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进背脊开始冒冷汗了。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在诈自己,说到许海红也是巧合,但是提到三月八日就不得不让他警惕了。毕竟,再怎么巧合都不可能把日子巧合得这么精准!他低头想了想,才道:“那一天是三八妇女节吧?夜总会放了半天假,我陪老婆逛了逛商场,又带着孩子在肯德基吃了晚饭。”
&ep;&ep;常镇远身体微微向前倾,“我是问,晚上九点半以后。”
&ep;&ep;周进有点扛不住了。
&ep;&ep;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ep;&ep;他知道!
&ep;&ep;他真的知道!
&ep;&ep;他不是在诈自己。
&ep;&ep;周进又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拭。但这次的动作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沉稳。连凌博今都看出他的紧张,这让凌博今对常镇远有些刮目相看,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几个问题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ep;&ep;周进重新戴上眼镜,才道:“九点半之后,我和老婆一起看电视,大概到晚上十一点左右……”
&ep;&ep;“查查小区录像应该就能知道你晚上九点半以后有没有出门吧?”常镇远扭动了下脖子。
&ep;&ep;周进抿唇,随即点头道:“是啊。”
&ep;&ep;常镇远知道他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不过这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他本来就不是想追究许海红的事,其他人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真正想要的还是借周进的手来打击赵拓棠!
&ep;&ep;所以他见好就收地问起庄峥的事。
&ep;&ep;周进并没有因为他的松口而松一口气,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因为他吃不准常镇远的意思。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许海红被一个变态客人折磨致死的事,自己虽然不是凶手,却帮忙毁尸灭迹,是共犯。但这件事做得极为干净利落,客人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其他知道的人里两个是他的心腹,他相信他们不会出卖他,至少不会卖给警察,而另一个人——
&ep;&ep;且不说庄峥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他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警察,那个毁尸灭迹的命令还是他亲口下的。
&ep;&ep;他想得头都痛了,回答常镇远的问题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
&ep;&ep;但他的小心谨慎让常镇远大为不满,问到庄峥平时和赵拓棠关系怎么样,周进回答亲如兄弟时,他啪得拍桌站起来。
&ep;&ep;周进吓了一跳。
&ep;&ep;凌博今停了笔,扭头看他。
&ep;&ep;常镇远走到窗边,打开窗,无声地看着外面。
&ep;&ep;如果在常镇远问那些问题之前这么做,周进肯定会抗议闹事,但他现在一点威风都抖不起来。许海红的尸体埋得并不严密,只要知道地点,很容易就能挖出来。而自己的不在场证据也是破漏百出的。他之前压根没想过有人会关注无亲无故的许海红。
&ep;&ep;这个警察是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不把案子掀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ep;&ep;周进脑袋里都是疑问。
&ep;&ep;常镇远回头道:“我再问你一遍,庄峥和赵拓棠的关系怎么样?”
&ep;&ep;周进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心里突然有了点底。他踌躇道:“最近赵总和庄董很少一起来夜总会,不过之前是很好的。”
&ep;&ep;常镇远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ep;&ep;周进觉得自己似乎摸到眼前这个人的一些思路了。
&ep;&ep;常镇远道:“听说赵拓棠之前和柬埔寨方面有过一笔大交易?”
&ep;&ep;周进道:“这个我不清楚。腾发的确有名流夜总会的股份,但是在管理上,我们是完全分开的,所以赵总和什么人有过什么交易,我一点都不知道。”
&ep;&ep;常镇远道:“但是我听说,他们去过名流夜总会啊。”
&ep;&ep;周进越发觉得眼前这个警察深不可测,竟然把名流夜总会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难道夜总会里面有警察的眼线?想到这里,他几乎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他道:“可能去过。我们是做生意的,客人来来往往很平常。”
&ep;&ep;常镇远道:“赵拓棠每次去夜总会都是签单吧?有没有去过,查下你们的账目就一清二楚了。”
&ep;&ep;周进道:“腾发生意好,赵总应酬多也很正常。”
&ep;&ep;常镇远道:“你不是对腾发不熟悉吗?怎么又清楚了?”
&ep;&ep;周进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到底是一家的,是赚是赔总是知道的。”
&ep;&ep;常镇远眼中闪过一丝薄怒。
&ep;&ep;周进有些不自在。他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到太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几乎能与庄峥媲美。
&ep;&ep;凌博今突然插嘴道:“庄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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