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谨言知道苏灏担心自己在家的遭遇,悉心安慰,“爹从不在意我做什么,只要我不给尚书府丢脸,没有人会阻拦我的。”
“可是你白天在这里做工,晚上还要去扶风院,不是太辛苦了吗?”苏灏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他心疼吴谨言,却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帮到她。
“言儿,如果你愿意,我……”
“哥。”
苏映雪打断了苏灏的话,将他拉到一边,吴谨言也正好要给病人配药了。
苏灏准备了许久的心里话被打断,他眉宇间带着一丝沉重,“妹妹,为什么不让我说?我想娶她,让她过安稳的日子。”
“哥,你若是现在跟她求亲,怕是她以后都不会再有安稳日子过了,而且她也不会再见你了。”
苏映雪摇头,以她哥的情商,要跟吴谨言在一起,还得她来帮忙。
“为何?她现在过的太辛苦了。”
“难道你觉得,当侯府少夫人就不辛苦吗?她一无家世倚仗,二无本钱傍身,在侯府的日子难道会好过?而且你觉得,爹会同意你娶她吗?”
苏映雪想,她哥听得明白她的意思。
苏灏心头越发沉重,“若我能另立别府,她便不会这么难过了。”
“哥在军营里长大,还是不懂女人生存的难,吴小姐从小艰辛,凭着自己的智慧走到如今,已经很是不易,与其娶她,给她安逸的生活,倒不如让她自己练出一身本领,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正大光明的嫁给你。”
苏映雪眼神明媚,像春日里的阳光。
苏灏不是没有思虑过她的话,“这条路太难,我不想让她这么辛苦。”
“可是哥哥你常年征战,又怎么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呢?”
苏映雪眉心动了动,苏灏瞬间语塞,有些沮丧,“我确实做不到。”
“但我觉得,吴小姐能做到。”苏映雪坚定道。
苏灏再从后堂出来的时候,面容轻松了许多,他清俊的面容上带着朗朗笑意,“言儿,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好生照顾自己。”
吴谨言羞赧的低下头,嗓音温柔至极,“嗯,上次那个香囊……”
“我日日都带着。”苏灏连忙从怀中拿出香囊给她看,又宝贝似的收入怀中。
吴谨言内心涌出一阵暖流,分外感动。
她害怕的不是自己与苏灏之间的身份之隔,她在意的是,他对她的情意。
她知道,他很珍视。
这足够支撑着她,渡过每一天疲累又艰难的生活了。
——
侯府。
苏雨柔因为屁崩出了shi尿,形象大毁不说,人还极为难受。
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腰间的泻药不见了,拉到虚弱无力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恨恨的叫唤,“苏映雪……害我……”
她吩咐元若去找苏瑾轩,让她打探苏映雪,务必根据她的行踪,查出她最近在干什么。
苏瑾轩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苏雨柔还虚弱的连床都不能下。
得知苏映雪开了同昌医馆,她眼神中闪过狠辣,“元若,传我的话给瑾轩。”
她一定要苏映雪的医馆,关门大吉!
苏映雪连着出诊了几日,治好了几位富贵人家的长年旧疾,得了不少酬金谢礼。
祁管事翻看着账本,眼神喜滋滋的,“半月不到,便已有数万两银子入账,小姐可真厉害啊!”
苏映雪点头,“有了本钱,便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小姐还想做什么?”祁管事很兴奋,总觉得苏映雪能带来更多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苏映雪打开窗户,指着街对面那栋楼道:“你把那栋楼盘下来,然后去问问吴小姐,她愿不愿意……”
她话还没说完,楼下便响起一阵吵闹声。
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冲进了医馆,为首的一个人,将一包药拍在桌上,霸道大喊,“你们这是什么医馆,老子吃了你们的药,病情更严重了!你们想治死人是不是!”
祁管事连忙下楼,走到他面前,“这位先生,有话好说,您若是觉得用药不好,可以请医师再为您诊脉,重新开药。”
“嘭!”
男人直接给了祁管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然后挥手吩咐身后兄弟,“给我打,给我砸!砸了它这间黑心的医馆,别让他继续祸害人!”
医馆里都是病人,见到这场景便都跑出了医馆。
为首那个男人将祁管事拎起来,还未出手,便被一个茶壶砸中,整个人飞了出去,陷进了墙里面。
他身后的兄弟们吓了一跳,沿着茶壶飞来的痕迹,看向楼梯上。
苏映雪一身红色劲装,长发飘飘,英姿飒飒,绝美的面容上,是让人高不可攀的清冷。
她看着自己的手,眼神中有一丝嫌弃,“这力道……”
太变态了点吧?
小人参懒洋洋,清脆脆的声音响起,“不要还给我?还不快去收拾了那群人!”
苏映雪缓步下楼,“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平常不见它出个事。
“废话,你不打架谁出来看啊!睡觉它不香吗?”
“看打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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