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给老娘说话啊。”
&ep;&ep;杨长英差点疼的跳脚,不过她身上本来就到处是伤,再添这么一下疼也没什么,对着杨方氏努力挤出一抹笑,“奶,她家周衡远要回来了,但是在外头娶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媳妇,那女子不想当二房,又嫌我碍眼,周衡远便让他娘把我给休了,而我,我婆婆,她又担心无故休我,所以,便给我灌了药酒,设计了一场捉奸的戏码……呜呜,奶,奶奶,孙女给咱们杨家丢脸了,孙女,孙女不活了……”
&ep;&ep;她这话不过是廖廖几句。
&ep;&ep;可却把该说的,该捅的都捅了出来。
&ep;&ep;反正她才不要吃这个哑巴亏。
&ep;&ep;至于村子里的人会不会信她的话,总有那么几分将信将疑的。
&ep;&ep;再等到不久,周衡远带着那个女人,孩子回来。
&ep;&ep;前、后河村就是上、下游的距离。
&ep;&ep;便是走路也不过就是一刻钟,十几分钟的事儿。
&ep;&ep;两村又是亲戚连着亲戚的。
&ep;&ep;只要周衡远回来,肯定会第一时间传来消息的。
&ep;&ep;到时侯,大家会信谁?
&ep;&ep;她这会儿是真的感受到一股子的悲切心情,是原主残留的,绝望的,痛心难过,她抱着杨方氏的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奶,我起早贪黑,我在她们家从没吃过一顿饱饭,家里头的活儿都是我做,我挑水,洗衣,煮饭,喂鸡喂鸭,我割猪草,我打猎,摸鱼,夏天逮知了儿,冬天我要给她们家砸了冰凿洞逮鱼,因为我婆婆爱吃……”
&ep;&ep;“奶,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婆婆要这样的对我,奶奶,孙女,孙女冤枉啊。”
&ep;&ep;“……自打我嫁过去,爹爹便去世是我的错么,”
&ep;&ep;“……相公,我相公他离家一走四年多,好不容易回来,他嫌弃我,看不上我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害我的命呢?”
&ep;&ep;“奶,奶,孙女舍不得您,舍不得爷爷,我娘亲,还有弟弟啊……”
&ep;&ep;杨长英故意扯高了嗓子,一边哭一边痛诉,却是字字清晰,足以让人把她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ep;&ep;乡下的人纯朴。
&ep;&ep;但是她们的眼是亮的,各自心里都有一杆称。
&ep;&ep;你老周家这样虐待儿媳妇。
&ep;&ep;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ep;&ep;还有以后,谁还敢娶你们老周家的闺女,谁还敢把闺女嫁到你们老周家去?
&ep;&ep;周家老小是发了点财,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媳妇。
&ep;&ep;但是,可不是一家人就此搬离后河村,不在这里生活了。
&ep;&ep;被人暗地里指着脊梁骨骂,指指点点的日子,可不好过哦。
&ep;&ep;杨长英一边哭诉一边拿了杨方氏的袖子来擦鼻涕眼泪,动作粗鲁,豪迈极了,心疼的杨方氏心尖尖儿都跟着抽抽了起来,不过,她这会还留着杨长英有用,所以只把一股邪火冲着脸色铁青,明显被杨长英这一番连哭加诉的行为给弄蒙,还没反应过来的周杨氏身上发过去,“好啊你个遭天杀的,我就说我孙女好好的,我杨家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守妇道?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搞的鬼!”
&ep;&ep;“你个老不死的,你是想害死我家大英子吧?还敢倒打一耙,老娘今个儿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ep;&ep;杨方氏也不是好惹的。
&ep;&ep;杨长英死活她没放在心上,相反的,她还很乐意杨长英死。
&ep;&ep;但是,那得死到周家!
&ep;&ep;她好带着人去闹上一通,赚些银钱来补贴家用。
&ep;&ep;可这个周家的老贼婆实在是可恶,竟然把人带到她们家门口,这是在算计他们老杨家啊。
&ep;&ep;她要是能饶了她,她就不叫杨火炮!
&ep;&ep;杨火炮是前河村的村民暗地里给杨方氏取的诨名儿,意为她打架、骂街和火炮一样厉害!
&ep;&ep;这会她朝着周杨氏扑过去,劈手先给了她两巴掌,另一只手拽住她头发,而后,她用力的一拽,又是一巴掌抽在周杨氏的脸上,就看她手那么一按一拉,动作极是娴熟的就把身材和她相差无几的周杨氏给按到了地下,她抬脚骑到她的身上,膝盖顶着周杨氏的胸口,抬手劈哩啪啦的对着周杨氏的脸就是一顿秋风扫落叶般的狂揍。
&ep;&ep;悄悄挪步后退的杨长英抽了下嘴角。
&ep;&ep;原身这奶奶的身手,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吧?
&ep;&ep;不管那两个老太婆的掐架,杨长英泪眼汪汪的抬头,看了眼四周的村民,想哭又不敢哭的,双手捂了脸,她嘤嘤哭着,一拧身朝着杨家的院子里跑过去——她都要饿死了,饿的头也晕眼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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