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蒋存才在外堂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太子殿下用完膳了,才过来见他。
&ep;&ep;其实,并不是等司徒煦用完膳,而是前一晚大强度的施针让司徒煦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要再缓一缓,才能不让这个蒋存才发现异样。
&ep;&ep;“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蒋存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官礼。
&ep;&ep;司徒煦从容地坐在上座,也不让他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蒋存才,整个外堂的气氛瞬间就诡异了起来。
&ep;&ep;蒋存才皱眉,他心里拿不准太子到底要做些什么,太子一南下,就到他管辖的荆州查验水利,要让他觉得太子不是在找他茬,也是奇怪。
&ep;&ep;“太子。”蒋存才微微抬头瞄了瞄上面,试探性地开口。
&ep;&ep;“大胆,”站在司徒煦身旁的一个年轻侍卫立马训斥道:“太子殿下没让你起身,你怎敢抬头看太子天颜。”
&ep;&ep;蒋存才立马磕头请罪。
&ep;&ep;司徒煦看了看那个年轻侍卫,又看了看蒋存才的表现,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孤这才南下,主要是视察各地灾后水利修建的状况。”
&ep;&ep;“是,下官明白。”
&ep;&ep;“那孤问你,这荆州地界内的堤坝可修建完毕了。”
&ep;&ep;蒋存才再行一礼,态度恭敬条例分明地开口:“禀太子殿下,这荆州地界的堤坝修建已经完成。这堤坝修建一事本来由上任荆州知州郑清和负责,等微臣来了以后,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郑清和大人把事情移交给微臣,微臣已经监督完成了剩下的全部内容。”
&ep;&ep;司徒煦点点头,这蒋存才是在把堤坝一事全权推在郑清和身上,而郑清和,是自己的人:“那孤问你,郑清和是什么时候和你交接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荆州的,朝廷的调令是什么时候颁布的。”
&ep;&ep;蒋存才皱了皱眉,不明白司徒煦为何问这个问题,但是也是如实相告:“荆州水患是在去年的七月末八月初,朝廷于九月运来灾款,由前荆州知州郑清和大人负责,微臣的调令是在去年十二月下达,臣于今年二月到此交接成为新的荆州知州。”
&ep;&ep;“那堤坝完全完工,是在什么时候?”司徒煦继续追问。
&ep;&ep;“今年五月,赶着雨季之前及时完工,”蒋存才把事情说完,又顿了顿,这才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是,是那堤坝出了什么问题吗?”
&ep;&ep;“没有,”司徒煦微微一笑,称赞道:“你做的非常好,孤一定会在父皇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不过你要记得随时监督着,今年恰好没有发生洪灾,要是等以后有了,孤也希望这堤坝一样的牢固。”
&ep;&ep;蒋存才听了,忙磕头道谢。
&ep;&ep;司徒煦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意更浓。
&ep;&ep;人见好了?
&ep;&ep;司徒煦回来的时候,贾琏已经一个人坐在院中,一边享受这午后的阳光,一边慢慢地擦拭他的宝剑。
&ep;&ep;司徒煦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贾琏认真地擦拭宝剑的样子,笑笑:“你还真是,喜欢这把剑啊。”
&ep;&ep;“却是不错,天山玄铁铸造的,很适合我。”
&ep;&ep;“那也是孤送给你的。”
&ep;&ep;“不对,”贾琏摇摇头:“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答谢我的谢礼。”
&ep;&ep;司徒煦被贾琏哽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真敢说,好,既然你喜欢,以后有这种好东西,我都送给你。”
&ep;&ep;贾琏的眼睛闪了闪,把宝剑插回剑鞘里,这才看向司徒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ep;&ep;“接下来?”司徒煦冷笑一声:“幸好今年荆州没有发生洪灾,等到孤回京,立马在父皇面前替他美言,一定要把这荆州修堤一事,按在他的身上,这功劳,他抢了,那么以后出了事情,也要他担着,”想到这里,司徒煦脸上的冷意更甚:“想要拉孤下水,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ep;&ep;贾琏皱着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倒是开了口:“你不要忘了,这堤坝不好,就算是今年勉强过去了,明年呢?后年呢?荆州毕竟是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要是真的发生的洪灾,那受苦的,也只会是这些百姓。”
&ep;&ep;“我知道,”司徒煦点点头,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会在明年发生水患之前,把这件事办妥的。你曾经说过天子之剑,孤也明白了,所谓天子之剑,心系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朝中的勾心头角,只要孤在百姓中的威望够高,没有犯下大错,父皇想废了孤,也要看祖宗同不同意,至于这子嗣,”司徒煦的眼神闪了一下:“孤会再想办法。”
&ep;&ep;“只要你的毒瘾戒了,子嗣也不是没有办法。”贾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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