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门秦氏香莲,不守妇道,难容陈氏家门,特立休书一封,从此秦氏脱离陈氏家门,从此婚嫁自便,各不相干。
&ep;&ep;立书人:陈世美
&ep;&ep;签书人:秦香莲
&ep;&ep;丙戌年六月十二
&ep;&ep;在两个人的姓名下方,都有红色指印。
&ep;&ep;金虔顿时黑线满头,心道:这陈世美还算是状元吗,这写的什么休书?一点文学素养都没有,不清不楚,含含糊糊,除了一手字还算凑合能看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那两个手指印倒是印得异常清晰。
&ep;&ep;再看公孙先生,将这张纸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又在纸上摸来摸去,对着阳光照了半天,金虔不禁心中好笑,心道:公孙竹子啊,那不过是一张休书,不是人民币,难道还能冒出水印来?拜托,那也不是武林秘籍、藏宝地图之流,见到阳光也不能浮出出地图之类的,喂喂,就算你不甘心,也不要把他凑到嘴边,怎么,想把这张休书嚼了,来个死无对证?
&ep;&ep;可惜,金虔这次是猜错了,公孙先生并没有吃掉此张休书的打算,而是用鼻子细闻。
&ep;&ep;突然,公孙先生蹙眉顿开,面容绽笑,将休书递给包大人道:“大人,学生有所发现。”
&ep;&ep;众人听言皆是大喜,只有金虔大惊:这、这这这这公孙先生莫不是现代警犬的老祖宗,怎么光是用鼻子嗅一嗅就能找出线索,太离谱了吧!
&ep;&ep;只见包大人急忙问道:“是何线索?”
&ep;&ep;公孙先生一拱手道:“大人,休书上的文字,日期、指印皆无破绽,纸张学生也仔细查验,不过是普通的宣纸,猛一看去,的确是五年前的休书无疑。”顿了顿,又道:“只是,陈世美百密一疏,这休书上的墨迹却现出了破绽。”
&ep;&ep;“是何破绽?”王丞相也急问道。
&ep;&ep;公孙先生拿起休书,摊开道:“破绽就出在这休书上的墨香。学生自幼喜好习字,自跟从大人以来,也是日日研习书法,自然对这汴梁城内所售的各类墨有所心得。此张休书上所用的墨,以墨香来判断,是最近流行于开封一带的漱金墨,此墨香味特别,类似兰花之香,但若不细闻,也难以察觉。”
&ep;&ep;王丞相听言,蹙眉捻须:“即使这休书的确是由漱金墨书写,那又如何?”
&ep;&ep;公孙先生笑道:“丞相有所不知,这制作漱金墨的材料罕见,所以价格昂贵,非大富大贵之人难以购买,不瞒丞相,学生也仅有一块而已。”
&ep;&ep;包大人又问:“即便如此,恐怕也不能为证。”
&ep;&ep;“大人可知这漱金墨是何时才出现的?”
&ep;&ep;“先生此话何解?”
&ep;&ep;“这漱金墨制作过程繁杂,直到一年前才有成品出售,一年之前根本没有此类墨种,敢问那陈世美在五年前如何用漱金墨书写休书?”
&ep;&ep;众人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心中喜不胜收。金虔更是敬佩万分,心道:想不到这公孙先生比缉毒警犬还神,若能回到现代,一定要将家里的那条宠物狗换名,改叫“神犬阿策”!
&ep;&ep;包大人接过休书,定定看了几眼,将休书递给展昭,道:“展护卫,你速速将此休书归还驸马府,千万小心,不可让陈世美发现。”
&ep;&ep;“属下遵命。”展昭一回身,转瞬又不见了身影。
&ep;&ep;王丞相看了看包大人,面带担忧,慢声问道:“包大人,既然如今证据齐全,你打算如何处置那陈世美?”
&ep;&ep;包大人猛然起身,向半空中一抱拳高声道:“自然是秉公处理!”
&ep;&ep;王丞相也站起身,上前几步,低声道:“那陈世美可是当朝驸马,皇家的娇客。”
&ep;&ep;包大人一竖眉道:“那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欺君罔上,杀妻灭子,罪大恶极,本府若是不办,以后如何执掌这开封府?!”
&ep;&ep;王丞相听言,缓缓点了点头,面现敬佩之色,朗然道:“包大人执法如山,老夫佩服!若有老夫效劳之处,老夫愿助一臂之力。”
&ep;&ep;包大人一听大喜,忙道:“丞相,本府的确有一事相求?”
&ep;&ep;“哦?是何事?”王丞相不禁有些诧异。
&ep;&ep;“丞相以为本府就此到驸马府捉拿那陈世美,境况会如何?”
&ep;&ep;“当然是无功而返,公主怎可让你去抓人?”
&ep;&ep;“所以,本府想让丞相修书一封给陈世美,说邀他到丞相府赴宴,等到陈世美离开驸马府,本府自可派人将他拿下。”
&ep;&ep;“这……”王丞相捻须垂眸,在花厅里踱起步子。
&ep;&ep;包大人又道:“丞相可是有为难之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