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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非水☆

编辑于2018-6-2817:29

从丹巴走的时候已接近午时,赶到金川县吃午饭,然后离开金川经过马尔康和翁达,就到色达了,在马尔康堵了大概1个小时的车,有些焦躁的下了车,遇见好几个理塘人,交流中得知,这一段经常堵车,但是他们对这类的情况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告诉我们说,不着急,山里面是这样的。

往色达县赶,路上开始下雪了。夜路,越来越大的暴雪,疲惫、饥饿并没有湮灭我们对色达五明佛学院的满腔热情,从出门到此刻一直企盼期待即将如愿的心情顿时变得澎湃起来,就像是要去见自己心仪很久的人,你知道他在等你,所以,这风一程雪一程的漫漫长路,心中只有奔向他的执念,辛苦又如何,都承载着满满的幸福。这一生山长水长,总有些东西值得你义无反顾,迢迢来赴......

到了喇荣沟,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多,我们一致决定就地留宿,不再往色达县城走了。外面依然鹅毛大雪,车子停在一个简陋的的旅馆旁边,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栋私房,四处一片漆黑寂静,借助车灯的一点光,我们走到房子跟前,使劲的拍门喊老板,没人应答,这么冷的天,想必已经早早进入了梦乡。我和倩倩打开手电筒,看见门口挂着的牌子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随即打过去,约莫过了10分钟左右,一个中年妇女下来开门,有些胖,穿着厚厚的棉袄,听口音是汉人。我们一窝蜂的拎着行李涌进去,芳芳说去看看房间让我们在稍等片刻,我们又冷又饿的站在一楼拥挤的过道翘首以盼,过了一小会儿,芳芳下来说就住这家,长舒一口气,四个女人纷纷开箱子准备洗漱,老板娘说没有热水,水管已经冻了大半年,每年差不多8月份才能解冻,猛然想起来,此刻我们正站在海拔4千多米的地川西高原。随即用湿巾简单的拾掇了一下,就去房间躺下了,被子是纤维质感,每一次翻身,身体摩擦的静电都能引起火花四溅。电热毯在身体下微微的发热,在这个异乡高海拔之地,这一床发热的毯子默默的温暖着我们的身体。这一夜,倩倩和小徐开始出现轻微高反,倩倩说太阳穴跟针扎一样疼,小徐也是头疼头胀,我还好,喝了一包师傅给的感冒药,就着稀薄的氧气,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到自然醒了。

一觉醒来,掀开窗帘,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简单洗漱收拾好行李去楼下草草吃了点东西,师傅就把激动了好几天迫不及待的我们送到佛学院大门口。必须要说一下的是,进佛学院不需要门票,进去只要刷身份证就行,其实不止佛学院,在藏区,身份证太重要了,过路的服务区,检查站都是需要刷身份证。我们四人从门口缓缓上行,走的很慢但是依然很喘,没走多远身边停下一辆车,司机探出头来问是否上佛学院,我们说是,他说那上车吧,上去还有点路程。4人气喘吁吁的挤进车里,就和师傅一阵海侃,不一会儿,车子拐了一个大弯,天啦,梦中的色达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扑面而来,漫山遍野的红房子强烈的刺激着我们视觉,师傅指着道路旁边的大片红房子说,你们看见这是居士区,再往上会有小片的觉姆区(女性出家人),这里大片的是扎巴区(男性出家人),僧众3万余人。佛学院戒律十分严格,男众女众的僧舍泾渭分明。司机是本地人,他告诉我们说,色达已经大变样了,以前更美更震撼。这是我的遗憾,“种草”色达很多年了,要不是近年来听说红房子要拆一些去,我估计还不会来,人生最浅显无力的道理,永远都是那句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我们在山顶下车,远远看去,色达已经不是我之前在网络图片上看见的一整片的色达,中间拆除了一部分建成水泥步行道,也是消防通道。远远望去,那些钢筋水泥就像是色达被撕裂的一道道伤口。在山顶,我在朋友圈写下了这样的话:“色达,为了你,我从夏天走到冬天,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写出关于你的开场白,或许是害怕写不出那摄人心魄红色海洋里的虔诚和友善,又或许是害怕写不出那一抹朱红穿梭中满目的坚强和执着。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来色达,我会说,因为荷尔蒙的一阵骚动,就是想来看一眼漫山遍野的红房子,信仰的乌托邦,愿你安好”。这是我当时此刻的心情,这些年,内心深处对色达的向往,真的就是荷尔蒙的一阵骚动,想去就去了。现在,我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里想着的下一站是哪里,是日喀则、是阿里、或者是不丹.....

(喇荣沟里跟着父母在高原讨生活的孩子)

(佛学院大门)

(信仰的乌托邦)

(梦中的色达下了雪)

(守望信仰)

(一袭绛红)

(辩经归来)

(蓝天白云红房子)

(背影)

沿着宽敞的柏油路顺势而上,路上遇见很多僧人,他们斜挎着书包,很友善的冲我们微笑点头,揣测着他们是刚刚下了早课。爬上山顶,去转经长廊转经,跟在陆陆续续的藏民中间,那一天,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度;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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