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陈导当初在甄试时就下的通牒,无论有无戏份都得至现场学习,所以自旭日刚升便随着剧组一路赶地。整趟下来,白天都是安允灿和罗茜的戏份。
&ep;&ep;直至夜幕降临,罗茜今日戏份杀青,只要再补拍安允灿的几个特写镜头就能轮到她。
&ep;&ep;「我们昨天都排练好了,别紧张。」
&ep;&ep;一道低沉男音传来,蒋薇依放下剧本抬眼一看,就见言征来到自己身边,朝她浅浅一笑,「我等等去后面对几份资料,演好了,收工请你吃饭。」
&ep;&ep;早上她就听他说过,几天前发了面试要替她找一位助理,等会儿去看的肯定就是那些资料了。
&ep;&ep;莞尔一笑,「我会的。」
&ep;&ep;「——卡!收工!」
&ep;&ep;远方一声落下,不远处的安允灿便上前和现场工作人员一一致谢,而陈导又扭头看向自己,挥了挥手上捲成条的剧本示意,「蒋薇依准备,《蝶影》第七十六场第一次!」
&ep;&ep;「好的!」
&ep;&ep;站定于岸边,夏风自河口缓慢吹来,青丝阵阵飘摇。
&ep;&ep;凝望着河堤远方,她敛眸轻吐气息,逐次走入浓重的情绪里。
&ep;&ep;工作人员虽早先架设好了隔离线,可周遭围观的人依旧很多,四周毫无顾忌的议论声,如浮尘中挥洒的泼墨,纷纷袭耳。
&ep;&ep;「她是不是就是之前新闻上说空降的那个女的?」
&ep;&ep;「就是她,不知道和言征什么关係呢!」
&ep;&ep;「哎,你不是说言征是吸毒引退的吗?他俩那么好,会不会也做了一样的事啊?」
&ep;&ep;「我守着允灿哥哥的剧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她出外景啊,不知道戏演得怎么样?」
&ep;&ep;「都说是空降了,你还期待呢,不要拖累我们允灿哥哥就好了。」
&ep;&ep;??
&ep;&ep;另一头,早已杀青的罗茜简单和工作人员们问候完,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回收区。
&ep;&ep;回头简单张望下,女子伸手于口袋里探了探,随即掏出一个空的香菸盒。
&ep;&ep;「哐。」
&ep;&ep;漫不经心地一拋,随着轻飘飘的一声,白盒便落入了垃圾桶底。
&ep;&ep;动作落下,细白的指头再度伸入口袋,而后一个扭头就准备离开此地——
&ep;&ep;「罗茜!你准备走啊?」
&ep;&ep;骤然止住脚步,女人循声看向右方,只见覃云冉走近自己,眼底是一片阿諛奉承的笑意,「今天演了那么多场,累了吧?」
&ep;&ep;见她眼中漾起的笑,心底一阵不屑的烦躁上涌,却仍一抿下唇,和顏悦色地回应:「不只我累啊,你们这样跟着奔波,也是辛苦。」
&ep;&ep;听罗茜这般回覆,覃云冉嘴边的笑意凝了凝,却又即刻笑着说了下去:「再怎么奔波也比不上你啊,我能演几场戏?」
&ep;&ep;「呵??」
&ep;&ep;笑意渐缓,罗茜望向远处的拍摄戏场,黛眉一挑,眼里的喜色顿时消弥,「照你这么说,有人不就更轻松了?」
&ep;&ep;身侧人闻言,顺着她的视野一同看去,视线定格于蒋薇依迎着风的神态,哂笑道:「??自然是轻松啊,人家可是有『大前辈』撑腰呢。」
&ep;&ep;覃云冉说罢,罗茜眼眸一冷,桃红色的唇瓣戏謔地勾了勾,好看的的皮相顿时染上一层嘲讽,「就来看看吧。」
&ep;&ep;「这场戏她怎么演,能有多辛苦。」
&ep;&ep;?
&ep;&ep;深吸口气,剧本里的关键词汇慢慢浮于脑海,父母逝世、情绪溃堤、崩溃大哭??
&ep;&ep;大哭、大哭??
&ep;&ep;濡湿逐渐佔领眼眶,水光忽地模糊了视野,直到热腾的泪珠一一滚落,她耐不着眼里的酸涩,抬手摀上双眼,失声痛哭。
&ep;&ep;身边是自人群投掷而来的阵阵嘈杂,面前的摄像机不断拉近又放远。她试图让注意力不受任何一个机位有所干扰,也努力忽略周遭的指指点点,迫使全身浸在了戏里。
&ep;&ep;「——卡!」
&ep;&ep;陈导一声令下,所有摄像机立刻停止摆放。
&ep;&ep;只见男子低头瞥了眼剧本,而后抬目朝蒋薇依开口:「还行,不过情绪用力过猛,稍微收一些,再来一次。」
&ep;&ep;抬手轻沾眼角的泪渍,她点了点头,接着就是彩妆师连忙上前补妆的动作??
&ep;&ep;但意料之外的是,后续的拍摄都没有达到陈导理想的效果,许是周围群眾毫不停歇的评判,惹得她总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以致于无法压下欲过度显现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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