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龙钟的感觉。

&ep;&ep;林昭穆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韩剧，里面有一句台词说，失去丈夫的妻子叫寡妇，失去妻子的丈夫叫鳏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叫孤儿，只有失去孩子的父母没有称呼，因为这种痛是无法言表的[注]。

&ep;&ep;林昭穆伸手扶了一把，方女士道了谢，说：“最近膝盖不太好，每到阴雨天气就有些疼。”

&ep;&ep;林昭穆：“是关节炎吧？得去医院看看。”

&ep;&ep;“看了，但这种病只能慢慢养。”

&ep;&ep;两人从墓园出来后，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

&ep;&ep;方女士问她准备在米兰待几天。

&ep;&ep;林昭穆说：“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ep;&ep;方女士点点头，又问起她的工作怎么样。

&ep;&ep;林昭穆如实说：“挺闲的，这次的项目还是我入职以来第一个工作，我这个关系户有点儿明显。其实我有考虑辞职，我想还是原来的工作更适合我。”

&ep;&ep;方女士不是很赞同，委婉道：“你做文学翻译就只需要待在家里，时间久了会闷出病来。”

&ep;&ep;“跟我一块儿住的朋友活泼又好动，我应该不会闷。而且还有个原因，您让我联系的邹总跟我前任认识，就是陆承则，您应该还记得，好像是陆承则跟他说过什么吧，他就像养闲人一样把我养在公司里，这让我挺不舒服的。”

&ep;&ep;方女士默了默，踌躇之后，开口道：“有件事没告诉你，其实我不认识你那个邹总，这个工作原本就是陆承则介绍的，我也是觉得对你来说回国会更好，所以就做了个中间人，主要也是想劝你回国，借个工作机会的由头，而这个工作机会又正合适。”

&ep;&ep;林昭穆诧异地看向她，倒也没有被欺瞒的不满和生气，她知道这也是善意。

&ep;&ep;“您和陆承则有联系？”她问。

&ep;&ep;她还记得呢，当年陆承则当着方女士的面闹过一场后，方女士气得不行，每次在新闻上看到陆氏的消息，她都要把陆承则骂一通，说他衣冠禽兽，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p;&ep;方女士道：“偶尔会有……是空难之后吧，tteo无心公司，有人趁机作乱，公司差点被抢走，是陆承则帮了忙，之后就偶尔会有联系。”tteo就是方嘉远的爸爸。

&ep;&ep;林昭穆睫毛轻垂，“原来还有这事，我不知道。那是得谢谢他。”

&ep;&ep;曾经总是对着新闻里的陆承则破口大骂的方女士说道：“确实得谢谢他，而且……他挺关心你的，之前就希望我能劝你回国。我一想也对，你在意大利这日子过得……总之这样不好，你还年轻，应该有新的生活。”

&ep;&ep;林昭穆轻轻嗯了声，“我知道的。”

&ep;&ep;她似乎不太想提自己的，转而道：“您是不是常去我们家里打扫卫生？我看家里很干净。”

&ep;&ep;方女士顿了下，说：“请了个阿姨，隔几天就会过去打扫，房子一直空置没人住不太好，你还留着的那些东西也不能总任由它们积尘，要不然东西都要坏掉了。”

&ep;&ep;林昭穆点点头，道了谢，方女士的意思她都懂，她与方女士一样，并不想方嘉远留下的痕迹积尘。

&ep;&ep;她们两人聊了些时候，末了，方女士并未邀请林昭穆去她家里坐坐，只是在两人走出咖啡店后让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ep;&ep;林昭穆却多说了一句，“您跟tteo要不要考虑一下领养个孩子？”

&ep;&ep;方女士撑伞的动作一顿，看向她，默了片刻，轻声说：“tteo的妹妹也提过这个建议。”

&ep;&ep;她没说会不会考虑，林昭穆也没追问。

&ep;&ep;两人在咖啡店门口分别，一人往东，一人往西。

&ep;&ep;[注]选自韩剧《hibye,》台词。

&ep;&ep;第21章

&ep;&ep;说不上林昭穆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在值机时被告知可以免费升舱，直接把她的经济舱升到了头等舱，结果登机之后，发现她旁边坐着的这位是杜成容女友。

&ep;&ep;其实林昭穆没认出杜成容女友，最多就是觉得眼熟，但杜成容女友开口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林昭穆？真是你啊，好巧！你也是来参加时装周？”

&ep;&ep;是了，米兰的时装周刚结束。

&ep;&ep;林昭穆解释道：“没，我是来出差的。”

&ep;&ep;她没认出人来，没好意思问，但听到对方说时装周，大概就清楚应该就是陆承则那个圈子的人。

&ep;&ep;不过很快林昭穆就知道此人就是杜成容女友了，因为她听到她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回国，上个月我小儿子的周岁宴我就给你发请帖了啊，可惜等周岁宴过了我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