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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输内力,助他运功疗伤,临走还不忘给他一记深吻,他竟拒绝不了,仿佛不知不觉间他已习惯了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可是他还是不能忘记那一段备受折磨凌辱的日子,不能忘记那些白袍人为了能够出谷恳切请求他的眼神!

&ep;&ep;第九日不知谷中发生了何事,元承霄竟没有前来,倒是有一众白衣人进来,不由分说将郁千惆提了就走,也不知要做什么。很快,郁千惆就知道了。

&ep;&ep;这群白袍人显然来者不善,不由分说点了郁千惆周身大穴,这让没有防备的他措手不及被制住。一群人走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到达一片小树林,已将正午,浓烈的日光遍洒,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树影,几人已经大汗淋漓。

&ep;&ep;其中一人道:“就这里了,离谷中那么远,我们将他杀了就地掩埋,相信任何人都找不到。待谷主问起,我们就说他将我们打晕,不知逃去了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死无对证了!”

&ep;&ep;郁千惆想不到这些他从未见过或者说见过但印象中并没有深仇大恨的白袍人,不知为了何事竟要将他除之而后快,行事间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暗自叫苦却被封穴道,一时之间无计可施。

&ep;&ep;另一人似是不忍心,接道:“我们将他放逐在这里算了,又何必多造一条杀孽!”

&ep;&ep;先前之人厉声道:“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抢了谷主的心么!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被他侥幸活着,我们所有的人都别想活命!”

&ep;&ep;这下郁千惆总算明白了,这群人敢情是吃了飞醋,看不得元承霄对他的好,起了杀心欲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怎奈他连哑穴都被封了,竟是不能开口为自己辩解半句。可是他终究命不该绝,他先前所做的善举此刻得到了回报。

&ep;&ep;原是那些欲逃出谷的一众白袍人,自得他求情于谷主免了一死之后,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不忘报恩,郁千惆的一举一动他们自也看在眼里。今日眼见谷主破天荒的亲自出谷办事,留下一群心思难辩的人,本想趁此机会去牢里探望郁千惆,不料撞见了一早将其提出去鬼鬼崇崇的一群人,就暗中尾随,果然在危难时刻将郁千惆救下。

&ep;&ep;可惜双方势力相当,武功也是类似,开战起来场面非常混乱,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关键时刻,只有一个白袍人护着郁千惆冲出一条血路,可是两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慌乱之下竟是越走越远,越走越离不开山林,反而像是进入了林中深处,彻底迷失了方向!

&ep;&ep;两人体力都已不支,身旁的白袍人更像是燃烧至尽头的蜡烛般突然没了声息,一下子栽倒在地,口中鲜血狂涌不止。郁千惆急急探他腕脉,脸色霎时惨白,眸光整个黯淡下来——白袍人五脏六腑俱碎,已是回天乏术!想来是为了救他出困凭自己毅力一直坚持着,硬是等到两人脱离险境,这时胸中强撑的一口气便再无心力支撑而瞬间溃败如山倒。

&ep;&ep;郁千惆心中大恸,本来是素不相识的人,却为了救自己受到如此重创!甚而……甚而……只觉胸中悲愤,一股伤心绝望的神色满满涌上眉间,目中再一次为一个陌生人流下泪来。他哽咽着唤道:“兄……兄弟,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ep;&ep;白袍人目光渐渐涣散,嘴角却泛上了微笑:“第一次有人问我的名字,我姓汤,汤晓文。”这句话说得流利无比,完全不像临终之人可以有的情形。

&ep;&ep;郁千惆心中更恸,知道这完全是回光返照,看向汤晓文的容色,只一瞬已变木泛灰,那微笑的神色却仍然停留在嘴角,想来他此去定是无悔……

&ep;&ep;郁千惆就近将汤晓文好生埋葬,劈开竹片,立下墓碑。他努力的挖土造坑,尽自己所能将坑挖得深些,以免一些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将坟刨开,让汤晓晨尸骨无存死不瞑目。只是他奔行许久力气用竭,分了好几次足足花了一个晚上才将深坑挖好,将汤晓文葬下去。他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ep;&ep;一切弄妥完毕,天色已是大亮。明亮的曙色毫不吝啬的投射在这新坟上,投射在那以血浸成的碑文上:“兄汤晓文之墓,弟千惆立。”郁千惆黯淡的眼眸中泪已干绝,在坟前站了许久,终于深深鞠一躬之后告别而去。

&ep;&ep;林木幽深,人踪绝迹,郁千惆别无他法,唯有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等待他的是福是祸,冥冥之中自会有天意……

&ep;&ep;☆、一三年(2267字)

&ep;&ep;一年有365天,三年就是1095天,这对于幸福的人来说是如织飞梭,流水般自指间流逝。对于不幸不甘的来说无疑度日如年,像是灭绝了希望,永远找不到出路,永远没有个尽头!

&ep;&ep;一向动荡的江湖从来没有停止过争斗,却在这三年里,所有的江湖人仿佛都为了做一件事而活,就是找一个人,一个黑白两道,大小门派都想找到的人!可是这个人失踪了三年,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是生是死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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