白,心里也慌乱起来,她忙安慰道:不是……这两天我老这样,一会儿就会好。傅恒道:我叫小全子去找周大夫来瞧瞧。说着给她盖好被子,去外面吩咐了小全子,然后回来坐在床边,握着璎珞的手。坐了一会儿,璎珞感觉好了,催他去吃早饭,他只是摇头,璎珞见他神情焦灼,于是坐起身来,傅恒给她披上衣服,在后面垫好被子,让她半靠着。自己还是坐在床边。
&ep;&ep;璎珞道:你昨天不高兴了吧?傅恒神思不属,道:什么?璎珞道:那张狐皮。傅恒回过神来,道:你别胡思乱想了,那有什么。璎珞道:你真的不介意?傅恒想了想,笑道:如果我不介意,你高兴吗?璎珞明白了他的意思,啐道:你欺负人!傅恒一笑,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璎珞抱着他,轻声说道:少爷,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傅恒又一笑,道:当然。
&ep;&ep;此时小全子领着周大夫进来了,看夫妇二人在床上这等亲密,便要退出房去。傅恒立刻放开了璎珞,接着放下了床帐,说:无妨,大夫来看诊吧。然后自己走到桌边坐下,叫小全子去叫珍珠进来伺候。珍珠很快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手里托着茶盘。珍珠走到床边,伺候大夫给璎珞诊脉,小丫头将两碗茶放在桌上,一碗放在傅恒前面,然后退出房去。小全子垂手立在门边。
&ep;&ep;周大夫是富察府在上一任大夫过世后,这两年新聘的大夫,傅恒去年才回来,周大夫对他还不算熟悉。刚才慌乱中,没看清璎珞的样貌,但显然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不禁心中奇怪:傅恒大人的前妻病逝几年,他从准噶尔回来才娶了这个外室没多久,他出身名门功勋显赫,先皇后胞弟,皇帝身边第一红人,又生的一表人才,怎会收他人之妇?素闻他洁身自好,君子之风,但看刚才,和这位女子显然情深爱笃,绝非新欢,难道传闻有误?但怎敢多问,只管专心看诊。
&ep;&ep;他仔细地诊了璎珞的两只手。然后走到傅恒身边,对他一抱拳,温言笑道:傅恒大人,尊夫人这是喜脉,已有身孕一月有余,并无异常。话音刚落,珍珠和小全子立刻喜形于色,珍珠对着床帐道:恭喜主子!傅恒放下茶碗,站起身来,道:多谢大夫!她方才说腹痛,不要紧吗?周大夫见他忧大于喜,心道:这真是喜欢的紧,着紧的很,还在我这个外人面前称她。其实他不知道,傅恒不能称璎珞的名字,又不想称她夫人,别人称她夫人他听着喜欢,但若是自己称,就觉得别扭,觉得唐突了璎珞,她在他眼里心里,依然是当年长春宫里的那个小宫女,一个小女孩。
&ep;&ep;周大夫面容一肃,道:老夫已看诊三十余年,绝不会看错,尊夫人和腹中胎儿一切安好,请问尊夫人可有下红吗?傅恒道:没有。周大夫呵呵一笑,道:妇人作胎初期,腹痛是常事,注意休息,一会儿便好。无需用药调理,忌生冷房事即可。若有疑难或有症状,老夫再来一看便是。傅恒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一阵尴尬,脸色微红,道:谢谢大夫!周大夫又道:这虽然不是大人的头胎,但老夫还有一些交代,到时候和脉象一起写在方子上,交给全爷,大人放心。您早点告诉老夫人,叫老人家高兴!傅恒道:有劳。然后让小全子带他出去写方子。
&ep;&ep;二人退出去之后,傅恒立刻三步两步走到床前,珍珠早已掀起了床帘,只见璎珞满面红晕,正笑嘻嘻地瞅着他。珍珠抿嘴一笑,退出房去。他靠近璎珞坐在床边,半喜半忧地道:你现在感觉怎样,还疼吗?璎珞摇了摇头,靠进他怀里,欢喜地道:少爷,我真高兴!这是真的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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